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胭脂颓然的躺在床上,春妈妈还是将心里默念了一千遍的“你别走呀、别犯傻呀、有事好商量”那些台词咽了下去,无声的退出了房间。

她害怕重新再过那样暗无天日、食不果腹的日子。于是她化名胭脂,逃避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命运,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丫鬟一样,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活了七年。

“对了,妈妈还让我跟你说了!让你安心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可以商量,再别想着去找惜荷什么的,人家去的可是赤京!”关门的刹那,绣云重申了春妈妈的嘱咐。

绣云似乎刻意的在回避着什么,语气里又颇有些替胭脂不值的味道。

看到丝丝的红血顺着脖子开始往下流的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哀怨的瞪着惜荷,就只能为求保命老老实实的交出关于惜荷的一切东西。

“啊!”随着胭脂无力的一跌,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丝竹声骤停。

丝竹声渐进尾声,四周的的灯盏开始6续点亮。有人开始喊胭脂的名字,往台子上仍鲜花、银票、饰了。

夜允澈起身走向窗边,往对面开放式的看台看了一眼。他的大哥,夜世子允祺坐在看台的正中,悠闲的喝着茶,身后站着只站了一个青衣小厮,是他的贴身侍卫福喜。

而这件事大约也是她报答惜荷的唯一机会了吧!无论结局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来了,来了!这不就来了吗!”歪着头用帕子擦着湿漉漉的长,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胭脂娇笑着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抵是如此吧!

“公子,今天我们去哪?”白影回头瞪了躲在月洞门边看着公子背影的痴紫影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夜允澈的身后。

“往城西的福荫街那边随意走走吧!说起来夏秋交替之际,该是那边最热闹的时候吧!”

今天的夜允澈一身紫色的流云暗花丝质长袍,完美的贴合着他的身形,凉爽而舒适。折扇上浅黄色的璎珞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摆,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想光明正大的去千娇楼看看胭脂,又害怕有**份。试过静室反思也无法排遣心中的挂念,也只能再试试闹中取静能不能让这种感觉减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