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事实你又知道吗?”

“秦池?”

缪镇话毕,眸光一转,不动声色地就给缪伟丢了个眼色。

原来,李崇光在向幼帝请辞之前已然微恙,而在出国都沅城不久,冼新台与李崇光的人马又遭到了一支北部游牧民族龙尨的抢掠。

沈毅山终于察出端倪,不得不问,款然起身,凉凉启口道:“新台,你随我来。”

与阔嘴方脸的缪伟并立着的,是长相酷似他的兄长缪镇,缪镇生平最恨的就是自命清高之人了,在他看来,沈毅山便是。

一番话,气正辞严,铿锵有力。

由此,崇光在门生冼新台的护送之下,踏上了回乡之路。

甫至“阡蝶园”园门,钟灵珊乍见秦池自园中奔出,神色慌张,不觉惊异非常。

青涩的男子不知缘何而悄悄红脸,将头深深一埋,声线平平,“小姐主张便是。”

钟灵珊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那你先前可有甚名讳吗?不会只唤作‘小厨子’吧?”

足踏香菊的男子,五指揉进掌中,又松开,沉吟半晌,方疏淡地启口道:“萧诺,你先行往涤汐而去,带着本王密令去寻那‘壮怀堂’主人葛威,而后,你便留在那里,以你的厨艺,好生照料王妃一日三餐,她若是见得消瘦分毫,本王为你是问!”

钟灵珊摇头苦笑,“王爷如今知道我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爷当初可都看走眼了吧?那么,请给我一纸休书,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老师……”候在床榻之旁的戴文渊和言子夜,终于松了一口气。

葛威因问:“毅山,到底生了甚么事?为何新台那么着急离去啊?”

沈毅山听说冼新台竟然连夜就离开了涤汐,更觉痛心不已,一说冼新台变节之事,众人却都不敢相信。

室内,一时死寂。

忽听得外面一阵噪动,很快,秦天花着脸进门来报说府中失火。

透过大开的房门,便见了府中一隅火光冲天,大火以燎原之势迅地往四周蔓延。

火源,正是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