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一换,这就纳闷了,“只是,老夫不知,以王爷这般韬略,如何就不能容下一个弱女子在身边呢?

萧天策浅浅一笑而道:“无他,不过是本王蓄意在冼新台来涤汐赴任之前对其委以重任。

可是,他若不是做得这样过,又如何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呢?

虽觑得形格若此,却是自有乾坤,远非室庐逼仄,无地避煞之属。

西门无忧觑他面色凝重,巡他所问,垂眸,呐呐着复问了一句,“人在江湖,最可怕的是甚么?”

话落之时,淡淡瞥了萧诺一眼。

西门无忧却不顾他,环眼一瞧,对着花树,说得笃定,“貌似,这里还有第三人。”

萧朗阴脸,怫然讪语,“‘战神’可真是擅解风情,便连我何时何地垂涎何等美色也能知得个一清二楚,这般八面玲珑,巧笼人心,果是难得。看来,我小舅公所以对你尤为倚重,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眸光微微一敛,棠落凉凉而道:“朗公子谬赞,棠落不才,何敢言恬淡寡欲,娴静自安?

“……”

话罢,转身要走。

萧天策凝眉,“跟本王说句话,真就这么难的么?”

钟灵珊勉力动了动身子,推拒不果,学着萧诺最爱说的一句话,对着萧天策扬眉而斥,“男女授受不亲,萧王殿下自重!”

默然良久。

退开钟灵珊些许,泰然自若的攒眉,似嗔非嗔她道:“爱妃又咬我!”

萧天策原本摁在伤处的大手,转而就探到了钟灵珊腰间。

然,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去了。

言子夜方欲问钟灵珊,涤汐何曾有俗说甚么“云英未嫁之女子,除心上人之外不得随意与人饮酒”的,可话还未问出口来,却看棠落当即挑眉斥灵珊道:“萧王殿下请你喝酒乃是瞧得起你,珊珊小姐非但不知好歹,竟还敢这般放肆,难道是葛老平日里轻疏了教你礼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