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Vo1demort说,随着他的出声,蛇形的门扣向一旁游去,办公室的大门缓缓拉开,出现在门口的是穿着一袭严谨黑袍的斯内普,他似乎刚刚洗过脸和头,整个人显得不怎么油腻,反而透出一股清爽的味道。

Vo1demort一路走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殷红深邃的眼睛让卢修斯瞬间产生了一种自己心事被摊在烈日底下无处遁形的感觉,他垂下目光,不敢再直视Vo1demort:“为了古灵阁股权分割的事情,这段时间诺特家动静一直很大,我觉得他们是根本就没精力放在看守这一块。”

点头。

随着Vo1demort的出声示意,前方剑拔弓张的几个人仿佛是突然才现面前出现了一个教授,都赶快老老实实地收起魔杖,低头站好。

没营养的欢迎词让学生们的注意力渐渐不集中了,过去邓布利多讲话时精彩的演讲总能让下面鸦雀无声,而今天长桌上的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会儿讨论新教授,一会儿分享各自的暑假经历,礼堂里像蜜蜂飞过一样不停地传出嗡嗡的嘈杂。

“难道你不怀念吗?”Vo1demort上了火车便沿着走廊,开始一间一间寻找空的车厢,但是学生很多,看起来几乎所有车厢都是满的。

Vo1demort皱了皱眉,握住袖中的魔杖轻挥了一下,空气中立刻传来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响声,接着空气里一个半透明珍珠色的小矮人冒了出来,他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就像要把自己狠狠勒死一样。

Vo1demort安抚地拍了拍阿布拉克萨斯的背脊,放开了手,转而拿起魔杖——这根是前两年新定做的,并不如他被邓布利多拿走的那根命定紫杉木魔杖来得顺手。

长廊尽头,门是半掩的,Vo1demort在推开了门向内望去。空旷的房间里十分安静,窗边,阿布拉克萨斯在躺椅上睡着了,盖上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上,身上袍子最上面的扣子是松开的,露出了精致纤细的锁骨。

伏地魔庄园

阿布拉克萨斯曾经也觉得不可以,但是这种事真的生了。

多么有趣!和那些或高贵或柔弱,总是含情脉脉看人的姑娘们不同。眼前的少年穿着廉价,但是举手投足却又都带着贵族的傲气,漂亮的脸,狠毒的眼神,所有的一切,让他看起来就像热带森林里鲜艳的毒菌类,散着一种阴险邪恶的魅力,让人只看一眼,就沉迷在采取他、占有他的幻想里。

“既然觉得没有必要,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决定要说了!”

他11岁那年认识这个人,就算他们的初见不够美好,相处也不算愉快,但是曾经的他在对方的保护之下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岁月,这也是事实。而且一路互相支持走过多年,如果说什么感情也没有留下,那一定假的。

奥莱恩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我看见阿布拉克萨斯的时候,他的魔力已经开始枯竭,感觉就像是用过禁咒一样,Lord,我担心他是不是用了对您不利的咒语,所以已经把人带回来了,关在地下室,您要去检查一下吗?”

做好心理建设,他包着浴巾转身,扭开了门。

于是天狼星少年……谁告诉你黑暗公爵的的伟大之处在于仿造监护人签名了,你到底是没逻辑呢,没逻辑呢,还是没逻辑呢?╮╯▽╰╭

很快他们的吵闹就惊动了正在书房里忙活的其他人,贝拉大小姐最先赶出来救场,“给我安静,你们两个。”她训斥弟弟们,随后转向克里切,“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就不知道先把他们分开吗,万一惊扰到Load可怎么办。”

贝拉特里克斯从15岁的小丫头长成21岁的贵族淑女,从布莱克家的大小姐变成了莱斯特兰奇家继承人的未婚妻,也从有点坏心眼的斯莱特林学生变成了心狠手辣的食死徒……离Lord越近她就越明白自己所求的是奢望,Lord有很多情人,但是所有情人对他来说除去利益与上床之外,什么都不是。倒是对她还有点特别,特别的照顾和信任,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阿布拉克萨斯点了点头,退开Vo1demort?的身边让出位置,“那么,请便。”

凯森依旧恭敬地低着头,“Lord,要我现在带人进去吗?”

