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二狗有些犹豫的看了钱大富一眼,钱大富却正恭敬的看着胭脂身旁的夜允澈陪着笑脸,嘴上谦卑的说着,“岂敢,岂敢呀!”

虽然胭脂带着帷帽,却也掩不住她如水的温柔和流云的气质,见过的人必定是过目难忘的,何况是保藏色心欲有所图的人。

“赌坊拿这些小姑娘来干什么?还不是要么卖到大户人家去做丫鬟,要么卖到青楼呗,看谁给的银子多咯。这姑娘模样好,值好几十两银子,多半要进青楼的!”绣云白了胭脂一眼,很明显鄙视她这七年在千娇楼算是白混了。

那支姻缘签的确是她为自己求的,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可因为从小就被买进了千娇楼,品貌不佳只能一辈子做一个丫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攒到银子替自己赎身,还谈什么姻缘呢?既然大师说是上上签,不如让给胭脂好了,胭脂现在每晚只唱一小曲就能挣到别人好几天才能挣到的银子,相信很快就能自由了。

这个傻丫头,她以为她把对公子的那点小心思,藏着掖着大家就不知道了,只怕唯一不知道的只有公子!

看着胭脂颓然的躺在床上,春妈妈还是将心里默念了一千遍的“你别走呀、别犯傻呀、有事好商量”那些台词咽了下去,无声的退出了房间。

生生的让见多识广的春妈妈也愣了半响,看到火快要烧到她白皙的指尖时,才缓过神来,一把打掉她手中的火团,又狠狠的踩了几下,直到火团完全熄灭。

“对了,妈妈还让我跟你说了!让你安心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可以商量,再别想着去找惜荷什么的,人家去的可是赤京!”关门的刹那,绣云重申了春妈妈的嘱咐。

“什么叫没成功?你成功了,你跌倒的时候曲子就停了。不过就算你失败了,她们也会走的,你都不知道,那个司空公子知道你跌下台的时候,手中的剑就架在了妈妈的脖子上,逼着妈妈拿出了惜荷卖身契,户籍文书!差点没把我吓死了!”绣云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口顺气,好像还在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

看到丝丝的红血顺着脖子开始往下流的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哀怨的瞪着惜荷,就只能为求保命老老实实的交出关于惜荷的一切东西。

终于还是败了,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胭脂觉得好累,这下没有帮到惜荷,反而自己都搭了进来。

丝竹声渐进尾声,四周的的灯盏开始6续点亮。有人开始喊胭脂的名字,往台子上仍鲜花、银票、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