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营养的欢迎词让学生们的注意力渐渐不集中了,过去邓布利多讲话时精彩的演讲总能让下面鸦雀无声,而今天长桌上的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会儿讨论新教授,一会儿分享各自的暑假经历,礼堂里像蜜蜂飞过一样不停地传出嗡嗡的嘈杂。

纯黑风衣在男人动作带起的风劲之下略微飘起,整个画面充满力与美的协调。

Vo1demort皱了皱眉,握住袖中的魔杖轻挥了一下,空气中立刻传来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响声,接着空气里一个半透明珍珠色的小矮人冒了出来,他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就像要把自己狠狠勒死一样。

Vo1demort点了点头,酒红色的眸子在此刻烛光的映衬下错觉般地近似乎柔和,“血液是储存魔力的唯一媒介,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了。阿布,你身上的魔力运转消耗实在太快了,或者说,你愿意把样貌换回来,这样可以节省很多魔力,那我也许就不用‘放血’了。”

长廊尽头,门是半掩的,Vo1demort在推开了门向内望去。空旷的房间里十分安静,窗边,阿布拉克萨斯在躺椅上睡着了,盖上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上,身上袍子最上面的扣子是松开的,露出了精致纤细的锁骨。

1975年,伏地魔庄园。

阿布拉克萨斯曾经也觉得不可以,但是这种事真的生了。

壁挂的老式挂钟敲了两下,回忆的门就在这无人打扰的深夜轰然洞开。

“既然觉得没有必要,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决定要说了!”

像是想到了那种场景,阿布拉克萨斯微笑了起来,“……说起来,我真的很怀念那些在霍格沃兹的日子呢——那时候汤姆你一无所有,只能选择依附我……咳咳……”

奥莱恩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我看见阿布拉克萨斯的时候,他的魔力已经开始枯竭,感觉就像是用过禁咒一样,Lord,我担心他是不是用了对您不利的咒语,所以已经把人带回来了,关在地下室,您要去检查一下吗?”

理查走在前面,打开自己豪华专用包间的门。

于是天狼星少年……谁告诉你黑暗公爵的的伟大之处在于仿造监护人签名了,你到底是没逻辑呢,没逻辑呢,还是没逻辑呢?╮╯▽╰╭

但是在霍格沃兹让猎场看守都头疼的西里斯牌人形幼犬怎么会就此罢休呢,于是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对着弟弟的脸回了一记狠的。很快,布莱克家的两兄弟就毫无贵族风度的在沙上大打出手,动静大的整座房子都可以听到。

贝拉特里克斯从15岁的小丫头长成21岁的贵族淑女,从布莱克家的大小姐变成了莱斯特兰奇家继承人的未婚妻,也从有点坏心眼的斯莱特林学生变成了心狠手辣的食死徒……离Lord越近她就越明白自己所求的是奢望,Lord有很多情人,但是所有情人对他来说除去利益与上床之外,什么都不是。倒是对她还有点特别,特别的照顾和信任,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片刻沉默,Vo1demort闭上眼睛,又恢复了先前不言不语的状态。

凯森依旧恭敬地低着头,“Lord,要我现在带人进去吗?”

食死徒例行集会上,Vo1demort当着全部食死徒的面给了凯森三个叠加的钻心剜骨,差点当场就把已经上了点年纪的凯森先生给活活疼死。

“不用你提醒我。”沃尔布加夫人拧着嘴角。

一个和那时候的贝拉有着那么相似眼神的家伙……

“Lord……先生,我还是先喊你先生吧……都什么年代了,还Lord……真是太老土了……先生……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啊……我们该怎么去呢。”

Vo1demort并不在乎对方的无礼,他将身体往沙后面靠了靠,露出一个放松的姿态,展颜一笑,“hI,小布莱克,晚上好。”

豪华的装修,奢侈的气派,一贯是名门富豪一掷千金的不二场所。

他忠心的仆人凯森只好顶着压力再接再厉,“Lord,我知道我们在伊斯拉身上下了重注,但是现在已经是打草惊蛇了,早点放弃他,我们还有时间做下一个准备。”

