历时三个半月,项青所率领的大军终于抵达虎峡关外,打退聚在城下的少数边塞国兵后,城门大开迎大军入城,几位守城的将领前来相迎,其中包括贺然。

言语间不乏赞赏,栖情惊了一下端着碗逃也似地跑掉。

即使是尊贵如王爷,也不敢轻易打搅项青歇息。

贺然怪声怪气接着道:“目无皇上这种话你也敢说,嫂子你不怕被杀头啊。大文学”

贺然深受项青赏识,当了一队小兵的头头,已经自动将宰相大人改称到相爷。

“小奴才,进来给我捶腿。”

月上枝头,栖情看了一眼熟睡的项青,想趁机去找一下贺然。

栖情身上的伤还不宜跟士兵一起步行,出了城外便被项青喊至马车上坐着,同他一车的栖情浑身不自在,捡了个角落抱腿坐着。

“他是贺飞的弟弟?”项青停在花坛处,与景溶为一体。

栖情不出声,专注地替他擦泪,贺然跟倒豆子似地一顿嘘寒问暖,二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令满场侍卫不知该做何,到底要不要继续打,忽然看到小径弯曲处站着项青顿时心安下来,相爷收到了下人传报来了。

一眼望去,大门往里的空场上全是侍卫,少年仗着一身蛮力独自撂倒一个大块头的侍卫,又被后面的侍卫一拥而上揍打,脸上淤青多出好几块,嘴也被打得直出瘀血,少年浑然不知地依然横冲直撞。

栖情还是摇头,她连枝头看都看不到,还如何飞上去。

栖情的眼神很容易看穿,自从贺飞死后,禹衡很久没有和人闲聊过:“她也是一样,每次打架被欺负的时候一声不吭,好像那些拳头根本不是揍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