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甩了,是哥几个!”陆辰伸手抓住了布包袋子,压低嗓音说。

可是心里却有着抑制不住的丝丝喜悦,也许连她自己都未发觉到。

梁夏在八一胡同口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对着同样停下脚步的沈奕。

她转身一手往外推着陆辰,一手拉起发傻的陈郁,快速出了包间,躲开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

陈郁配合的与他哈哈大笑。

“不……不是我……是王悦城叛变了。”陈郁弓着腰,双手支着大腿,因为跑得急速,累得呼呼大喘。

“姜宴,有两个消息要你听,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先听哪一个?”

梁夏在一家小夜总会找了一份服务生工作,每天晚上8点到12点,是她工作的时间。

梁夏一下子冷了脸,随手带上门,急匆匆的跟着陈郁往医院赶去。途中陈郁给她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佳佳,怎么这么没礼貌!”罗琪低声喝斥道,转身又一脸微笑的说。“夏夏,她小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阿姨经常听你爸爸提起你,没想到本人这么漂亮。”

“所以别逼我!永远放弃抚养权,给我五百万,肾我卖给你。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也是你最想听到的吧。”梁夏站起身,看了一眼愣怔中的男人,转身离开,她一刻都不想与这个男人多待。

他的夏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随便给块糖就可以被哄骗着去做任何事。

“我不会跟他走的!”十几年对她不管不顾,如今上门来,肯定不是良心发现。梁夏回头看了一眼,远远跟着的汽车,转身进了八一胡同,穿过八一胡同,就是她的家。

梁夏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认识了陆辰。那天放学,她向往常一样,被几个顽皮的男孩子堵在回家的胡同里,小孩子们知道她没有爸妈,经常以欺负她为乐。

梁夏呆呆的坐在饭桌前,见面前的三菜一汤,胃里泛起了酸水。不可否认,沈西凉的厨艺也是一流,吃惯他做的菜,别人做的就很难入的了口。

“你什么意思?”梁夏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姜小姐,总裁的电话!”

二楼拐角处,盛景然换了一身休闲家居装,无意中听到两人说话。又是沈奕吗,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六年前,他从海外回国,在医院找到精神崩溃的梁夏。他就一直在调查伤她如此之深的男人是谁,沈奕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线索,除了一个名字,学生证上模糊的照片,同届的老师学生对其也没有过多的印象。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该和陆家三少好好交流交流了,看着楼下笑的没心没肺的梁夏,他眼里的黑眸越发深邃。

“过来接我一下?”她倒吸口气,把火气憋了回去,尽量温柔的回答。

“郝助理和梁小姐!”

听到尚业两字,梁夏的手微微的颤了颤。

“呵,工作?梁小姐还真是位好助理啊,盛总真是有福气。不知您这助理一职包不包括私人服务一项?”陆辰讽刺的一笑,把“私人服务”四个字咬的格外重。

“啊,总裁,你在这里呀,人家找你好久呢!”梁夏甩着海龟僵了的胳膊,爹声爹气的说,看到二人抽搐的脸,心里暗爽,虽然自己也很恶心。

“我这也是防微杜渐,要知道什么坏事都是从很小很小很小的一点,就像男人的京子,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见……”这个夜叉不但无聊,还很无耻。

陆辰闷闷的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怅然若失的跟在他们后面往前走。他真想知道那女孩子是谁,在哪里上学。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叫一见钟情,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可他一见到她,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

原本伶俐的他,在她面前却变得笨拙不堪。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

他们刚走远,岔道胡同里,一个娇俏女孩走了出来。看着前边打闹的梁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以后的日子,我们可要好好相处了哦!”

沈家老宅

伍子轩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邪魅的瞅着对面优雅喝茶的沈奕。

他只是回美国了几天,没想到这小子竟干出这出人意料的事情。连夜去夜总会不说,还光明正大的跟踪人家。嘿,这妹纸把的,比他都溜,这沈大少爷也忒他妈伪君子了吧,看来这些年人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深藏不漏啊。

沈奕端起茶,呷了一口,抬眼看了一下家里的不速之客,看他一脸的八卦样,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你很闲吗?”

“恩,还好啦。我怕你一人待在这寂寞,过来陪陪你。”伍子轩厚脸皮的说,拿起佣人刚上的糕点,啃了起来。

“对了,听说最近你为了追那个小太妹,下了不少功夫啊,连那个人都求上了。怎么样,到手没?”

“张姐,给伍少爷包一包芙蓉糕,让他带走。”沈奕黝黑的眸子瞬间结冰,冷飕飕的眼刀子瞟向他,冷的他一个哆嗦。

“是,少爷!”立在一旁倒茶水的张姐,转身去了厨房。

“咳……”伍子轩被一块芙蓉糕给噎住了,赶紧灌了一口水,拍着胸脯顺了半天气。

“我不……”不想走,想留下来啊,一个人在酒店住很闷得。可惜他这话今晚是说不出来了。

“太晚了,常叔送伍少爷回酒店!”沈奕放下茶杯,吩咐了常叔,转身上了楼。

伍子轩眼巴巴的看着他上楼,直到身影消失。又可怜巴巴的看着站立在一旁做出送客姿势的常叔。就像那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伍少爷,您请吧,我也没有办法留您。谁叫您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常叔只能给他打个同情票,谁叫他自己作呢。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伍子轩哀嚎的吼了一嗓子,赖在沙发上不动了。

“常叔,太吵了,如果他不想坐车走,直接给我丢出去。”沈奕冷冰冰的声音从三楼飘了下来。

伍子轩闭了嘴,望了一眼三楼,招手叫常叔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常叔,他这是怎么啦,一脸被甩的熊样。”

“伍少爷,一言难尽,我们去车上说吧。”常叔冲他挤挤眉眼,做出神秘兮兮的样子。

伍子轩一听乐了,有八卦了,一定要听。他立马窜了起来,边往外走,边嚷嚷,“恩,那什么,常叔太晚了,送我回酒店吧。”

他和常叔上车后,刚驶离老宅,就劈头盖脸的问,“常叔,快说说,那小子怎么吃瘪了?”

“伍少爷您说什么?”常叔认真的开着车,迷惑的问。

“你不是要和我说你家少爷是怎么被甩的吗?”

“我没有说过啊,伍少爷。”

“那你刚才在沈宅说什么一言难尽的?”伍子轩觉得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少爷这两天心情不好,一两句话哪能表达清楚。”常叔跟他打着马虎眼,他哪敢接自家少爷的短,除非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以少爷那小腹黑的脾性,整死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这把老骨头还是少折腾为妙。所以啊,伍少爷对不起喽。

“……”伍子轩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又不能和老人家计较,只能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他气鼓鼓的坐在后座嘀嘀咕咕了一路,小狐狸养了个老狐狸,老狐狸可恶,黑心肠的小狐狸更可恶,可恶可恶……&!--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