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玉指着握着烛台的翠玉颤声道:“是她!就是她……杀了她……杀了她!!”

环玉对这个孩子的印象十分深刻,摸样清丽气质脱尘,三少爷也交代过,要好生调教。想到这里,她冷冷一哼,缓步走到朱雀的身前,居高临下地说道:“墨棋,你这是什么眼神?”

“啧,那还有什么玩头?”

她在翠玉的床边坐了下来,沉默间,珠玉抹着眼泪匆匆地走了进来,步子蹒跚险些被门槛绊倒。她见朱雀竟在,顿时大声地悲哭了起来。

护卫领冷冷一哼,望着他们手中还未放下的珠宝,嘲讽地冷笑说:“还敢狡辩?人证赃物具在,来人!押走!”

翠玉绝望地嘶叫了一声:“不!!”

天气很冷,朱雀攥紧的手心却不禁冒起稠密的汗丝。少年笑得无害且纯善,然而朱雀却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不简单,暗藏深机。

冷祁琛抿了口竹叶青,望着不时向厅外张望的十一公主,眉宇蹙起。就在这时,墨风院下人匆忙赶至通报:“大少爷,三少爷说今日抱病在身,不便待客,失礼之罪还望几位殿下与十一公主多多见谅。”

自命清高的贵族子弟,若不是利用了他高人一等的尊卑观念,引去他的注意力瞒天过海,恐怕这一次难逃厄运。幸运的是,这位冷血残忍的门阀少爷似乎对自己的逾矩没有追究,这一点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朱雀怔怔地望着依旧没有射穿飘叶的弩箭,懊恼地皱起眉头,猛地将手中的弓扔在了地上。她从没什么失态过,从没这般彷徨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副脆弱的躯壳!

她一时语塞,怔在了原地。

她从不惧怕死亡,从不畏惧生命的枯竭,她只是讨厌,在别人的脚下苟延残喘。

陈妈的目光在孩子群里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那陌生的脸孔,转过头恶狠狠地问道:“凝玉,那个叫墨棋的丫头呢?”

朱雀乖乖地抬起脸,孩子长得极美,白净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梢微扬,睫羽浓密纤长,眼睑泛点红晕,美若桃花。

朱雀缓缓地皱起眉来:“是么?”

此时,依附在孩子体内的灵魂逐渐清醒了过来,昏迷前的一切如浪涛般叫嚣袭来,那匹狼,那群人,那个少年,一字一言,都清晰地回忆起来。

少年竖手阻止,目光转向那跪在地上的女孩,蓦然问道:“我不养无用的废人。你都会些什么?”

身后的铁卫应声领命,他们干练地抽出长剑,明亮的寒光闪过人群,整齐划一的出鞘声不禁令在场的所有人心生胆颤。少年漠然地勒马转身,余光斜睨而去,冷酷而嗜血。墨绝心领神会地扔下一贯金株,算作将这个女奴买了下来。风沙卷过,地上的金株金晃晃的闪耀极了,此刻,竟无人再去动那份贪念。

道路愈渐的拥挤起来,水泄不通。一队锦奢的车阵徐徐地穿过人流,因为道路的阻塞行进的十分困难。路过奴隶场的时候,车队为的紫裘少年勒马停下,俊美精致的五官魅惑众生。他翻身跃下宝驹,一双深邃俊邪的凤眼淡淡地瞥去,只见一个付了五十钱银株的老男人乐颠颠地将女奴宝贝地抱在怀里,双手不住地上下摸索,一边放浪地大笑着,说是要当场验货。而那个可怜的小美人,则晕迷在男人的怀中,任其摆布,毫无知觉。

席卷的战火前,两人分头行动,离别前那一刻,少女僵硬地上前,郑重地搂住了她的肩膀,双拳握紧,一字一顿地道:

朦胧间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这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语调干练。朱雀胸口一窒,愕然地抬起了脸颊。心跳渐渐地加起来,震震地跃动在耳膜上,每跳一次,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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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原本属于他们阵队的m1a1堂而皇之地驶入了他们的视线,一刻不停地向他们开火攻击,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所追捕的目标,此刻正操纵着这架m1a1俨然是亡命反抗!

九天银绸,飞天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