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大儿子从小大到都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但也正因为自己的放纵将儿子养的不知轻重,这样下去如何继承白家,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想法,白霄就放任了。

“禁书,我要求现在附身。”阮绵绵语破天惊。

“……就是白霄。”

当在船舱上被余大少所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余杜白见对方只是维持着看似温柔的微笑,心不住的往下沉,自己是被蒙骗了,就这么当了替罪羔羊,就像白管家说的,和白霄的手段比起来,他堪比幼儿。

不多时,游艇开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想来参加婚礼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阮绵绵的心性在这不断提炼中越来越无情,他的灵魂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还是原来的纯良,一半已经完全变质,成了黑心芝麻包,而这黑暗面几乎要压倒原本的自己,所剩无几。、

白言郞在三教九流的地方待多了,形成惯性防线,无缘无故对自己示好的人必然有所图。

余池洋惊惧的奋力挣扎,眼前的白霄就像魔鬼,根本不是那个永远沉着冷静泰山不倒的男人,那冷岑的笑容就如同一把刀子扎入心窝里。

单斋霍完全忘了除了易品郭以外,哪个人能诡异到看中这种外貌的少爷?

阮绵绵的话暗指一开始白言郞对他的种种若有似无的诱惑,讽刺对方有多么饥渴难耐。

不断变换着位置,那件碎裂的衬衫被拉扯出各种形状堪堪挂在阮绵绵身上,一丝丝痛吟从口中溢了出来,“父……”

“对,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

直到孤立无援的时候,阮绵绵才真正体会到禁书一直想让他领悟的。

在杨柳还没反映过来,他就欺了上了面前的朱唇,在阮绵绵体内的疯狂乱作的暴躁因子似乎就要通过这接触宣泄出来,将他所有不能掌控的因素都驱散走。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当看到易品郭眼底的黑色暗涌,他就已经想逃了,但脚就像在地上生根了,就是动弹不了,而易品郭的笑靥越迷人,那妖孽的声音蛊惑着阮绵绵,“你……要我做什么?”

这种场合,一般开口说话的自然是易太子,但不知今天怎么了,易品郭全部注意力都在阮绵绵身上,完全没去注意周遭。

“穿好衣服就去吧,不要让人笑话我们白家没规矩。”听到儿子难得的打趣话语,白霄的心情也好了些,唇角溢出了微笑的弧度,只是没多少人敢看,他虽然在笑,眼底像是随时都会涌出那冷戾的气息。

这画面就像一颗地雷闷声砸向易品郭,该说白展机果然流淌白家血统吗,就算是小也从不知道白展机这一面。

阮绵绵脸一横,不就是脱掉吗!迈步走到白霄所指的方向,他是想用杀手情圣的能力直接将白霄推到,boss不就是用来推到的?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不论他脑中如何意·淫都改变不了白霄是这一世的攻陷目标,还是个武力值爆表的人物。

白霄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自己流落在外的小儿子满脸仇恨的压着养育了21年的大儿子,一把glock18抵在大儿子敞开的衣襟上,而小儿子只是衣着有些凌乱,似乎陷入偏执的只盯着阮绵绵,完全没注意到这群走进来的人。

他要抓住白霄进门的一刹那,这是他改变白展机命运的第一个关卡。

正兴匆匆的想去开门时,遽然,关于这具身体的一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内海中,口中的“混·蛋”两字被这突如其来的销·魂激荡给戛然而止了,像是被打开了闸门将各种气流冲入阮绵绵不大的脑容量里。

自从打开了那本书,《禁·书》就像强力胶水一般粘在他手上,不是他想一直拿着它,而是根本取不下来,最恐怖的事就是这本书还能和他进行文字对话。

门,突兀的打开了。

“你在做什么!?”白廉桦震惊的看着那个长相慈眉善目老人正要对哥哥做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来到床前,对着想要站起来解释的白管家一脚踹向对方的胸口。

白廉桦的疗养院记忆给了他铭记于心的教训,比如长得善良的人不一定面如其人。

白管家抵不过对方的力道,摔向地面,剧烈的胸骨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只能艰难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想解释自己在说什么“咳咳咳,二,二少……我……咳,只是……”

领子倒被拎了起来,白廉桦阴沉着脸,蹲□就揪住,“别和我解释,等你手上这个针管里的液体检验出来再说!”

这人怎么可能是那个自闭儿,那个从疗养院回来阴沉着脸不与任何人说话的孩子!

白管家见到白廉桦的次数并不多,满打满算这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刚来到白家的时候,第二次是前一段时间白展机没有去看望二少被闹的不清净,这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恐惧席卷着白管家,而那只针筒因为刚才的冲击力已经被甩到几米开外,根本没有拿到的可能性。

这一连串的变故,黑人保镖楞了楞神,想来是惊诧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廉桦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打了个激灵就蹲□把那只可疑的针管给收走了。

心中也暗暗叫糟,背脊都有些凉,这是他今天的失职!这事情可大可小,白管家过来看望重病的二少本在情理之中,到底从小带大的孩子总有点护犊心理,但偷偷摸摸带着针筒,事情就很可疑了,一想到这几天白霄对待长子的态度,这事更不容乐观了……现在他们谁不知道大少有多重要!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把他带下去看着,等白霄来了再处理!”白廉桦号施令道,从来没在人前出现过的白廉桦,出乎意料的让人连一点反对的心都没了,根本没人注意到白廉桦很失礼的直接喊自己父亲的名字。

像是用完的破布将白管家扔到了地上,看着他被几个进来的保镖一起拖走,冷鹜的视线像是要滴出水来,带着愤恨,这一刻才是白廉桦真正的本性,而不是在阮绵绵相处时那种如同孩子的依赖和占有欲。

保镖已经有些惟命是从了。在他心中要不是白廉桦那今天白大少出了什么事,整个保镖团都要遭殃,自己的命还是小事,对他们索马里部落来说,所有能被白霄选中都是荣幸,是去行使一件光荣的任务,白霄赐予了他们部落太多东西了,将他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现在如果因为他一个人的失职,却要成为整个部落的罪人,想着都要谢罪了。

不由暗中将被人拉住的白管家看的更紧,在手上的针筒也差事人拿去做实验。

房间内又再次清净下来,望向在床上依然安然入睡的白展机,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的那场闹剧幸好没有影响到哥哥。

冷硬的视线也渐渐柔软下去,白廉桦情不自禁的走到床沿边,坐在床案上,像是无意识的有一下每一下的划着阮绵绵的脸,他安睡的脸宛若湖水上的微波,安静而温柔,澄净的让他心安,如果不是脸色过于苍白就更好了!

“嘀嗒、嘀嗒”吊瓶的声音在屋内静静流淌。

遽然,他才想起来哥哥是为了白霄挡枪的,那伤口是在胸口,想都不想的掀开了被子。

!?

白廉桦楞神在那儿,眸子直勾勾的。

当时白霄只是为白展机擦了身就急匆匆的盖上走人,惹火上身的他哪里有时间去给阮绵绵再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