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尽管知道自己一个小人物不值得容家费这么大力气,可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人活这么久,也就是为了原因罢了。为什么有些人就可以把我们轻松玩弄于鼓掌之中却不用吹灰之力?很久以前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可最终的结果却只有冷冰冰的一个,那就是他没有钱也没有权。

“然后呢?”有点疑惑的问出口,迟斐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姿势,他这个人其实最怕死了,哪怕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最先想到的也是自己的生死问题。人的劣根性在他的身上几乎是无限放大了,偏偏又被隐藏在那清秀的容貌之中。

“你好,我是迟斐的女朋友。”端正了一下坐像,祁冉优雅的扭过头,平稳的说道,语气中不乏有一些得意。

“去给我订两张电影票,那种甜甜蜜蜜的。”秦穆文没看管家,对着自己脚底下说了这么一句。

迟斐:……

不是有一句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讨到了金卡的迟斐迫不及待的就安了一个窝,把迟奶奶接了过来。

带着一大兜零食,迟斐在这个其他人都在上课的情况下欣赏这个不怎么样的学校风景。慢悠悠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偶尔又用尽全力一踢。直到手机上的铃声响起,又是那个有点傻气小清新的歌声。

“那你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来看我吧,我可不搅基。”迟斐觉得自己太过于紧张了,路景现在不会知道自己认识他的。于是他微微的把身体放松了下来,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靠在后背椅上,看着路景。

迟斐这几个礼拜却是生活得有点小嘚瑟。瞅瞅他迟斐,尚能当起翻译小能手,下能做饭品食材,中间还能去甜点店帮帮忙!这种全能型的人才在这个世界上真是越来越难找了啊!

系统默。迟斐就知道这个系统是用来坑爹的,也没指望它。况且一个奇奇怪怪的猫,你能指望它干什么?指望它干自己?

没有秦穆文的日子是悠闲的,不用每次出门都在脑袋里面想秦穆文会在哪里出现自己又该如何说过去;也不用每天晚上想以秦穆文的脾气会做出什么事自己又该怎么办;不会每天基本上都窝在家里和宿舍;不会三点一线的徘徊于教室与宿舍之间。

“去你大爷的。真的,我瞅着都四岁多了。瞧那小脸,不是我儿子我秦穆文就把名字倒着写。”

秦老爷子第一次看见秦穆文带着一个男人回家的时候,把自己手里的拐杖用力的往地上打。右手指着秦穆文几乎说不出话,最后一气之下把拐杖扔向了秦穆文。秦穆文那时候还是个叛逆少年,对付一个老年人没有什么好炫耀的。身子微微一侧就躲过去了,为这事秦老爷子住进了院。以为自己生病住院能让浪子回头,谁知道秦穆文就是个软硬不吃的。

但想起来他现在不用理这个人就停下了动作,朝楼下走去。

“我可以吃你的,我不挑食的。”秦穆文觉得可能是自己还不太萌的缘故,于是眨巴了一下眼睛。

“迟斐,迟斐?喏。”何越冲着迟斐叫了两声,随后就转过头对着方晨远向迟斐的方向努了努嘴。

不过他不恨秦穆文是一件事,拉黑秦穆文又是另外一件事。

方晨远自觉自己有点蠢,把行李往旁边一放,就掏出了一个大型抱枕,上面细致的画着苍老师的制服诱惑。

【叮!礼仪点加1,宿主礼仪点:44/100】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只想说“呵呵”。

不过当下,他要证明自己厨艺的时候到了!以前为了那个金主,他什么菜没学过,如今只有几个蔬菜也能玩出花样来。不过他需要的并不是什么花哨的做法,只是一两个对身体好的家常菜就可以了。迟斐将西红柿清洗干净,切成了小块。然后把鸡蛋煎熟,爆香葱末倒入,西红柿翻炒再加一点盐翻炒均匀倒入鸡蛋。再加点葱末翻炒一下一个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就完成了,接下来迟斐又做了家常豆腐、土豆丝这两道菜。没有什么太大的特点,可到底是对迟奶奶的心意。

没打回去问路景,那人总是藏一半说一半,还不如直接问问自己的管家。

------

“我姓迟,名斐。”迟斐觉得自己突然有了一种反驳秦穆文勇气,其实秦穆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是性格无法无天了点,脑子聪明了点。他迟斐又不是个傻子,不过就是爱惜自己生命了一点,有什么可怕秦穆文的?

