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拓拔公子在沐浴,谁敢惊扰!”

“有人!”

长歌轻叹了声,“义父真是什么都算计安排到了。”

长歌晕菜,这人竟然这么懒!

然而,被一个少年调戏,对于纯正的爷们儿来说,这似乎是件更让人晕线的事……

若想后顾无忧,前提必须步步为营。

长歌失语,好半天都在心头计量,是该将背着她的男人狂骂到跪地求饶,亦或者罗嗦到泪流满面?

“好。”长歌点点头,小心的敛藏好思绪,起身走向衣柜,从中取出一套少年白衣,当着他的面,穿戴整齐,对照镜子,她忽而咧唇,“义父,你会绾发么?”

“丫头!”

回到主院,孟萧岑松开了长歌,阔步迈进他的寝屋,冷霾着俊容吩咐下人,“备水,侍候小公子沐浴更衣!”

话语方落,柳枝突然被人夺去,少年嘴中没了东西,他惆怅的发出叹音,懒洋洋的开口道,“离岸,小爷我饿得三天没吃饭了,就指着那根柳枝充饥呢,你若是没攒够棺材钱,就暂先……”他睁开眼,指指身侧忽而冒出来的青年男子手中折断的柳枝,绯色的唇边,勾起戏谑的笑痕。

长歌嘴角一抽,不由自主的脸红结巴道,“刚,刚才你……你流氓!”

“方才似乎是阁下你先流氓的吧?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男子不咸不淡的回敬她,依着微暗的烛火,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着这个胆敢亲他的少年,两男亲吻,没想到那感觉竟也不错?

长歌闻听,顿时大囧,她干咽了咽唾沫,双颊绯红的辩解,“我,我是急中生智,是权宜之计,谁叫你抓住了我手脚,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莫麟为他主子叫屈,举剑怒气冲天,“这个臭小子,你还敢说,我一剑劈了你!”

“你敢动一下,我立马杀了他!”长歌眼一横,匕首又抵近了男子颈侧一分。

“莫麟,退下!”拓拔简淡淡一句,极具威严,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慌乱紧张。

“是!”莫麟死瞪着长歌,极不甘的退后两步,不忘警告道:“你敢伤主子一分,诛你九族!”

长歌冷哼一声,“诛你大爷的头!小爷家里就小爷一个人,现在你主子的命在我手里,你还嚣张个混蛋!”

莫麟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你……”

“行了,头疼。莫麟你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拓拔简嫌吵,长指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依旧懒懒的。

“主子……”莫麟大惊,但很快便明白了什么,一低头拱手道:“奴才告退!”

语罢,转身掀帘离开。

长歌略有点奇怪,这臭男人居然这么镇定,面不改色?

拓拔简淡瞥了她一眼,“你还不走?”

“哼,你的手下在外面埋伏,你表面放我走,我一出去保准落网,你当我傻呀?”长歌思绪急转,冷哼道,“我挟持你走!”

拓拔简眸中浮起嘲弄之色,“呵,小人之心!”

“你少废话,跟我走!”

长歌怒,另一只手扣住拓拔简肩膀,便欲挟他跳出浴桶,男子却好整以暇的道了句,“我赤身果体,你不得先给我更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