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闻言身子一抖,嘴唇微颤,他猛然一抿嘴,咬牙切齿的喝道:“把所有的乌桓俘虏押上来,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战死的汉家英灵。”

刘嘉冲出十几步,这才勒住战马,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布衣被楼般的长矛刺了个窟窿,心想:自己虽然先后向太史慈赵云请教过枪法,但毕竟时日太短,枪法还是有些生疏,若不是多亏浮云神骏,自己也许就和这胡将同归于尽了。

六子看了看大堂,面带忧色的说道:“从昨夜到现在,公子一直一个人呆在里面守着霍县令的灵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别再出什么事吧?”

刘嘉眼见那胡将身边已经围满了乌桓兵,将他遮挡着严严实实,已经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另者,乌桓人也逐渐恢复了秩序,再不及早脱身,也许他就要陷在这里了。

这次张纯张举叛乱,乌桓诸王纷纷响应,峭王苏仆延传令手下各部,聚集五万多骑兵,一路南下,接连劫掠幽州,冀州,青州,前锋甚至攻入徐州,汉朝军队无力抵御,北方四州大汉百姓惨遭杀戮。

周畏回道:“大约三千余人,还携带着不少女子财货,看上去好像是劫掠之后打算返回塞外。”

汤铁腿在旁急道:“公子不可,此马乃……”

刘嘉心中高兴,当下吩咐王伯准备酒宴,今日让大家敞开肚皮,大吃一顿,众人听后,更是心花怒放不提。

刘嘉默然,心中为难,半响不说话。

“不错!正是我家公子!”汤铁腿在旁得意的说的。

那人挺腰一掀,身子前纵,捧着大枪扑了上来,雷公招式用老,右手还未回复,就见枪尖如毒蛇吐信般,电射而来,“噗”的一声,径入其咽喉,贯穿而出。

刘嘉问道:“可还有多余的弓箭?给我一副。”

骑马之人喊道:“打虎将军,还认得故人否?”

汤铁腿见状说道:“公子,你一个人太辛苦了,而且耗费的时间也久,车队呆在这荒郊野地很不安全,还是让我等……”

“浮云!不错,不错,此马全身纯白,无一根杂毛,真是像极了天上的浮云,况且此马奔逸绝尘,翻山越岭,犹如平地,正如天上的浮云般御风而行,日行千里。公子的名字真是取得好!”

刘嘉闻言才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粮草虽已到手,但他怎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辜负了甄姜的一片情意呢?

甄姜回头对刘嘉说道:“郎君,母亲大人突然病,奴家现在心乱如麻,就不能陪……”。

“既然这样,小姐也不必为难,借粮之事就当在下从未提起,嘉这就告辞!”

“这位刘公子年未弱冠,但言谈举止倒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弟,只是他言语有些躲闪,恐怕有所隐瞒!”

蜜儿在后面说道:“刘公子出身高贵,乃是皇室宗亲。”

他们被甄伯带到一处幽静的别院,甄伯安排了仆人杂役准备刘嘉等人休息的客房并安排汤水,然后他对刘嘉揖礼说道:“公子和贵属先在这里更衣沐浴,解解疲乏,然后略为休息一下,晚上我家主人安排酒宴,亲自为诸位接风洗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他急忙向下看去,见二人身上衣衫还都齐整。

刘嘉大喜,当下起身,对甄姜长揖一礼,“多谢小姐大恩!”

“我姓刘名嘉,常山人氏,救小姐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然后他继续说道:“这位小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嘉身子被向后抛飞,重重的撞在车壁上,几乎晕了过去,迷糊之间灌了几口冰凉的河水,这才清醒过来。

一开始,刘嘉见黄巾军势大,还真不敢用手下这点人冲出去英雄救美,待得几架马车突围而出,黄巾军派骑兵追赶,其中一辆正是逃向刘嘉等人隐藏的地方。

“都不要慌!甄三儿,甄五儿,马上带武士守住前方,侍女和仆人们都退到后面的大车来。”

甄伯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却没说话,把屋内二人弄糊涂了。

“公子,怎么办?”汤铁腿见对方人多势众,不禁有些慌张。

说着,客栈掌柜来到大堂中间,四下一抱拳,“各位,各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店今儿被人包了,还请各位出去另找一家,为表歉意,不但房钱足额退还给各位,各位用的一切酒水饭食费用全免,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对不住了。”

汤铁腿儿闻言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刘嘉。

一连二十几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渐渐刘嘉等人的警惕也就放松下来。

刘嘉送走使者后,虽不知张燕会如何决策,但为防不备,开始整兵秣马,加强起营地的防守来。

没想到来人闻言愕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说道:“你竟然不知道咱家是何身份?”

刘嘉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婵儿这丫头,整天带着谷中的一群男女童子,上树摸鸟,下河摸鱼不说,还经常把汤铁腿儿也拉过去和他们一起胡闹,害的我几次有事找汤铁腿儿时,都不见人影。”

虽然每天劳累,但刘嘉特意安排所有士卒每日食用三餐,每餐还都有鱼有肉,再者,刘嘉以身作则,每日和众人一起训练,士卒们也就心悦诚服,不再有所怨言。

因为归来的度慢了很多,所以等刘嘉带众人回到伏虎营的时候,天色已晚。

刘嘉和太史慈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各自摸到一个盗匪的后面,

汤铁腿儿闻言愕然,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将军,我?我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