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天朝冒出这样一股势力,在这之前怎么没有一点风声?

突然,手中通讯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白霄把身边的人几乎都派给了白展机,我们炸断了对外通道,他现在困在易家第一层,探测器受到干扰,无法确定具体位置。”

一想到儿子已经被自己送走了,白霄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展机没做过这方面适应训练,那颗解药应该够他撑到外面。若是可以他真的就想这么放任展机下去,展机纨绔如何,无法无天又如何,只要他活着一天,有谁能欺了儿子去。

他需要用什么,来安抚儿子的消极抵抗,来安抚自己过于压抑的心,继续维持这微妙的平衡,至少不能将孩子吓跑。

这话自然是对着易拉贯说的,易中校面如土色,只是被黑夜掩盖了,直到白家两父子走远,他才气疯了般拎住儿子的领口,军人出生的他早年也带着股痞气,后来在常年政治生涯,被磨的圆润了些,但他的力道却是有增无减,一拳打下去,易品郭结结实实的被打翻在一旁地上,一张花美男的半张脸也肿了起来,还没等易品郭回过神,接二连三的拳头接踵而至。

“你醒了?”一位清秀的女子开门进来,婉约的盘沿着鬓角垂了几丝,浅浅的微笑似乎带着难言的亲和力,她是之前照顾软绵绵的专属护士杜琵梧。

“你!”生命被威胁,余池洋几乎要跳着逃开,但却被阮绵绵一把抱住,一掌贴在细腰间。

每一辆军牌车都只有唯一一张通行证,这做不得假。而印有莲花图案的说明这车的主人是安全局的。

白爷还是白爷,再暴躁也能保持气度,只是目光紧锁着,不放过阮绵绵所有表情。

本来这种小事有的是人为白爷鞍前马后,白霄却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不然这口恶气怎么吞的下去。

但是离最终压倒所有目标人物来看,相距甚远,后面的世界难度参差不齐,但目标人物却都不是好压倒的角色,他只有尽可能的让阮绵绵接触更多的情圣,才能进一步掌握目标。

“你再说一次!!”两个跟班气的火烧眉毛。

她不敢多看,忙敛下眉。

而在阮绵绵吸收的记忆中,白霄这么情绪外露的模样屈指可数。

易品郭明知故问,这个传闻中白大少未婚妻的女子,他没道理要给好脸色,遇到情敌自然是能打击就打击。

她觉得昨天就算被白爷踹开了,到现在胸口还在疼,但现在渗入了一丝甜,值得她保留的回忆。

像是要掐住阮绵绵的咽喉,白霄的眸子里倒影出自己恐慌的脸。

“我干了什么,我只是和杜护士进行成人教育,谁叫我出生到现在都没人教呢。”阮绵绵看着无辜,像是想要气炸白霄。

他和她想象中的少爷都不一样,他知识渊博、富有涵养、气质文雅,他让人看到了真正有教养的青年才俊是什么样的。

她用一个乱伦生下的孩子提醒白霄他只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

那到没。白霄还是有底线的。

他醒来后花了几分钟就拆光了表,里面竟然有一个针眼大小的追踪器,若不是对精密仪器的了解根本现不了,很显然放这东西的人不想被佩带着现。

称呼一变,也有示好的意思,白霄眼角一蹙,但感到怀里儿子拼着力气要自己下地走路,又怕小孩儿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权衡了下,道“都是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老一辈插进来也不像样子。”

他身上还穿着军服,腰背挺直的如同一棵松树,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军人惯有的严肃,一双眼眸紧缩着,牵扯出一抹冷意。

沉默了一阵,才起身掖了掖被子,走出了病房,他并不想让这些事情吵到儿子的休息。

什么?

“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对着父亲有什么可害羞的,怎么不让护……”白霄现在还真没想要把长子如何,开口的话温和了不少,话还没说完脸色一变,晕染着几分阴霾,难道要让护士来帮展机?让一个女人看到儿子的身体……这么想着,再看到儿子换衣服的折腾劲,白霄带着些粗鲁意味的给阮绵绵拿好吊瓶,一手帮他一起换。

余池洋不怕来明的,他就怕面对这种看上去无害的白霄。

而一心扑在白展机身上的白廉桦被人用同情的目光行注目礼,也完全没有自觉。

老哑仆开门进来,看到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男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瘦的吓人,像是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似得,忍着要涌上来的泪水,想要劝慰点什么,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吐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皮肤接触到微凉空气的缘故,阮绵绵无意识的□出来,浅浅的,低低的,却像一根琴弦勾住了白霄最脆弱的神经。

“你的大哥呢?”白霄的话令余唐谄媚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下。

看戏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余下的大部分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时不禁开始后悔竟然趟进这么一滩浑水里,好处捞没捞到还是次要到时候殃及池鱼可就不美了,但现在这情形,要是离开不就是坐实了做贼心虚了,只能继续站下去了。

白霄之前一直将长子隔离在家族之外,任意他逍遥玩闹,闭口不提继承权,这所谓的“少主”二字名存实亡,现在这话,很显然是真正将他当做继承人了!

白霄虽是温雅的笑着,但却沐着一层尖棱的锐利,他眼神一转,向身后阮绵绵问去,“我向来是开明的,孩子们的事情让我们大人来顶不是太武断了吗!展机,这事关你的终生大事,你自己怎么看?”

尖利的牙齿轻轻啃噬着余池洋颈子上的动脉,似乎一用力就会咬断似地,开口的话更是温柔无比,“别挑战我的耐心。”

甩开对方的手,阮绵绵迈步走了上去。

单斋霍只觉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停止跳动,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但就是觉得如果自己再出言不逊,也许就是死人了。

倐地回头,白廉桦果然看到自己日思夜想恨不得离开白家去找的那个人,胸口突然激烈的情绪让他瞪大了一双水雾腾起的大眼,哥……哥真的来看他了!

感到对方突然间的停顿,阮绵绵回头,对上的却是白霄撕心裂肺的咳嗽,这不是几年后才被查出的肺病吗,由于白霄烟瘾很大,特别钟情浓烈的雪茄,肺一直不好,偶尔的咳嗽根本没被放在心上直到之后住院才将事情闹大。

体罚还稍微好点,至少只是痛。

像是没上润滑油的机械,易品郭一点一点的卡着回头,在光影忽凉的地方牵出僵硬的笑容“白……白叔……”

“呵……”易品郭冷笑着,那双阴鹜的眼睛望着阮绵绵消失的地方,紧紧锁着,没有任何一丝目光遗留在别处。

众人疑惑的看向易品郭,这群人里面也就易太子和白大少焦不离孟了。

一把拖出他欲挣扎的头,更加凶狠的搅动着口腔,直到阮绵绵腿软的几乎半挂在易品郭身上,就像一滩春泥,搅烂了他脑海中的理智,似乎要被吸吮出灵魂似得。

显然,她们都不认为看起来少女装扮的杨柳会是要做妈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