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赵铮有些汗颜,看样子樊叔清与自己年纪相若,却以弟子之礼拜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赵光义笑道:“不错,不失礼数,不失气度,恰如其分,只是得罪的人怕是不少哦!”

“殿下,你来了!”此女声音婉转,却没有清新柔和的感觉,而是有些谄媚的嗲音。至于容貌,也可算得上美人,姿容不错,给人的第一个感觉是娇媚妖娆。装扮的格外艳丽,倒也有几分动人之处,满脸媚笑望着李从嘉。

“没事吧?”赵铮轻声询问。

李从嘉站了许久,渐渐的夜深露重,湖面上吹来的风开始有了初秋的寒意。南唐郑王殿下回过神来,猛然觉得有些不对。

周娥皇不求奢望一人专宠,但至少……成婚不过数年,可丈夫有多久没进自己闺阁了?也许他是真的厌烦自己了,到底是男人喜新厌旧?还是因为自己时常劝他关注朝政,为父皇分忧惹来的厌烦?这难道有错吗?周娥皇想不明白。

更精彩的场面还在后面,仆从在场地中间搭起一个台子,准确说就是五寸宽的两条木板,悬空搭成了十字。

自从太子李弘冀与晋王李景遂这两个皇储热门人选死后,李从嘉成为国主李璟事实上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淮南的李重进?

“好,确认一下就是了,想来不会有大出入。”韩熙载有感觉,赵铮有那样的传奇的经历不奇怪。对付或者羞辱赵铮,在他看来都不是重点,城中的谣言是何人散播?这才是关键。

皇甫继勋心中有同样的疑问,他进宫是来奏报赵铮身份之事,可踏入宫门,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因为关心侄子的伤势,谋划如何报复赵铮,是以并未留意到四起的谣言。

“怎么了?有问题吗?”赵铮完全不以为然。

韩微是个谨慎之人,哪能轻易被人跟踪呢?

他并不知道,这是赵铮使用特殊手法的结果,他只能,也只会按照寻常脱臼来治疗。复位可以,可效果……若疼够了两日,根本不会消停。但皇甫绍杰却不这么认为,一口咬定是其医术不精,不用心治疗,不断破口大骂。

郑王?李从嘉?周夫人?

“我乃皇……”皇甫绍杰十分嚣张,大声呼喊。

赵铮相信,今日自己来秦淮河,南唐人可能很兴奋,他们一定想抓到自己寻花问柳的证据。甚至故意设计陷害,然后大肆宣扬宋使是好色之徒,非正人君子。尤其是韩熙载这个老狐狸,最擅长这一套。

“赵少卿先在礼宾院休息吧,国主改日会设宴,欢迎贵使!”

直到韩微从潞州归来,再三劝说,李重进才下定决心。反叛的念头已经表露出来了,然后你突然不反了,皇帝能放心了吗?

赵铮站在船头,看着金陵的山川地貌,心中想到很多。

两岸青山飞速掠过,船只顺利过了湖口,不久之后就到了安庆、池州,到了当涂附近。正好是黎明之时,赵铮特意站在船头,注视着江边的一座小石山默默出神。

南唐国主李璟很识趣,遣使以御服、锦绮、金帛朝贺,表示对赵匡胤的拥戴,奉宋朝为天下正朔,启用年号“建隆”。

“当然是回来看你们了,尤其是七妹,从潞州的刀光剑影中历险而归,作为兄长,理当回来看看吧!”符昭远威风爽朗,确有王府贵公子的气度。

赵普点头道:“看样子像是患难见真情,眼下倒是身份有别,不过……陛下或者太后开口,符王爷应该不会反对。如此也算是天作之合,于他二人,对两家,于大宋皆大有好处。”

“多谢赵学士挂念,已经无碍了。”

“是的,很遗憾,兵败泽州,李筠自己也跳入火海自焚而死了。”

“醒了就好!”堂堂郡主已经全然不顾形象,涕泪满面,激动不已。

“是不容易!”韩微冷笑道:“这一点我并不怀疑,也领教过了,不过我今日并不想抓人,而是要杀人。”

这里是昭义军最外围的几处防线,只要顺利通过,基本上就安全了。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被泽州的昭义军误以为是宋军奸细,加以拦截。

可惜去了一趟,发现了疑似赵铮的踪迹,但并未抓到人。

他在潞州时听闻赵铮出现在黎城方向,但他并不相信,以赵铮的谨慎和精明,怎地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贸然大意呢?

“怎么着,不舒服吗?”

“晋阳?这么远?这么着急?”

饿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赵铮抓起面饼就要往嘴里送,却见符璃使个眼色。芊芊玉手下,一根细小的银簪轻轻试过,确认无毒之后才让赵铮食用。

“李公,儋将军不负所望,可喜可贺啊!”闾丘仲卿很是兴奋,匆匆来向李筠道喜。

昭义军的追捕已经展开了,与此同时,北汉也参与到追捕之中。

听到张胜坚定的确认,李筠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慕容延钊与韩令坤的调动已经说明问题,如今相互印证,小和尚所言全都是信口雌黄。

乎,“护送”赵铮和符璃的重任落在了李守节肩上。

赵铮是个很擅长把握机会的人,以前在法,只要对方言辞稍微有漏洞,他就能立即抓住,反驳取胜。今日比武也是如此,刘继业连环五枪,猛攻下盘,若非躲闪快,双腿可能已经废了。饶是如此,左小腿上已经划了一道口子。

剑刃与枪头狠狠撞击,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枪头在颤抖,剑刃在颤抖,赵铮的臂膀也在微微颤抖。

能如愿吗?刘钧能这么说,肯定派出的是北汉一等一的高手,至于赵铮……那日好像是以一敌三挡住了三个刺客,可他自己也受伤了,是否有实力一较高下真的不好说。

李筠等人早早地等候在那里,或紧张,或期待,或忐忑。赵铮则带着符璃,找了个树荫休息。农历四月,已经是骄阳似火的季节了,你们结盟我乘凉,各不相干。

……

“淮南多远啊!”赵铮摇头道:“为了证明各自清白,李公,想来汴梁肯定有人认识韩衙内,请来辨认,也好清楚明白,如何?”

“他自称是,还有密信为凭,有李将军的印鉴,只是……人实在有些……是个驼背,毫无伟岸俊俏可言!”

李景元一颗心砰砰直跳,低着头,唯恐别人看到他眼中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强忍心中强烈的震惊走了过去,待到十丈开外,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大腿也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赵铮看在眼里,不由暗笑,娶了一只凤凰就能成真龙天子?

李守节听到这话,难免有些酸楚。李筠也觉得脸上无光,他在乎的是起兵大事,儿女婚事的面子问题微不足道。

赵铮续道:“还是进入正题吧,李公,来潞州之时,二公子交代了一件事情!”

赵铮冷哼一声道:“周围都是昭义军的眼线,他们能轻松突破,答案也就不离十了!”

“其实我跟随二公子好几年了,那年很偶然见到了郡主,惊为天人,自此便念念不忘,立誓非郡主不娶!”赵铮并未回答,而是当众情感表白道:“只可惜出身低微,哪怕是天纵奇才,短时间内也配不上郡主。好在郡主不嫌弃我,与我两情相悦,说好了等我飞黄腾达……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