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太多了,谁都有可能……

安德烈留下一部分警备力量处理这几层疯狂的情况,自己去径自往楼上去。

灼热的气息氤氲在两人之间,黑暗中蔓延出的暧昧气氛越来越浓烈。

白霄是什么时候从他们手中拿到枪的?

阮绵绵来了这个世界短短几个月,他的成长已经让禁-书都颇为惊讶,可以说绵绵的潜质被一一挖掘出来,领悟力也无与伦比的与日俱进,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绵绵的进步,换做别人也不可能做的比绵绵更好,和以前那个猥琐懦弱的孩子可谓天壤之别。

也许早就习惯了白霄的低气压,绵绵依旧直视,不紧不慢的说道“父亲还记得十多年前,你带我来过美洲,我记得这个人,长相也和当年没有太大差别,曾喊过他‘大伯’”

这些年总有些人犯到汉尼拔手上,他天生爱赌博,更喜欢看对方的垂死挣扎,想到这个挣扎的人是白霄,他感到肾上腺分泌出更多的兴奋因子。

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越是让汉尼拔等人蛋疼。

等着吧,别闹得不好把命都赔在这儿。

但屏幕里的男人似乎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存在一样,第七次还是三个同样的数字,不可能的!下一次一定不会……之后的几次甚至到第十次,那个男人像是被赌神附身了,竟然还是赢了!

而赌博是赢钱?是沉沦?是寻找刺激的快感?

这是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的好吗!特别是在那些顶级男人的熏陶下,绵绵心底也有不可一世的,不论是前任白展机希望得到父亲认可的执念还是他自己希望得到强者的认可,都激起了一些怒意。

表面上好像是向儿子示弱,而实际上只是在掩饰自己真正的病情?

白霄就是再算无遗策,再完美的环环相扣,但他能保证任何时候都万无一失吗?他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个机会,当然若运气不好没机会就创造机会,他越来越想看到白霄那张高高在上的脸裂了,再也无法克制!

曾经的船王掌舵人,为了让自己显得有价值,让自己完全依附在易家这座大山上,余池洋把几乎所有的手下都投靠了易家,这也是为什么绵绵和白霄能在军事基地看到他的缘故,而当时白霄根本不屑动手,兴许早就猜测出了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似乎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白言郎凝尘如水走了出来,眼梢带着一股狠辣决绝。

这个似乎被情圣们附体导致万丈光芒的男人,就是躲开各方耳目的阮绵绵。

时时刻刻都有情圣气息,才是真正的巅峰。

阮绵绵对对陪伴自己的禁-书在不知不觉间有很深的羁绊,在现代生活对生命绝望颓废的绵绵来说,它就像老师像父亲一般。

连亲情都变质了,谈何背叛,阮绵绵觉得很可笑。

他想拒绝,还是一咬牙顺从自己的心意,打开了通讯器,他也很想确定自家哥哥的安全。

二少从出现到现在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诡异的浮出一抹即逝笑意。

也许是因为见到大少的缘故,本来乖乖被白廉桦挟持的他突然就剧烈的挣扎起来。

既然有这样的势力,当初怎么会出现在贫民窟?

“不用了。”短短的三个字,突兀的响起。

“你们,都跟着展机!必须确保他的安全!”白霄凌厉的盯着装扮成侍者的几个保镖,突然视线在一个保镖身上停驻了一会,轻敛着眉将情绪遮了去。

阮绵绵跟在白霄身后,垂着的头就像一只斗败的幼犬,他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白霄都很清楚。

“你和我说,要去找谁,我会帮你找!”忙跑过去扶起木玉叶。

余池洋慢慢回复冷静,在刚才门外就注意到了白家父子,被迫远赴国外,失去了余家家主的憋屈让他迫不及待出现在阮绵绵面前,恨不得下一刻就能看到阮绵绵的憋屈郁闷。

这坐坐当然不可能是几个人坐下纯聊天,阮绵绵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白霄算在聊天的范围里。

绵绵,连我都不能说实话吗?自认为很了解阮绵绵的禁书可不想听这么敷衍的答案,只要想到阮绵绵有事情瞒着自己就不舒服。

“什么愣,上车。”说着,白霄跨步打开驾驶位座了进去,一气呵成的动作似刚才要吃了人的眼神只是错觉。

天生贵气。

“呵,如果我把你在这里告诉白家,相信不出几分钟你就会被逮回去吧!”易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堂堂白家二少受了伤还要窝在这种破旧的地方,肯定是有无法回去的理由,若不利用就枉费他太子的名号。

别人我信,他……呵。在阮绵绵心中,白霄就不可能当慈父。

要说之前白展机对白言郞很上心,他还一度以为儿子的性向转变了,甚至担心真来一出悖论兄弟恋,但从现在来看,白展机做的都是假象。

杨柳像是是去了所有力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不是后来易太子又突然来找他,不知道自己会变什么样。

除了见到攻略人物白霄时,那朵菊花就没再热过。

现那父子俩对峙着,气氛又再次紧绷了,像是没人能插足进去。

只是稍稍实验下,就验证了。

“我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阮绵绵眼神闪躲,像足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逃避责罚。

“哈哈,大少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兄弟一定帮你!”

但这个工作却不为多数人所承认,他是会所的少爷,卖笑偶尔也卖身体,但如果不去做这个行业,凭着他这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能做什么,没文凭,没身份证明,没父母,可能只能沦为三流打手或者被这里的人侵犯□得到一定的报酬。

“你这个逆子!!”易拉贯骤然冷凝住了,看不出真意,只是那出口的话却阴森冷然,中校的冷厉显显出来,刚捧在手中的茶被掷在桌子上,几乎就要敲碎,坚毅的横眉皱在一起,眼底跳跃着火焰。

再次看到白霄,恍若隔世。

“……”阮绵绵缓缓开口,像是没注意到白霄的疑惑,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小桦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吗?”

门外伴随着欣喜的声音入内,“哥哥,我帮你端来吃的了,你衣服换好了吗?”

也许恐慌和害怕是有,但这些的根本因素是白霄。

恐惧席卷着白管家,而那只针筒因为刚才的冲击力已经被甩到几米开外,根本没有拿到的可能性。

“他还没死?”白廉桦没说一个字,似乎都能将空气冻结,一片死寂的空白。

或者事情……失控了?

被滋润的唇看起来顺眼多了,才将杯子放下,冷淡的语气带着沉重的沙哑,“下去。”

心中一慌,但还是浮上了柔和的笑意,只是没人觉得这笑容有温度,“怎么了,大家是怎么回事?由我继承名正言顺,难道长老们还有什么更好的人选吗?”

“起来!!!你不是神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永远屹立不倒吗!!!怎么可能死在这里,白霄,起来!!!求你……起来啊……”

“大少,您别这样,主他要在天……一定不希望您这样!”也许是绵绵的情绪过于悲恸,白瑜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扑了上去,拖住大少。

绵绵的世界,只有那个在病床上灰败的男人,听不到其他声音。

“大少!!”

后脖一痛,无望的黑暗袭向他,绵绵疲惫极致的身体直直的向白霄冰冷的身体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