十指传来剧痛,凯森却浑然不觉,只为了这一点希望之光拼命点头。他抬头看着黑魔王移开脚,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下去,给我去办。”便连滚带爬的下去,走出大厅,一直到出了庄园幻影移形回家后,才敢抬起袖子,将嘴角的血沫抹干净。

“不用你提醒我。”沃尔布加夫人拧着嘴角。

Vo1demort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和贝拉如出一辙的五官相貌,忽然勾起嘴角,“——坐稳。”

“Lord……先生,我还是先喊你先生吧……都什么年代了,还Lord……真是太老土了……先生……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啊……我们该怎么去呢。”

“是吗?”男孩孩子气地歪了歪头。

豪华的装修,奢侈的气派,一贯是名门富豪一掷千金的不二场所。

他不甚耐烦地回了几句嘶嘶的蛇语。

太过明显地拒绝姿势让马尔福家的少爷明显一怔。

阿布拉克萨斯看见与他隔着一扇玻璃汤姆?里德尔侧过头,他脸上的表情高傲又怀念,他看着他,冷厉的薄唇轻轻动了动,玻璃挡住了声音,他耳畔除了火车巨大的轰鸣声什么也听不见。

“早说和晚说,结局并没有什么不同。”属于黑少年那不急不慢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依旧是平静而漠然。

Vo1demort没有马上回答,他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毫无回避地正对着上邓布利多月牙形的镜片,“我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他说,“听说您给盖勒特?格林德沃下了挑战书,对吗?”

哦,相信留在那座破旧孤儿院里的人对于他的离去也是存着一样的态度。

对于这个前任,Vo1demort并不算陌生,毕竟他曾经研究过这位前辈的手稿和他迹的过程,而且在他最后的那段统治时期里,他还曾进入纽蒙迦德的最高的塔里,亲手结果了这位前魔王,这样的关系,他对盖勒特?格林德沃不论如何也不该说陌生,但是Vo1demort却始终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位前任。

“那些人?”Vo1demort动了下嘴唇,露出一个轻蔑的嗤笑,“都已经开始不说泥巴种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呢。”

Vo1demort目的明确地命令身下的黑马朝着禁林边缘急行,夜骐们不敢靠近这炙热的火焰,只能引颈长嘶,绕着Vo1demort周围飞行,走出巨大的“之”字形,试图绕过危险的火屏。

他慢慢摊开手掌,一团明亮的火焰迅从他手心了蹿了起来,吞噬了那个小小的字条。

果然,阿布拉克萨斯皱起眉头,“我没说不帮你,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阿布拉克萨斯的手紧紧握起,然后又松开。

艾琳局促的起身,站起来时踩在了袍子上,差点儿绊了一跤。Vo1demort“体贴”地忽略了这个细节,领着她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迎着众人的目光,一只放在艾琳的腰际,另外一只被握住了他的手掌。

Vo1demort向来擅于自我催眠(尽管他本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一点),没有人表示质疑他就当艾琳?普林斯不存在,每天仍旧尽职的做好16岁的汤姆?里德尔,日子就这样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终于,在12月的24号,霍格沃兹赢来了充满粉红色气息的圣诞节。

一时沉默。

药水终于变成了带着梦幻色泽的珍珠白了,而刚才还很浓郁的薄荷香味却开始渐渐消失,很快,这副药剂就几乎闻不出任何气味了。Vo1demort眯起眼睛端详了一下坩埚上方雾气的形状,很好,只差最后两步了,他在心里计算着。

到达八楼的时候Vo1demort看见第一缕晨曦已经照在城堡的塔尖上了,他走进了有求必应屋,他用魔杖敲了敲手腕上的金色小怀表,让表盘回转到他上一次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然后他拉开屋子,走出去,时间前后衔接的完美无差,就像他刚刚走进这间屋子就立刻退了出来一样。

他也无法分清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就在刚才有一瞬间他很想回到这个他出生的地方看一眼,于是他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随手施了避雨咒,透过雨幕,Vo1demort清楚地看见斯内普缓缓合上的双眼,雨水正在急带走斯内普所剩不多的生命。

等等?

这个想法只在Vo1demort脑子里闪了一下,然后他握着魔杖的手就放松了。

就像麻瓜的童话阿拉丁神灯一样,在孤儿院的第一年,他想如果有人能带他走,他会把他们当成他真正的父母的……第五年得时候,他想如果有人肯带他走,他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第十一年的时候,他已经放弃了等待,但是那个老人来了,他依然有着期待,如果那个老师喜爱他保护他,他可以做一个最好的学生……然而依然是失望……他得到的永远?是失望……只有失望……

在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