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改变了原本属于白廉桦的命运!

也许这理由还算过关,白霄面色缓了缓,但看了眼地上有些不郁的走到阮绵绵面前,弯身在落在地上的上衣捡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穿衣服还这么乱扔。”

走过去的脚步停顿了下,才转身走向浴室,他挺直的腰板就像要去刑场似地,余老爷只有一句话让他时刻铭记在心,宁愿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

门外响起了争吵声。

世事难料,后来他被余池洋开了那枪伤了根本,身体大不如前,却有心无力再管着白家里里外外的事。心生异心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学会阳奉阴违,他看在眼里,知道那多是三儿子的杰作。

其实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禁书真相了。

“……”禁书一时间无语凝咽,他到底把阮绵绵给教育成什么了,怎么处处阴谋论。

这一次他没和管家商量,就决定豁出去赌一把,所有成功的男人哪个不需要冒险。

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会,便移开了目光,又再次看到趴在地上血流如注的新娘,红色的地毯似反射出刺目的血色,不忍看到这一幕,阮绵绵别过了头。他当了那么多年医生,对看到尸体保持着一颗淡定的心,但不代表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开了个血洞还能保持淡定。

白家和杨家的婚约是多年前口头存在的,明明几年前两家人都有这方面的意向,要说是祖辈之间的情谊还是两家的强强联手都好,以白霄的性子本来就想将家族洗白,为了让白家有更好的展,长子联姻是最好的手段,杨家只是刚好在那个端口撞上去,白霄就应承下了,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在变化,如果现在展机要联姻……只是想想,都喉咙紧。

四周静到极致,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半遮半露,一脸任君采拮的摸样,带着情欲的魅力。

余池洋也狠了,箍住白霄唐装下露出的胳膊就狠狠抓了下去,那尖利的指甲将那手臂划开了几道口子,殷红的血液从手臂上留了下来,沿着手腕滑落地毯上,一滴滴掉落就像珊瑚珠。

从有人盯着自己看时,阮绵绵就有了感觉,只是他今天懒得动弹,背上的伤只是暂时性麻痹了,他是能省一份力就省下。其实这身衣服识货的人就会现是定制的,只不过今天和白霄来是为了执行那单子,还是本着低调的原则混入人群为主。

阮绵绵要去见的是被白家遗忘的人,似乎所有白家人还是外人都刻意不会提起此人,白家还有一个二少,白展机小一岁的弟弟——白廉桦。

你现在搞的我才痛好不好!?

禁书顿了顿,突然兴奋道“不过你还有别的办法!对付白霄也只有这个方式了!”

见通风口还在源源不断放出的频率,阮绵绵心中怒吼这是蒙倒大象的量!

在对方沉醉之际,却没现阮绵绵眼中的冷静,像深渊般黑寂的空缈,抬眼望那间小们的包厢,意味深长的眯了眯,又睨了眼杨柳队的赛车手们或是瞠目结舌或是义愤填膺的表情。

二世祖们没了声音,甚至脸上表情的都停格了,白展机是被谁俯身了吗?突然进化成级赛亚人了?

从阮绵绵的角度,可以看到易品郭露出水面的健壮身材,他不敢怀疑爆力,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阮绵绵抽搐着来到泳池边,目测这水深似乎不见底,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浴池,比泳池还坑爹好不好!

这样的气势让这群二世祖不由自主想到了白霄,不禁暗惊,不愧是白家的种,一出手这气势就让人肃然起敬。

但这对父子只要开口说话,像是形成了一道阻隔,把所有人都隔在外面插足不了,这么想着,易品郭闪过一道狠厉。

“出去!”见易品郭的眼神盯着赤·条条的阮绵绵,白霄的眼睛像是能掉落冰渣子似地。

阮绵绵褪去上衣后迷茫了,迟迟下不了手,裤子也要脱吗?

他乌黑的眼眸积聚着一股黑色气流,冰的让人寒颤,绷着脸走到卧室的单人沙上,并没有阻止白言郞的行为。

在白言郞眼里,刚打开浴室门的白展机带着颓废的美感,原本猥琐阴险的眼睛显得朦胧迷离,若有似无上挑着,狭长的眼眉没有半分曾经令他恶心的模样,深不见的漩涡似要绞碎他的理智。被半扯开的衬衣勾勒出浅谈的肌肉凸·起,光滑的质感光泽,线条流畅优美,若隐若现的两点红缨性感撩人。

这具前世的名字比他的更不靠谱,叫白展机,白斩鸡?

在阮绵绵问出了问题后,《禁·书》很快回答了他。

白廉桦的安静的眼神转了过来,落到白霄的身影上,对上那双清冷中似带着稍纵即逝疼惜的眼神,只是滞了滞了,空茫逐渐消散。

再次看到白霄,恍若隔世。

精光一闪而过,嘴角还残留着没有来得及抚平的恨意和讥诮,执着着“我要见大哥。”

并没有忽略二子的表情,白霄有些莫名,“展机刚睡下,不要吵醒他。”

白廉桦无动于衷,轻启薄唇,“我要见大哥!”

若是还是重生前的白家二少,指不定白霄这话一说,就心疼开了,自然而然配合治疗以期早日见到哥哥,但现在的白廉桦,却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白霄难得的温和解释。

本就没多少血色的细白小脸泛着黑青色,一双紫的唇上下颤抖的几乎合不到一起,显然说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二少的力气。

也许二少这次语气加重牵动了面部神经,一时间连筋带骨的痛,痛的几乎五官都要扭曲在一起,但脑中的执念却是没丝毫动摇,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想了一世念了一世的哥哥了。

白霄能清晰的看到白廉桦痛的肌肤紧绷抽筋,骤然不悦的沉下脸。“你该学会自己长大,等你病情稳定我会让人送你出去治疗,见见外面的世面有助于你的未来。”

宛若所有关心爱子的父亲,这话说的父意浓浓,但说者听者都感觉不到丝毫温情,也许是气极,怒火犹如要燃烧自己所有的器官,白廉桦并没有爆,上辈子的历练给了他一颗懂得隐忍的心,反而牵扯出冷淡到极致的声音,“为了你那见不得……光的龌龊欲望,要将……所有人都赶出大哥的视野外吗……”

最后一个词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白霄遽然回头的时候,白二少又再次昏了过去。

当黑人看到白霄铁青着一张脸从病房里出来,暗道不好,不知道二少说了什么能把向来自控的白霄气成这样,这下连唇角都像是钢线似得紧绷着。

但这事却是不得不报告了,注意着白霄的脸色缓缓开口“易家少爷和老爷在外等着,说是来看望大少的。”

易品郭对白大少做的事情说到底上不了台面又进行的隐秘,但这世界没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白霄的授意下,刚执行完特殊任务的易老爷就知道了儿子做的混事,还没回家坐热椅子就领着不着调的儿子赶来医院了。

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自然不会明面上撕破脸皮,说的好听是来看病人,但易老爷是长辈,哪里有长辈这种时候拜访晚辈,又有个中校的头衔,到那儿易家都是横着走的,这次低头也是因为这糟事,心照不宣这是为了给闯祸的儿子来护航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向大家郑重道歉,对不起!

两个凌晨总算搞定了一章,继续码下一章,尽量能隔日更,要是下次有长时间不更新的话,会页通知,以免大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