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有句古话,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帝的不是好皇子,对这句话你有什么看法?”绵绵的神情看不清,但那语气有些波澜不惊。

恰恰不是,若是之前的白展机这样的行为,激不起他们一点感觉。

感情上,所有人都不希望继承人是一个连亲生父亲的辞世都能无动于衷的人,即使这现象在白家并不奇怪。

直到白霄消失在雨里,绵绵颤抖的站在原地,雨水将他的脸打的模糊不堪,衬衣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

这种关键时刻,对危险的直觉往往有奇效。

大部队一走,留下的人面面相觑,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本来还觉得局长小题大做,不就是抓毒贩吗,哪里需要那么多警卫力量,谁知道反而是他们人太少了!这里的人们都掉进钱眼里去了,即使是武装警察也不一定能阻止他们疯起来的力道,直到后来两方冲突惹出了火气,开枪打伤了几个人,才慢慢消停下来,但场面依旧很难控制下来。

这是白家的传承教育,孩子犯了错误纠正一次,若下次再犯就不会用嘴巴说的,棒棍底下出孝子,直接动用武力。

短短的三个字,戳心窝子的直接准确。

这心理的关卡没人能帮他,他只有自己跨过去,才能进一步摈弃懦弱和自乱阵脚的慌乱。

白霄显然没想到,这么久远的记忆大少还有印象,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无奈。

绵绵在看到俄罗斯轮盘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没想到汉尼拔这么狠,这是和白霄有深仇大恨呢吧?

汉尼拔嘴角抽搐了两下,看到绵绵那张稚嫩的脸,这年纪是最把持不住的了,当然20岁的小伙也不算多小,可在这些老一辈眼里就还是毛没长齐的小家伙,坏笑的指着身边的还留着的美女们,引起一阵小骚动,“小伙子,你也不需要美女吗?在别的地方你可找不到品种那么齐全的美女哦,不想尝尝鲜?”

若是这对老少身后没人,那就更有好戏了!

太过专注的他,完全没注意到缓步走向他身后的人。

没错,绵绵就是这么认为的。想要偶尔赢钱可以归咎为运气、实力,但若是一直赢钱呢?

“呵,你除了玩还会什么?你以为会耍几个枪,就走遍天下了?”白霄并轻掀薄唇,吐出了2个反问,而在他眼里的白展机,还只是他定下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我说过,我等的很久了,现在他快被我逼疯了!一个人压抑太久爆出来,可不会那么理智了,而不理智的白霄,才是最大的弱点。

“啪嗒。”门被打开了,绵绵沉静的站着。

余池洋率领的那群人早早的被易家解决,怎么都蹦跶不出来说理了,

大约没想到那么快又有患者,这位金碧眼的医生惊讶的抬眼,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而绵绵现在所做的事就是让禁-书鄙视的多管闲事,没事找事。

以彼之道还治彼胜,他有禁-书这个bug,白廉桦会有吗?

虽然没说,但禁-书却很满意,之后的世界可不是个个像这个现代直接用冷兵器就能解决,妖魔鬼怪的,飞天遁地的,可不是那么好打了,没有坚强的意志,别说攻略任务目标,被一个路人甲炮灰的几率都是很大的。

被二少的话说狠了,反而让绵绵很快恢复了冷静,双目如炬,似在计划着什么。

白霄喉咙一紧,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将白瑜洞穿。

“你若想救屋子里的人,现在还有机会。”白廉桦瞥了眼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太子,提醒了一句。

“闭嘴!”枪口顶了顶易品郭的太阳穴,死神的獠牙已悄悄张开。

青年笑了笑,到是放开了易品郭。

若以前白展机附身的杀手情圣那杀意是隐藏的,那现在就是丝毫不顾及的外放,这样的狂狷霸道,士兵们有些恍惚,和年轻时的白爷何其相似。

“我们的人手只够护送一位…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到了门口,白霄早被现的人围了过来,理所当然的,就算现在有人知道白展机可能继承白家,但依旧没人将他当回事,很快就被人挤到了外围。

易品郭找到了他的住处,以前在会所,他一直以为易太子是个不错的人,没有特殊癖好,也不酗酒吸毒乱玩女人,在那群乌烟瘴气的二世祖里算很自律的。

“我只知道,父亲教我,不听话的猎物最好一击毙命,再也不能蹦跶。你说你给的礼我怎么还给你才不算辜负?不然在你胸口上也开个血窟窿?”白霄是给曾经的白展机这样的教育,只是原来的大少日子过混了,早将这些教育抛到角落里了。

碰着手中的茶,白霄优雅的斟了斟,却没有更多的动作,白爷从不吃外食,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不成文规则。

那孩子还没死?

一系列的问题如被堵在喉咙里,阮绵绵沉默的坐了车子里。

自被皇太子情圣附身后,阮绵绵也自觉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贵气,仿佛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容亵渎,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稳妥的走过去,却没人会忽略他。

“我们来合作吧!”易品郭笑的一脸真诚,眼底却是深邃无光。

所以当阮绵绵来到楼下,看到在偌大落地窗边,那个等他一起早饭的男人将他吓的肝胆俱裂。

时间在白霄身上最大的体现就是日益累积的权势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没什么心情,帮我和矛子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今天的账单我包了!”软绵绵步履不停的向外走去,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小们让他过来看的“东西”应该就是她吧。

阮绵绵穿着上身一件亚光的银灰色衬衫,开了两颗扣子,一条精工细裁的裤子衬得他长身玉立,活脱脱的贵公子摸样,就这一走出去,谁还会觉得白大少是以前的纨绔。

我的手动弹不了……就算情圣附身……阮绵绵断断续续的回道,那段忆起的过去被他迅摈弃在尘封的黑暗中。

开门、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