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神色愈发严峻,“或者他对你有目的。”

长歌点头,“放心,我撑得住。”

离岸敲门,没人应声,他心头一紧,直接破门而入,换作往常,他这粗鲁的行为,定会遭到长歌唾骂的,可今日长歌却仿佛没瞧到他,无动于衷,安安静静。

清俊男子神色严峻,没有生怒,只有无尽的冷意由内而生,似欲冻僵长歌的心,让她无所遁形。

宁谈宣搁下茶碗,淡淡一笑,眉目温润,“难道你们不觉得,多一个孟长歌,这场争斗将会很有趣么?”

尹简未料她竟然中掌,仓促收手,继而长臂一揽,在她即将落地的刹那,环抱住了她的细腰,两人在地上旋转一圈,才稳下了步子。

长歌表示尴尬,“嗯……啊……”半天没发出个完整的音来……

“怎么不是?小爷堂堂七尺男儿,刚猛无敌……”长歌话未完,忽然顿住,她极为不悦的瞪视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长歌心下怒极,如若身处大楚,她必定狠扇尹灵儿几个耳刮子,教训一番这个心肠歹毒的公主,可惜此时,她只能选择遁走的方式,避免累及百姓。

“好,你万事小心。”离岸点头,两人相继出门,各自行动。

长歌一凛,“大哥,我……”

见她着急,宁谈宣心情愉快了几分,他一揽长歌,笑意深邃,“走吧,大哥带你去看茶花会。”

“我一没偷,二没抢,我身正影正!”离岸不服气的辩驳,说完便虎目迎向士兵,声音比对方高出两个分贝,“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通报齐尚书,就说孟长歌应邀相见拓拔简!”

……

长歌凤眸一敛,偏头看他,一双瞳珠晶亮闪光,“你希望我得知你是当朝手握重权的太师后,胆颤心惊,忐忑不安,然后对你俯首叩头,求你饶我不敬之罪?”

“太后,以朕之见,明日不妨设宴,令灵儿当面给宁谈宣赔礼道歉,暂缓关系吧。”

“你怀疑药膏有毒?”长歌轻笑,她本来就没打算用的,好嘛?义父孟萧岑给她备了无数外伤内服的药,皆是大楚国君御用药物,药效可想而知,所以她怎么可能用拓拔简的药呢?

半分钟后,长歌卸下警戒,伸手探到地上,捡起那封黄皮书信。

长歌缓缓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许久一动不动。

“哦?你想做朕的御前侍卫?”尹简眉峰轻挑,眸底染上不明深意的笑。

“唔,半山说的是,祭祀是国之大事,关乎江山社稷,若不吉利,定然不好。那就……停了吧,直接带上来。”尹简思忖须臾,面色凝重的道。

尹灵儿无奈,只得怀着将长歌千刀万剐的嫉恨,随来人先行返宫。

长歌点头,两人疾步外出。

“遵命!”

推门而出,离岸仔细关好了门栓,这才往楼下走去。

“哼!”

大堂无数惊诧的目光,令他嘴角微勾起丝冷笑,今日的一切,恐怕那个人,很快就会得知。他等着……看一场好戏。

长歌嘴角一撇,“嘁,谈大哥真不够朋友,我孤身一人到京城,托你罩我,你不理,连你家在哪儿都不说,真是看不起我这个小乞丐!”

宁谈宣唤掌柜的找了房间,准备洗漱水给长歌,赶她快点去拾掇自己,长歌扮了个鬼脸闪人了。

“孟长歌!”

长歌却羞恼,小脸一黑,“小爷是男人!”

“真的啊,太好了,谢谢兄台!”少年闻听,欢喜异常,连连作揖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