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衡视而不见地走进来,一个眼利的下人马上搬出一张太师椅,禹衡自得地坐了上去,锐利的眼看着受罚的栖情。

宰相府的刑房里一片哇啦啦的哭嚎声,丫环们被打得哭天抢地,有两个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栖情在满地被打得趴下的丫环中独独跪着,闷哼着忍受背后不断而来的杖打。

谢盈苦笑,然后把身体所有的重量压向栖情,她受伤的膝盖根本撑不住,谢盈压着栖情,两人纷纷倒在地上。大文学

她以为他会嘲笑她不缺这一个奴才,抑或者他做事用不着她来说教,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项青竟道:“这可是你说的。”

莫非说贺力出事也和他有关?

他过于单纯快活的背影让栖情紧张,她不希望贺飞的弟弟去崇敬他,若是有朝一日,他得知兄亡的真相……

别说是不当兵了,只要她没事,就是让他做牛做马都行。

栖情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晌午,贺然抱着身子坐在路口,一见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急切地朝她奔过去,眼下青色沉沉,也是一夜未睡。

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没心没肺的人果然活得简单,他要她回宰相府不过是念她在贺飞之事上忠心耿耿,回宰相府总比身上穿着粗布麻衫要好吧。

皇帝刚闻他要亲自出征自然是百般莫名,而后气得拍案而起,差点直骂他专权,还是旁边的官员劝阻下的。

天呐…这是要把他刘其打得不能下地吗?!

栖情从头至尾被忽视得彻彻底底,听着项青讲她听不懂的国事更是不知怎么提贺然的事,手在双膝上按摩下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拖着步伐捱到桌案边,捧起项青所说的书册朝书架一步步蹒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