太过明显地拒绝姿势让马尔福家的少爷明显一怔。

身体对心的反应永远比头脑更直接。豪无预兆地阿布拉克萨斯朝前跑去,追上了那辆火车,那扇车窗——车窗后面是Vo1demort冷漠英俊的侧脸。火车加之间,他伸出手拍了下玻璃窗,喊,“汤姆!……”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又还能说什么。这种陌生而无力的感觉让他近乎绝望。

“早说和晚说,结局并没有什么不同。”属于黑少年那不急不慢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依旧是平静而漠然。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轻松地说,“坐吧。”

哦,相信留在那座破旧孤儿院里的人对于他的离去也是存着一样的态度。

噢,抱歉,嬷嬷,我不想修剪草坪,但如果你想让我帮忙把你的脑袋剪下来,那么,乐意效劳。

“那些人?”Vo1demort动了下嘴唇,露出一个轻蔑的嗤笑,“都已经开始不说泥巴种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呢。”

不过,Vo1demort这次可一点也不客气,他拎着那只夜骐幼崽脖子上的一块皮毛,直接一把将它提在手里抓了以来,然后用身轻咒跃上那只强壮夜骐,催促它向外围飞去,后者不敢违背,乖乖地拍了拍翅膀,起飞了。

他慢慢摊开手掌,一团明亮的火焰迅从他手心了蹿了起来,吞噬了那个小小的字条。

Vo1demort看到了自己,和现在一样年轻的自己。

艾琳局促的起身,站起来时踩在了袍子上,差点儿绊了一跤。Vo1demort“体贴”地忽略了这个细节,领着她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迎着众人的目光,一只放在艾琳的腰际,另外一只被握住了他的手掌。

Vo1demort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立刻给了自己的袍子一个清理一新。

一时沉默。

但是搁在马尔福家上,问题就简单多了,邓布利多大概只会联想到贵族之间争斗的牺牲品等等,从而给他的斯莱特林邪恶论再提供一个有力的证据。然后他再来慰问一下受到伤害的马尔福大少爷,对他深切表示同情和惋惜……接着……接着事情就不了了之。

到达八楼的时候Vo1demort看见第一缕晨曦已经照在城堡的塔尖上了,他走进了有求必应屋,他用魔杖敲了敲手腕上的金色小怀表,让表盘回转到他上一次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然后他拉开屋子,走出去,时间前后衔接的完美无差,就像他刚刚走进这间屋子就立刻退了出来一样。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整个楼房显得很破旧,但是出奇的整洁,一尘不染。

随手施了避雨咒,透过雨幕,Vo1demort清楚地看见斯内普缓缓合上的双眼,雨水正在急带走斯内普所剩不多的生命。

也许是因为对于背叛太憎恨了,而令一些被遗忘的东西反而在记忆中愈加清晰起来……初见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那一天,那个整个身体包裹着黑色的少年在大厅里跪下,宣誓着对他的效忠,四周明亮的火把光反射进他黑曜石般的瞳仁里,格外明亮,让斯内普看起来好似一个虔诚的信徒。

这个想法只在Vo1demort脑子里闪了一下,然后他握着魔杖的手就放松了。

是的,邓布利多没有看错他,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愚蠢的被那本书诱惑了。

在霍格沃兹……

贝拉的尸体就倒在他身后不远处,那双曾经肆意张扬到极点的眼睛此刻暗淡无光,只是死不瞑目的看着他的方向,像是最后一次无声的效忠。

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白日里做了一场虚幻的梦。

而与此同时,

在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中。

邓布利多陷在沙椅中,一手捧着挂坠盒,一手点燃了熏香,他近来有些迷上了这种能让人暂时摆脱内心痛苦的迷香,虽然知道是自欺欺人,但是食死徒已经掌握了大半个魔法界,凤凰社节节败退,巫师的子民们明显开始倾向黑魔王的主张,他很累了,盖尔也在汤姆手里,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沉迷于药物来镇定心神,在回忆里去追寻那个人留下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