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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富二代永远会被认为不学无术有着各种类型的小情人;比如说明星大牌一直都会被说潜规则上位;比如说容澄的家族隔代遗传,比如说他自己。迟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有点不平,凭什么他容澄有病了还要自己去牺牲?说不清道不明的竟然还有一点微微的欢喜,他迟斐是爱钱,这种事情一辈子都改变不了。但同时他也不喜欢被别人摆布,容澄这件事情正好是一个不能再好的契机,那时候真的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

等几个人出去了少年才开始慢慢取下了放在额头上的胳膊,幸好现在还不是夜里,否则一直呆呆望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恐怕这双眼睛也要废了。其实没什么不好的,自己生来便是这幅孱弱的身子,早早的死了也好。只是不知道奶奶和爸爸妈妈会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很伤心难过吧?容澄摸了摸在自己手上黏得紧紧的白色胶布和凸出来的针管,幸好没掉,否则又要重新扎一次针了。也不一定是在手上扎,左手右手都扎过了,该轮到额头了。想了想自己头上如果缠着白色胶带扎着针的样子,容澄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一定特别丑又特别好笑,要是爸爸妈妈看到了肯定会嘲笑自己的。

迟斐想了想,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可以安慰自己不是怕了秦穆文。他可以收拾东西,瞧,他不是那么怕秦穆文,只是单纯的收拾东西就走。有时候人就是自欺欺人,等到自己也习惯了这个谎言的时候就能把自己也骗了过去。

还有那些残留在桌子上的水渍,已经干的化出了一层又颜色的边缘,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在这几天自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尽管知道自己一个小人物不值得容家费这么大力气,可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人活这么久,也就是为了原因罢了。为什么有些人就可以把我们轻松玩弄于鼓掌之中却不用吹灰之力?很久以前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可最终的结果却只有冷冰冰的一个,那就是他没有钱也没有权。

可是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他对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好感,也许以前有,但是现在也消磨光了。

“你好,我是迟斐的女朋友。”端正了一下坐像,祁冉优雅的扭过头,平稳的说道,语气中不乏有一些得意。

他记得这个女人,路景的娃娃亲。青梅竹马,哪像他和迟斐啊,跟猫逮耗子似的。随后又低头笑了笑,他其实也很喜欢这种调调的,人生总不能太无趣。

迟斐:……

“去郊游?”迟斐又低下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带来的东西不算太多。也就是几张他以前翻译时候的进账卡,和从祁冉的甜点店里拿来的几个小毛绒玩具。其他的都不用收拾了,他想着秦穆文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到连衣服都不给他。

讨到了金卡的迟斐迫不及待的就安了一个窝,把迟奶奶接了过来。

迟斐低下头看了几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秦穆文字样,便把手机放进了口袋。走吧,估计他这辈子也只能和秦穆文绑在一起了。他迟斐能屈能伸,重生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在他身上,只能说运气还不错。况且秦穆文也不是那么的坏,至少比其他的那些脸上横肉身材臃肿的什么的好多了。身材样貌都过得去,除了性子不好正常的时候也是一副精英模样。

“那你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来看我吧,我可不搅基。”迟斐觉得自己太过于紧张了,路景现在不会知道自己认识他的。于是他微微的把身体放松了下来,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靠在后背椅上,看着路景。

“打字啊……”迟斐扭了扭脖子望着方晨远有气无力的说道。

系统默。迟斐就知道这个系统是用来坑爹的,也没指望它。况且一个奇奇怪怪的猫,你能指望它干什么?指望它干自己?

“祁冉,你们这里还在装修嘛?”迟斐问。秦穆文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托付的主,虽然说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但光指望着秦穆文的一句口头承诺给孩子打钱,他对秦穆文还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人嘛,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祁冉虽然前世算得上他的头号对手,可今生他俩谁也没惹谁。依他看,祁冉对秦穆文恐怕还有点害怕。

“去你大爷的。真的,我瞅着都四岁多了。瞧那小脸,不是我儿子我秦穆文就把名字倒着写。”

迟斐那时候还是个青春期的半大孩子,长的精致漂亮。跟着一大堆混混就跑到了夜店一醉方休,最后自己先受不了,跑到厕所吐了一地。

但想起来他现在不用理这个人就停下了动作,朝楼下走去。

迟斐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秦穆文狠狠吃饭的样子,秦穆文转变的太快,几乎让人防不胜防。

“迟斐,迟斐?喏。”何越冲着迟斐叫了两声,随后就转过头对着方晨远向迟斐的方向努了努嘴。

“赶紧去厕所,看你长得像女生,整的跟大姨妈来了一样。”方晨远猥琐的冲着迟斐挤了挤眉眼,后知后觉的把迟斐退了出去。

方晨远自觉自己有点蠢,把行李往旁边一放,就掏出了一个大型抱枕,上面细致的画着苍老师的制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