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艾文惨笑起来,粘稠的血从他的脖颈和额头涌出,满身尘土,发鬓散乱,整个人狼狈不堪,但眼中的恨意却愈发令人心惊。“是谁用南方瘟疫的借口把我调出去?是谁让戴尔菲斯身处险境?是谁在她遇险的时候下令不许救援?安德鲁,你真当我愚蠢地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那么,原身是怎么死掉的?

_……_……_……_……_……_……_……_……_……_……_“不过一只普通的猫而已,值得你这样小心吗?”

他坐在地板上,后背和后脑勺有些疼,似乎曾经遭受过大面积的撞击,估计是失去意识跌倒的时候撞到了墙上。

莫延忽然瞥了微生茉一眼,目光一凝,调整了坐姿便于随时发力,嘴唇轻轻蠕动,指尖有模糊的红光微微闪烁。

会相爱,那是顺理成章的。

“祖……祖母?”

说来也奇怪,以前被迫不得不依附着各种生物万事不由自主的时候,她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但自从能自由操纵附体后,再次面临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微生茉非但不觉得怀念或者习以为常什么的,反而比莫延更加焦躁厌烦。

十几分钟后,少女窝在沙发里,几次将手伸向电话听筒又收回来,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地拨了一个号码,似乎为了方便或者别的什么缘故,她没有拿听筒,反而按下了免提。

同时,他还有一个同学,叫夜神妆裕。

好不容易,他们两人之间才建立了微薄的信赖,怎么能被草木皆兵的危机破坏?

走了一天一夜又建了魔法结界,莫延现在累的要死,身上也满是灰土汗涔涔地不舒服,即使用了清洁咒,他还是觉得浑身难受。出门到柴房里翻出浴桶,用了【修复如初】【清理一新】后,搬进卧室,放大了两倍,【清水如泉】将里面装满了水,然后一个【火焰熊熊】放在被架起的浴桶下方,突然窜起的火舌舔着桶底,不一会儿就将水烧热了。

_……_……_……_……_……_……_……_……_……_……_回到屋里的微生茉犹自忿忿,但她也对防御结界的设立感到好奇。在屋子里绕着桌子转了几圈后,猫儿终归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蹭地窜上窗台,隔着污迹斑斑的窗户向外看。她本来以为,莫延会用各种材料熬成神奇的药水,在地上画下巨大的魔法阵,在阵中摆上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念着冗长、神秘、亘古流传的咒语,魔法阵发出耀眼如煌煌日光的光辉笼罩住宅院……

[你呢?你现在多大?]

[小心无大错。]莫延淡淡道,[现在费点儿功夫,总比将来你被‘旧主’强行带走的好。]

心慌之下少女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精神力,手忙脚乱地用自己的“爪子”摸着头脸身体:脸上的触感也是毛茸茸的,头顶有大而阔的尖尖的耳朵,两颊有较硬的细长的几根毛,凸起的圆圆的鼻头,三角形的嘴巴,身上披着一层浓密柔软的厚绒毛,还有……那是什么!

雁姬含笑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儿子,带着几分宠溺地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祖母请安!”

很放松。

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等你到了那里以后,可要好好地在屋里睡觉啊。”步美教训道。

“你可不要怯场啊!”毛利小五郎鼓励了女儿一句,也离开了后台。

_……_……_……_……_……_……_……_……_……_……_中森银三抓捕基德的行动又变成了一场闹剧,连装甲车和直升机都调动了,但可怜的警部还是被耍的团团转。一直最崇拜最喜欢自家父亲的中森青子气坏了,在电话里跟黑羽快斗抱怨了整整半个小时才稍稍消气。

病房里的对话透过房门,模模糊糊地传出:

莫延关上门,选了离这卧室最远的一个沙发坐下。坐了一会儿后,拿起电话拨通了阿笠博士家的电话号码:“莫西莫西,阿笠博士吗?……哎,是柯南啊?!很抱歉,今天小哀的身体不舒服,我要留下来照顾她,露营大概是去不了了……不用不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儿感冒,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嗯,好……再见。”

收银处,一个留着披肩长发、戴了帽子的男人说:“麻烦给我一包七星淡烟。”柯南一怔,回头看着他。

“切!”上课铃声已响,没有得到答案的元太失望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微生茉点点头,这次完全理解了;再看看那几乎静止的指针,对这次必然会很长的驻留时间也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伪装和隐藏果然都是必要的。心里忍不住小小的抱怨:直接这么说说不就好了么?扯那么多专业知识,她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明白!

那曾经让她毛骨悚然的迫人威势降到了极低,时时让她不敢放松警惕的敌意和杀气也完全消失了,甚至他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亲近的善意,仿佛……视作了同伴的感觉。

她常常猜测:对方是什么人?

“喂,一亿元的话,能买多少鳗鱼饭啊?”元太垂涎地问,他最喜欢吃鳗鱼饭了。

一个戴墨镜、穿着米黄外套的茶发女人放下手里的时尚杂志,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在靠墙的盆景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魁梧男人盯着他们。

“喂,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最近调过来的白鸟警官啦。”柯南随口回答,注意力全在几个大人的对话上。

“对啊!真是一个好心的大叔。”

那这样说……

夏木拓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虽然只有七岁,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在家里宛如隐形人一般,从不惹怒“母亲”来给她殴打自己的借口。但在实力相差过大的情况下,怒气的宣泄其实并不需要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