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虎头虎脑的孩子凑到栖情身边,明亮的大眼里关心地道:“这两天你也累着了,去床上歇息歇息吧。”

禹衡满心疲累,他知道即使用刑逼栖情说出项青就是凶手,项青也有千百种方法洗脱关系,毕竟没有抓现形。大文学

“贺飞,贺飞。”栖情只是拼命念着他的名字,活像这样这个拥有最温柔声音的男子就不会死。

贺飞闻言蓦地清醒过来,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宰……宰相大人?皇上召您入宫的吗?”

拧紧的眉忽然松开了,青丝错落在项青一双狭长的眼旁:“原来你在关心本相,嫁了人还这么忠心。”

给贺飞头上覆了块湿帕子,栖情走到外面卷起袖子开始收拾饭后残局,忽然一个人影从灌草丛外歪歪斜斜地跌撞到院子里,撞翻一张桌子,盘子哗哗落地。

“这朕可管不了了,朕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你府上的,就给她和贺飞赐婚了。”禹衡巧秒地把话题引到贺飞身上。

“朕治你罪了么?让你起就起,你不起你娘子也不敢起了。”禹衡瞥一眼也跪地的栖情。

贺飞没现她仅仅一刻的心思百转,只以为她默认嫁他了,心满意足地撤回唇,自嘲的声音极尽温柔:“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娶上娘子,谢谢你不嫌弃我这个残废之人。”

“你……不去睡?”栖情低头看着蹲缩在门边的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