况且,秦穆文现在可不是她的金主,他也不是什么被换来换去的小情人。

“你也知道你姓迟?”秦穆文还真是想不通迟斐心里怎么想的,直到他姓迟还要眼巴巴的凑到人家容家跟前?他秦家不在乎出生门第是因为自己没什么希望,可容家不是。他可不相信容家是因为那个叫做容伊的女人才把迟斐接回去的,那件事情可是个笑柄,谁会把别人嘲笑自己的把柄带回家去?

“是,我姓迟。”

迟斐下了车,摆了摆手就走进了秦穆文那里。秦穆文现在是什么模样?仰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笑眯眯的回话还是气愤的走来走去。轻轻地笑了一声,他还真猜不出来,这男人一向神经兮兮的和一个精神分裂似的。不过自己以前还就喜欢这种精神分裂的,死乞白赖的就往上凑。

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人啊贵不能自贱。

“我怎么不知道容家改成迟家了?”

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秦穆文躺在沙发上,手指的骨节异常明显,一看就是狠狠的用力抓着手机。他想去把那双手轻轻抚平,可身体却强制性的不允许他再迈进一步。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爱他,甚至只是在前世最后小小的伪装一下都不肯。

“我也不知道。”迟斐放下了手机,转而对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男人说道。真是专注,连自己开门走到他身后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猛的听见迟斐的声音,秦穆文的背部僵了僵。该死的,自己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要是走进来的不,是迟斐而是些其他什么和自己有仇的人,后果几乎是不堪设想。

“迟斐?不,应该是容小少爷。你能把自己的姓都改了还真是本事。”前面的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慢慢的说出这句话。带点讽刺与自嘲,低缓的传出声来。

秦穆文真的是突然有点看不起迟斐了,这样出卖自己身体妄顾自己姓名的男孩,真的值得自己去上赶着喜欢?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那个可能有血缘关系的迟谦墨,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摆脱被操控的命运带个漂亮男孩撑场子,怎么现在竟然会觉得心疼?

自己在外面想迟斐想的紧,谁知道在这里的他呢?

三天,说长也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他秦穆文忍着就是没给迟斐一个电话,谁曾想会是这个结局?

太奇怪了,这么半年迟斐好像就是在给他演一出夫妻恩爱、家和万事兴的戏。偏偏他这个看戏的人也被扯到了舞台中间去,跟着人们演了一场黄梁之梦,最可笑的就是自己竟然是在演给自己看。

是了,他几乎都忘了迟斐只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他的。他沉醉于这场大梦迷天之中,却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一个操纵故事走向的主导者。

真该死,秦穆文听见自己对自己说。

“……”迟斐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秦大少,我迟斐终于摆脱你了?还是我本身就是容伊的儿子?

这两句话太不真实,就像是老鼠对着猫说:“嘿,我今天吃掉了一个小白猫哦!”

“你现在回来做什么?”秦穆文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拾一下自己的主导地位,迟斐再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自己的囊肿之物?

“你让我回来的。”

迟斐说了一句讨喜的话,他总不能告诉秦穆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来吧。

“为什么?”

秦穆文放弃了让自己一直背对着迟斐的想法。在沙发上按了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他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动作说话。看向迟斐,不是自己喜欢的审美观,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时,秦穆文皱了皱眉头。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迟斐知道那是在问他什么。

“你可以去问一下你爷爷。”

秦穆文楞了楞,半晌才反应过来迟斐话中的“你爷爷”究竟是谁。

老爷子?三百年前他就不把他叫做爷爷了,老爷子反倒听起来更加顺口一些。&!--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