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站稳,她便匆忙将手收回。冷墨漓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冰冷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犹如针扎。朱雀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福了个身:“墨棋回去了,少爷早些休息。”

“我听我父亲说,那个废物在宫里的地位,连个这个都算不上。读看看小说网”一个男人伸出小拇指,大着舌头道,“他那当婊子的娘死的惨,没有强大的母族,他哪儿来什么地位,还不是处处受牵制,在宫里经常受排挤,被人欺辱。若不是孝武帝还有口气在,恐怕在被送去当小倌了。”

当一个可怜的女奴被断指拔舌后躺在冷轩府的病榻上苟延残喘、奄奄一息时,京北凤鹤楼却一派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这样对比的画面看起来是如此的嘲讽,却又是那样理所当然。

“小丫头,绣好了!”

也许是他想的多了。

白玉的指尖夹着一枚黑子定格在棋局最后,棋面宛然呈现。而这一切则通过百格窗上的铜币小孔折射向外,在外墙上成像而出。一个罗裙少女站在树后,神情镇定地望着那墙上的棋面影像,心中暗暗惊愕,她本以为他被变相幽禁在他的意料之外,然不曾想到,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早就料到了圣上与冷家会忌惮他将他软禁,所以当初将她安排在了冷轩府。

而凝玉已被她悄悄地安置在珠玉那,环玉误以为她被自己拖去喂了狼,况且只要用了那把梳子,环玉休想再要活命。她已经仁至义尽,根本没有道理再傻傻地回到那个冷血的地方,也不用再看冷墨漓的颜色。

冷墨漓冷冷地说。侍女误以为说的是自己,仓皇抬起脸,竟见门口的女孩镇定自若地提着裙摆跨了进来,走上前伸手为少年细心地整理衣冠,一时间错愕不已。

红桃无奈地望着朱雀远去的背影,蓦地摇头冷笑了几声。读看看小说网她转过身望着膳台上的午膳,轻藐地哼了几声,走过去将午膳端了起来:“真不懂墨棋为何要那么善待那个废物,这么美味的午膳,倒不如给我享用。”说着,红桃唇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端着午膳翩然离去。

环玉一惊,略一迟疑,想要解释些什么,陈嬷嬷却厉声冷喝道:“还不拿过来!磨磨唧唧做什么?”

朱雀沉思片刻,忽然皱眉说道:“可是,刚刚碰到陈妈妈,她正急着找你呢,看起来似乎有急事呀。”

再也顾不得礼节与伪装,朱雀如获大赦般地深深地吐纳一口气息,已然掩饰不下去,捧着滚烫的双颊便匆匆地退了下去。

朱雀登时恍然大悟,脸颊浮上两片不自然的红晕。原来这个主儿,竟是要她为他擦身子。朱雀表情有些诡异起来,她从没碰过男人的身体,一来是一直以来都为军情局奔波,少来有自己的时间,也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二来,她与猫儿雪狼她们不同,无需出卖自身的色相。眼下要她服侍一个男人沐浴,的确有些勉为其难。

随着衣衫渐渐地大敞,她缓缓地将他的里衣向后褪去,然而,眉宇却渐渐地拧起,越皱越深。

朱雀微微一笑说:“殿下喜欢就好。”

朱雀不由的一愣,深深地望着他,迟疑片刻,索性不再掩饰,点点头道:“嗯,是我。”

望着脸色微变的冷墨漓,朱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淡淡地道:“假若少爷是真的需要墨棋,那么请去床上躺好,墨棋必将倾尽所有,竭尽全力服侍三少爷。”

“咳咳……三、三少爷……咳……”朱雀艰难地呼吸了一口,边咳边说,“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