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这情形让紫影没有半点反驳的机会,应了一声就独自前往前厅。她能想象玉蝶平静眉目下的波涛汹涌,换做任何一个女子,被心爱的人一再的怀疑和伤害,只怕都是这样吧!

火急火燎的冲进门倒是把惜荷吓了一跳,她正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一不小心就在手上扎出一个针眼。“这是怎么了?”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傅沛琳呆呆的看着玉蝶,也只有这样的人间尤物才能栓得住夜允澈的心。

“我能做什么?”

“你?可以吗?”玉蝶如电击一般,呆呆的看着惜荷,她知道这一去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这月余不见,惜荷丰腴了不少,精神气色都好多了,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钩花布袍,低眉浅笑之间,颇有几分妇人的端庄沉稳。大文学

轻轻的叩门,半晌无人来应,他心中诧异,她不会病了吧?急急的推开门,破碎的茶杯,满地的玉屑,宽敞的房间空无一人。

看着暗影的窘相,玉蝶抽了口凉气,芷蕾这样,他也这样,他们都以为她杀了杨雨婷,所以讨好夜允澈以为这样是帮她赎罪吗?

“嗯,”夜允澈沉吟着,玉蝶很聪明,这个他从不否认,“可是,傅沛琳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本侯是担心有人会伤到她!”

“英雄,英雄···”所有人都簇拥在夜允澈的周围,爆出震天的欢呼。大文学

可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抱着她施展轻功,在屋顶上奔跑。

一室寂静,只有玉蝶孤独而平缓的低声,好像在与人互诉衷肠。{dukankan请记?住我}

得了指令,守在一旁的衙役,掀起了白布一角,还带着水珠的满头白,根根如刀光映眼,触目惊心。

“去哪里?”明明时刻感受着她的心跳,夜允澈还是不甘心,“是要去找他吗?”

夜允澈很想说那不重要了,经过了那么多的误会和背叛,他只想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可是又怕打破了这一刻的安静祥和,像这样平静的在一起说话,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此茶名为一寸香。是采取新春春雨之后,高山绿茶初生的一寸毛峰,精心烘焙自成的!一山的民众同采,一年所得也不过四五斤,除了送去王宫的,余下的基本都到了这里!可不是人人都有享用的。”夜允澈温润的笑着,谈吐间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儒雅气质。

“是几个贫民,好像是来告状的!”随行的侍卫压低了声音,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和身后覆盖着白布的板车,面露难色。

“父王容禀,正是如此,所以孩儿今日只为请罪而来!”夜允澈即使跪着,也挺直着腰板,“那日孩儿在马场与玉儿的朋友切磋,大哥策马而来,大约是以为孩子陷入险境,所以用袖箭相救,误伤了玉儿,并非大哥蓄意为之!”

对于她的落落大方,鞠先生到是不以为意,不过那位嬷嬷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不仅能少费许多心思。未见到玉蝶之前,她认为半天时间多半不够,如今看玉蝶步履合适,身上又带着天生的雍容气度,想必也是有良好家世的,只需要稍加点拨即可。

“我只希望我们的关系单纯下去!”夜允澈垂着头,有些丧气,他期盼已久的再次携手,竟然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和目的。

看着明晃晃的箭直直的射了过来,夜允澈下意识的退开几步,玉蝶却根本来不及多想,立刻和云深调换了位置。

玉蝶扬了扬眉,这个让人作呕的声音,她还真是不容易忘记,“苍蝇就是苍蝇,无处不在!”

看着玉蝶慵懒的样子,夜允澈喃喃的开不了口,这样美的她,怎么能去做那种事情呢?

“不是,不是,”玉蝶急忙打起精神来,陪在笑脸,“表哥突然到访,我是惊喜呀!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呀?”她拉着暗影坐下,灌了一口茶,才正色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她放低了声音,说得又轻又,在芷蕾听来却像是默认,“应该没有了!侯爷那样冤枉姐姐,你又不知去向,奴婢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就不肯进食吃药。侯爷怕奴婢丢了性命,才将那胭脂拿给奴婢看的,他还答应奴婢不再提起此事的!”

“走了!”这厢云深完全没理会她的胡思乱想,已经翻身上马。

想起那个地方,那片辽阔的绿野,风吹草低纵马驰骋的豪情,她又会不由自主的觉得心境开阔起来。

人流渐渐退却,一个黑衣人僵在那里,欲走还留!

赤毓诚一脸的惶恐,紧张的拉着她拉进怀里,想要止住她的冲动行为,不过对方并不十分领情,挣扎着骂道,“司空成,你不得好死!”

天分明已经黑了,她却好似披着晚霞而来的九天玄女,每一步都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即便她的脸上覆在一方丝巾,遮住了她的容颜,但是带着笑意的眉眼间还是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郑卫则觉得赤毓诚太过无能,早就把皇家脸面丢尽了,即使坐上那个位置,也不能福泽万民。不如扶持甯王庶出的二儿子,虽然同样年纪轻轻,却在文韬武略都各有建树,这样才能造福百姓,才能使赤国日渐强大。

“他被夜允澈封住了穴道,而且晚上都是与鞠先生同住!”

如果乔玉蝶找到了《乔氏兵法》和兵符,并且联络旧部,那么夜允澈的这一去,成公子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当然,鞠先生并没有告诉她其中的奥义,只是说自己找到了云深为她解毒,而云深受玉蝶之托务必阻止他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