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青衣少女陡地将橹削开,右脚一踩船梢,身形腾空而起,船身跟着倾斜。陆小郎早已提气蓄势以待,见那青衣少女纵起,立即跟着纵出。陆小郎身手何等娇健。又早已准备,其势的鹰隼冲天。半空之中,将那少女拦腰一抱,连点几处大穴,那少女嘤咛一声,全身瘫痪,二人一齐落于水面。

陆小郎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说着,语气一顿,又道:“恕在下心直口快,二位乃是南海创名家,此番前往‘霸剑宫’是……”?

陆小郎两臂左右一伸,又收来拍了拍胸脯,笑道:“很好嘛!就是太胖了点!”

“她怎么办?”连庄一晃身,挡住他的去路,问道。

陆小郎喃喃说:“不会吧!”南宫小玄淡淡一笑。摸不着边际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两句话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陆小郎方一落坐,掌柜的一连串报出无数的菜名和酒名,陆小郎点了四盘精致小菜,一碗稀饭,一叠卷饼。须臾,菜饭送上。

通天一毒唔了一声,转过身来,面对连庄道:“你说!你为何私自潜逃?”

独眼老人一见这少年如此狂傲,颇为不耐,冷哼一声,厉言道:“老实说司马军是你什么人?”“毫不相干。”“这‘阴阳手’从何而来。”“人家送的。”“谁?”“不知道”!“好个张狂后生,独眼老人忍无可忍.一双独眼,冒出血丝,盯着陆小郎手中的阴阳平咬牙切齿,也许司马军与他的仇恨太深,此番见物如见其人,扬言道;“不说就是默认,想必那老狗已遭天谴,先我而死,将这‘阴阳手’遗传于你;老夫与司马军誓不两立,今日少不得要在你身上做个了断。”

“怎么?”陆小郎惊道:“你也要出去?”

陆小郎乍见机不可失,翻身射入洞中,身子随射入之势,直堕而下,四周漆黑一片,似是深不见底。

敬请准时入席

突闻:“啊!”一声凄厉惨叫。

紫衣少妇含意深长地笑道:“新识不久,南官娘子即以本门绝技相传,看来你们这份交情可不浅哩!”

陆小郎知道对方话中之涵意,不由面上一热,连忙正声道:“在下与南官浪子之事,请你勿干涉。

紫衣少妇一蹙眉尖道:“闻说南宫娘子有个‘江湖浪女,的不雅之号……。”

陆小郎面色正经地道:“据在下所知,江湖中对南宫娘子的传言有些不实!”

紫衣少妇笑道:“妾身深信相公之言……相公是否常在寒云庄走动?”

陆小郎道:“在此之前,在下曾在寒云庄小住旬日。”

紫衣少女喷喷称奇道:“寒云庄向来不准男人侵入,除非是……。”

陆小郎知道对方有所误会,立即抢口道:“在下入寒云庄时业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是破例进入的。”

紫衣少妇又是一惊,疾声问道:“相公功力如此之高,还有何人伤得了相公?”

陆小郎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被七星楼项嵩的‘追魂掌’劈成重伤。”

紫衣少女惊色更加,忙道:“如此说来,那项老魔岂不已达无人境界?”

陆小郎道:“在下当时功力不如现在,而且在下又太轻敌,所以……。”

“哦!”紫衣少妇吁了口气:“想必相公在伤后,又有了奇遇?陆小郎含笑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紫衣少妇不加深究,又道:“相公在寒云庄一住旬日,可知南宫娘子有个丈夫?”陆小郎张目问道:“可是那独脚剑客柳逢春?”紫衣少妇点头道:“正是此人!”陆小郎道:“好,据在下知道,他们俩早在五年前就已仳离了!”

紫衣少妇道:“那可能是遮人耳目的,因为双方当事人都未曾说明低离的原因。”陆小郎正声道:“这是外人的误传,因为双方都有难言之隐。”紫衣少妇喃喃道:“这就奇了!相公定知内情了?”陆小郎道:“在下略知上二,不过事涉他人隐私,在下不便宣泄。”

紫衣少妇也没有再追问,又道:“相公可曾见过独脚剑客?喘小郎点头道:“见过。”

紫衣少妇惊道:“那就证明南官娘子和他还有往来了。”陆小郎摇头道:“不!我不是在寒云庄内见到他的。”

紫农少女疾声问道:“在何处呢?”陆小郎道:“在洛阳城内。”。

紫衣少妇又问道:“有多久了!”陆小郎略一思忖,答道:“是八月尾。”

紫衣少妇道:“相公不曾看错?”陆小郎道:“错不了!”

紫衣少妇问道:“你们谈起什么呢?”陆小郎徽微一怔,含糊答道:“看样子他有些不怀好意!”

紫衣少女道:“你们交过手了?”陆小郎默然地摇了摇头,其中许多细节他不想再多说了!

紫衣少妇微一沉吟,又道:“恕妾身冒味再同一声,相公在江湖走动,不单纯只是遨游山水吧?”陆小郎暗中一愣,对方虽然貌和言温,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不可全信,因此犹疑半响,答上不上话来。

紫衣少妇察知他的心意,淡淡一笑道:“妾身并无恶意,说不定还可以助相公一臂之力。”陆小郎怎能抹煞对方一番好意呢?于是脱口道:“为了寻访一位友人。”

紫衣少妇扬眉问道:“相公的敌人。”陆小郎道:“也许是家师的敌人。”

紫衣少妇径眉问道:“相公怎么说‘也许’两个字呢?”

陆小郎道:“家师并未详说他们的关系,据在下听家师的口气,可能是位故友。”

紫衣少妇又问道:“是谁?”陆小郎一字一字锵锵有力地道:“水——仙——女。”

啊!紫衣少妇低呼一声,以手插额,面色也为之一变!

陆小郎见状疾声问道:“你认识此人么?”

紫衣少妇神色一定,慌张摇头道:“不!不!妾身不认识。”陆小郎满腹狐疑,喃喃道:“那你方才……?”

紫衣少妇翻了翻失神的眼,望望天夜日头,喃喃地道:“妾身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想是日头大烈了!”陆小郎总觉对方言辞有些闪烁,但不便深究,只得怅然作罢!

紫衣少妇又问道:“相公脚下疾,是要赶往何处?”

陆小郎道:“洛阳!”

紫衣少女笑道:“妾身耽搁相公行程甚久,相公请赶路吧。”说着,转身欲去。

这紫衣少妇有一股令陆小郎说不出的吸人风范,令人神往,突然转身离去,陆小郎不禁怅然着失,当下,轻唤道:“请……请留步!”

紫衣少妇停步转身,笑问道:“相公是否尚有未尽之言?”陆小郎期期艾文地道:“在下想请教一下……宝号称谓……?”

紫衣少妇轻笑道:妾身今年三十八岁,如桌相公不嫌妾身倚老卖老,不妨称我一声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