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尸也是罪,也会判刑!”

她说:“中间。”

菊花儿大哭一场,抬头看见林子又恍惚觉得二少爷并没有死,傻呆呆地站在自己面前。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说那个二少爷?”林子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林子再一次涨红着脸说:“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

大少爷本想听了电话再接着未完的战事,一听是老墨的声音就坐起来离女人远一点,不想她听到老墨在电话里说些什么。

打开门,果然见门外躺着一个人。

声音清脆且很有磁性,是林子喜欢的那种女孩子的嗓音,但林子还是吓了一跳,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林子?”

最后,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

合伙人成了独立的两个人,收买佬独撑金属厂,但没有老爷子铝锭铸得质量比碎铝烂电线还差,价钱比回收价还低。本来,也可以转行干点什么不一定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但他就是不服这个气,就是不相信没有老爷子他就玩不转。,到后来,老婆找上门求老爷子看在他们昔日的情份上,看在那个不知是谁的女儿的面子上拉收买佬一把。

老爷子“嘿嘿”一笑,说:“我们的情份算什么?那个不清不楚女儿更不算什么了。其实,我与你家收买佬的旧情旧义比什么都重要,他都撕破脸不要了,我还有什么舍弃不了?”

这些年,他知道了什么叫狠?一个人如果不够狠,总念叨旧情旧义便心软成不了大事!什么叫竞争?竞争就是打败别人,不够狠没有冷眼看别人扑街的硬心肠就不能打败别人,就有可能被别人打败!

他告诉旧情人,有一天,他还会回金属厂,但他回去是吞并独资经营而不是合作。这句话气得收买佬喷出一口血,在医院半生不死硬撑了三个月,到底还是没能横着被抬了出来。

老爷子找上门的时候,旧情人已经支撑不住那个金属厂了。

他说,三百万!

他说,你再撑下去,不出半年只值一百万,还撑下去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他说,念在你们孤儿寡母,念在和你和收买佬的旧情我才亲自登门跟你谈,否则,我的经理人跟你谈就不会那么豪气了!

老爷子底气足得没人可抵。

改革开放转入第二个阶段,房地产生意取代了耍嘴皮子的皮包生意,早年廉价购进的地皮被市场炒得火爆,像小猪仔屯肥养大了值钱得不得了,老爷子一跃成了房地产大亨。

旧情人不再是收破烂的旧思想,对那三百万无动于衷。她说,她不要钱,她只要股份,那三百万算是她投入金属厂的股份。放在银行里的钱只能缩水贬值,只有投资才能创造更大的效益,然而,除了老爷子她又相信谁的眼光?她又相信谁不见钱眼开?

老爷子笑了起来,说:“你太相信我了?我可以让你那三百万贬值到三百块。”

旧情人说:“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

“你已经不了解我了。你不再是收破烂的思想,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补锅佬了。我要玩你,易如反掌!”他手腕一翻,手掌向下,说,“就这样。你还是拿着三百万好好抚养一家老小!”

“你真要把我赶绝吗?”

“我要把你赶绝,就让你三百万换成三百块了。”

他告诉她,趁他没改变主意,还是听他的,拿着三百万离开。一旦他改变主意……他这人见钱眼开很容易就会改变主意。那时候,可别怪他对不起她!说完,他把三百万的支票拍在桌上扬长而去。

那个扎着两条羊角辫,分不清是谁的女儿的小姑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刻骨铭心,或许,就是那一刻,她便不自量力地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老爷子怕谁?

他只害怕当官的。

以前害怕所有的官,现在只怕掌大权的大官,小官小吏能奈何他什么?大官在上面一句话,那些家伙便像狗一样围着老爷子转。

贪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这是千年古训,但这古训还没说到位,富不仅不与官斗,还必须与官们打成一片成为互助互利的伙伴,像早年与收买佬合作那样。

你要货款,不与官合作不行,不让他们得利不行。你要盖楼起大厦,不与官合作不行,不给他们几个百分点不行。

彼此成了忠实的合作伙伴,他们还会把生意送到你手里,比如他们的办公楼让你盖,他们的广场让你建,城市要展,财政要投入,那些投入产生的利润可大可小,彼此友好合作利润便大,管他什么公开招标,只要暗箱操作没有玩不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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