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睡觉有个毛病,就是爱踢被子,现在没有被子,她就习惯性的踢披风,明明踢飞了,很快不知怎么又盖在了她身上,然后她像个顽皮的孩子,对方盖得快,她踢得快,似乎还乐此不疲,然而,对方也有耐心,一晚上就在跟她较劲,直到她后半夜睡死了,踢不动了,方才罢了手。

“离岸,把那东西给我。”长歌忽的记起,扭头道。

离岸无法,只得一掌对上,然后双双退开,他听令撤回,却脸沉如冰。

长歌见他来真的,忙脱口道:“我答应!”

拓拔简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拍在了长歌执刀的手臂上,长歌受不住那力道,五指一松,匕首“咣当”掉地,长歌失去了人质,他则解除了危机!

“我没事儿!”而被称为拓拔公子的男子拓拔简,压下隐隐作疼的**后,竟慵懒平静的出声,端得是淡然若定。

“都是男人,你羞涩什么?”在长歌贝齿刚咬到舌头上时,男子忽然低声质问,精锐的眸子深如幽潭,似鹰犀利。

长歌气恼,那该死的猫头鹰,小爷非阉了你不可!

离岸陷入沉思,许久未言。

“停!”

护从听令,数条人影,从马上一跃而起,赤手来抓长歌!

孟郎中在多年前曾享誉通州,因为其医术高超,为人正直,又乐善好施,会经常接济一些穷人,遇到没钱看不起病的,他一律免费医治,所以在当地的口碑相当好。

最终,她趴伏在离岸背上,沉睡过去。

“义父。”长歌绯唇轻启,目光迷惘,“我只对你动心,我可以对别人狠。那么,你会娶我么?”

孟萧岑双目一沉,陡然凌厉的命令,“跪下!”

长歌狡黠的勾了勾唇,大摇大摆的走向内室,并挥手下人,“不用侍候我,准备点吃的给我就行了。”

“靖王宫中有宴,能抽得开身么?”离岸敛眸,语气稍软。

一顶豪华大轿子,沿街而来,轿中的男子隔着纱状小帘朝外而望,斜侧方涌动的人群,令他眸光微凝,这个王师傅的酱香饼究竟有多好吃?

骑驴的少年,背对着轿子,无奈摇头,很可怜的吐出两个字,“没钱。”

人们唏嘘声四起,忽然前方做饼的中年师傅停下手里的活计,笑说道:“小兄弟,你没钱的话,我送你一张饼吧,五张太多了,我会赔钱的。”

“真的啊,太好了,谢谢兄台!”少年闻听,欢喜异常,连连作揖答谢。

“到前面来取。”

“好咧!”

少年下驴,兴冲冲的跑前去,王师傅包好一张饼放在他手里,然而,刚烙的饼太烫,少年一时没拿好,烫得本能的一甩手,酱香饼竟直直的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飞向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