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刚才大家正在商议很重要的事情?”夜允澈耐着性子,跟胭脂解释,“这件事困扰了大家很久,上次也是因为你落水耽误了。今天又这样,他们都是朝中重臣,你想他们视你为祸水么?”

几天后,齐莽回来复命的时候,夜允澈正在书房教胭脂写字。

夜允澈却脸色微变,冷笑一声,“莫非鞠先生连本侯的家务事也要管?”

“玉姑娘不必客气,侯爷对姑娘青睐有加,属下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暗影礼貌的向胭脂抱拳。“姑娘若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那个地方,暗影年轻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就是这颗跳动的心,陪着她从夜京一路流浪到赤京,为她遮过风挡过雨,为她一路披荆斩棘。

房中只有芷蕾歪坐在椅子上绣着花,看见胭脂醒了,立刻欢喜的过来伺候。“玉姐姐,你醒了!饿不饿,奴婢给你摆饭好不好?”

耳畔是夜允澈吃吃的笑声,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可是来不及了!”

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慎重的交替着为胭脂反复诊了两次脉,才面露喜色的向夜允澈回禀,“恭喜侯爷,姑娘的身体已无大碍!”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表哥喜欢微服私访,就爱捡那些没人要的回来。大约就是中了毒,被表哥好心收留呗,半死不活的在浣花阁住了两个月了吧!”

芷蕾自然是跟着暗影去了暖阁,一时又只剩下三位美人和随行的丫鬟婆子这几个当事人了。

就在胭脂耗尽力气的时候,一道黑影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将浑身湿透晕厥边缘的胭脂捞了起来,在不远的地方落了脚。

前半句话听着还好,后半句话音一落,杨雨婷脸就绿了,“慢着!道谢?你什么身份?表哥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姐姐可以跟侯爷说呀!虽然侯爷来浣花阁的时间不多,可是奴婢看得出来,侯爷心里是有姐姐的!”芷蕾完全误解了胭脂的无奈。她的认知里,夜允澈就是这里的一家之主,谁人的去留都应该由他决定。她虽然傻但那天晚上侯爷担心的样子,真的很明显。

傅沛琳摇了摇头,学着紫影压低了声音,“她是谁?”

胭脂畏寒,只是秋末冬初,已经用上了厚厚的锦被。

等回过神来时,才惊觉话已经出口了,心中暗叫着不好,果然就看见胭脂柳眉倒竖,眼神里透着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