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也只是简单的摆了几件昂贵的家具,整洁的不粘一丝尘土,还真是符合他的风格。

“每次都是这样,陆辰,我想不出,她什么地方值得你迷恋,咱俩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感情竟敌不过她姜佳佳掉滴眼泪,咱们的友情还真是她。妈的廉价。”梁夏深深的吸了口气,胳膊被他抓得很疼,可也比不上心疼。

“恩。”梁夏得体的对着每个人笑着,笑的她的脸都快僵了。不是她不来,而是没有人想起叫她来。

“亲自问他?崔助理这是在嘲笑我吗?”姜佳佳马上拉下了脸,她自从回国到现在,就见过他一面。

“要车?没门,等姓沈的走了再说!”

十几分钟过后,她颓丧的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汽车。昨天从酒吧出来,萧禾把她送回家,没收了她的爱车。

五十五层,总裁办公室。

“谁用你养!你这是强权,霸道,我要告诉老太后,你们欺负我,害我嫁不出去!”梁夏一屁股甩在沙发上,把茶几拍的叭叭响。老娘已经受够了,当了这么多年免费炮灰。

不是冷落,是打扰好不好。无耻啊无耻……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高昂起头,如来时一样,微笑着步入会场。

“彼此彼此!说,什么事?”梁夏已经习惯了这个情绪化的大肚“夜叉”。

她被一个高壮的男孩推倒在地,书包里的书散了一地。她默默的爬起来,慢慢的捡着地上的书本。又一个男孩子,大胆上前,抓掉了她一只羊角辫。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孩子们高兴的哈哈大笑。

这时陆辰正好从这里经过,看到了这一幕。强烈的正义感,有心而发,他甩掉书包,上前拳打脚踢,赶跑了男孩子们。

梁夏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仍旧默默的捡着书本。她擦掉上面的泥土,一本一本小心翼翼的装进破旧的书包里。

陆辰看着她,一个瘦瘦的小姑娘,被欺负成这样,都不曾哭一下,可是看到撕破的书,却红了眼眶。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从那时候起,陆辰就一直带着她,他们一起玩儿,一起打架,一起逃学。直到她15岁上了高中,再次见到她那所谓的爸爸和他新的女儿,姜佳佳。

她记得那是十二月的一天下午放学,学校门口停了一辆奔驰。她倚在墙边一角,等着大她两岁,却和她一个年级的陆辰。对于陆辰,她是很依赖他的。多少年下来,他们上学放学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过。即便是打架,她也像个屁虫似的跟去。关键时刻,还可以上阵杀敌。

这些年长和陆辰混在一起,几乎成了学校黑名单上的人。老师由开始不断的叫家长,到后来的厌弃,直至到放任自由。

唯一疼爱她的外公也是一天比一天失望,到后来也放手不管了。

她眯着眼正在小憩,面前多了一个黑影。睁开眼看到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叫不上牌子的西装。她知道,那绝对昂贵。有一次,她和陆辰揍了一个家里很有钱的小子后,陆辰那双狼崽子眼,一直瞪着人家的衣服看。后来,他就常带着她逛品牌店。说是逛,其实他们也只是贴在玻璃窗外,过过瘾而已。

“你是梁夏?”中年男人一脸慈祥的笑着说。

“你谁啊?”梁夏警惕的看着他,昨天陆辰才告诉她,最近有一伙罪犯,专拐年轻小姑娘,还叫她自己一人时小心点儿。

“我是……我是你爸爸呀!夏夏!”中年男人激动的向她伸出了双手。

“爸爸?你认错人了,我没有爸爸,他早死了。”梁夏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看来真是个骗子,得想办法脱身。

男人身子僵了僵,一脸忧伤的看着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我知道,都是爸爸的错,这么些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梁夏没工夫听他絮叨,她环顾四周,看到正朝门口跑的三人,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往学校里跑。

“陆辰,救我!”

“怎么了?”陆辰抓住她,急乎乎的问道。

“门口有个*,自称是我爸爸,你知道我爸爸早死了……”

“操!”没等梁夏说完,大院三虎,扔了书包,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等到梁夏背着几人的书包赶到门口,看到陆辰三人已经把男人按在了地上,狠狠的揍了了一顿。要不是校卫及时赶出来,男人真得进医院了。

事后,几人被“请”到了教务室里。教导主任一脸严肃的对中年男人说,“你真是梁夏同学的爸爸?”

“是,我叫宋定国,宋梁夏的亲生父亲!”脸被打肿的男人,疼的咬牙道。

“嘿,真有意思,哪有自家闺女不认爹的啊。”教导主任瞅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男人,笑的有点不厚道。“梁夏,你怎么叫同学打自己的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死了十几年了,我哪来的爸爸?”梁夏看了一眼呲牙咧嘴的男人,心里暗爽,“除非他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

陆辰几人,无德的笑了。

“不许笑,严肃点!哎呀,同志,你这个亲生父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教导主任也泛起了疑心。

“这……一言难尽,我和她妈妈在她6岁时就离了婚,她跟着她妈,我呢后来重组了家庭,一直在外地。这么多年没见,生分了。不怪孩子。”宋定国解释道。

“夏夏,我真的是爸爸呀!”

“爸什么爸,谁知道我梁夏是无父无母,由外公养大的孤儿,哪来的爸爸?大叔,话可以乱说,爹可没有乱认的!”梁夏讽刺道,他当然知道他是谁!

从小到大,外婆每次骂她的时候,都会拿出他与妈妈的结婚照片,恨恨的指着上面相貌岸然的男人。让她记住,那个狼心狗肺的,抛妻弃女的男人。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对他根深蒂固的恨里,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