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日开始,武元衡就特别忙碌起来。

众人此时都是热血沸腾,纷纷道:“正如大人所言,必当守土护民,报效朝廷!”

容若先向厅内诸人点头示意,站在韦皋身边,低声问道:“那吐蕃人招了?”

容若回头看向韦皋:“这件事,韦大哥打算如何处理?”

话音未落,已经跳下马,向对面吐蕃人冲过去。双方立即混战成一团。

“这不是钱的问题哪,”宝柱急得都要哭了,这雅间里面的主儿他哪里惹得起?

薛涛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今天她细心打扮过,头挽成高高的螺髻,淡扫娥眉,薄施粉黛,轻点朱唇,一袭新制的淡红衫裙,别样的妩媚风流。

宝柱奇怪了,偷着向钱老板的跟班小狗子打听:“哎,我说小狗子,这订了雅间的是什么人哪?还要咱们老板来亲自吩咐?这么放心不下的?”

韦皋厉声喝道:“刘辟,你给我坐下!”

他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将大家越说越大声的喧哗压下来:“诸位兄弟,大家也不必烦恼。无论之前吐蕃、南诏有多么嚣张,但现在节度使大人用心练兵,又有韦大哥足智多谋,善于行军布阵,早晚有一天,会带我们打到吐蕃去!”

言罢一饮而尽。

武元衡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容若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陪薛姐姐走一遭吧。爹爹和诸位大人都来了,我要是躲起来连面都不见一见,也太过失礼。”

有人开口问:“这几位姑娘是?”

一路之上,只见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游人在花树下流连。更有一些官宦人家的女眷,衣香鬓影,燕语莺声,巧笑嫣然。处处一片春光明媚的景象。

武元衡倒是并不介意女儿的玩笑之语,轻轻一捻颌下的胡须,笑道:“我提过一次,上次赵府尹设宴款待之后。是你忘记了。”

泪眼模糊中看过去,容若拱手行了一个男子作揖的礼:“薛姐姐,今天打扰了。来日方长,小妹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

韦皋只得又坐回去,自己闷闷地倒了一杯酒喝。

容若继续兴致勃勃地问:“对了,你那红颜知己姓什么、叫什么?我也好有个称呼。”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