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现有蛇的,是一对正在眉来眼去的男女。男的是个洋鬼子,一头飘逸的金,一脸浓密的络腮胡,身材很正,看起来像个演员或者模特,女的则是个典型的东方女性,身材娇小,长得也算动人。他们脱离了舞会里的人群,站在僻静的露台上,一边欣赏着夜色美酒,一边用越来越亲密的话语交谈。

“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李杰不慌不忙,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桑蕾的面前,好像他从来都是这么镇定自如,从容不迫的。可是,在桑蕾的记忆里,还有他站在窗前,被自己看了个全部的狼狈相呢。世界真是奇妙啊,那时候,桑蕾怎么可能会想得到,那个被她讥讽为连身材也没有就敢出来露的颓废男生,竟然会一出场就给她带来一种难以置信的心平气和呢?

这时,梅绪突然轻叫了一声,抓住李慈恩的手,说:“死了,死了,他向我走来了,怎么办啊?”

他只能唱:“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

是不是冤,那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啊。古裂心想,虽然你算起来也是咱家的闺女,可是女大不中留,有没有什么,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当然,这种话他不可能对李慈恩明说,他只能点点头,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行了,任务就是任务,不要墨迹。根据你们这两次的表现来看,貌似你们也没有什么好看不起别人的资本。我告诉你们吧?李杰并不是个普通市民,他的身份我必须要保密,但是追踪邪教组织这个案子,你们还要继续配合他调查下去。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只要他不乱来,你们还是要服从他的指挥的。除此之外,你们只对我一个人负责,不必,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你知道吗?”总算可以抽烟了,古裂点上了两支,递给李杰一支,自己狠狠的吸了一支,说:“这栋房子其实并不是司徒教授的,只是他的一个朋友借给他用的。”

李杰沉默了一下,说:“前面两种后果,出现的几率都是比较高的。第三种,实际上还是一种假设,廖医生刚才也说过,感染者不管是以什么方式结局,有一点都是共通的,那就是脑死亡,只留下完全没有意识的躯壳。第三种可能却完全不一样,如果有免疫力的人,而且还是自身抵抗能力比较强,战斗力也比较强,感染病毒的话,会有一定的几率越前边两种可能,而进入第三种状态,即在不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身体直接生变异。”

李杰说:“如果是注射的话,当时注射的部位会留下硬块,即使整个尸体全部腐烂,那个硬块也是最后消失的。”

如果我们把3号和1号进行融合的话,我们就会现,1号的防御系统会逐步遭到破坏,最后彻底失去抵抗能力。3号本身不是病毒,只能算是一种人工合成的生物有机体,它最大的作用是麻痹人体的神经网,使人在一定时间内失去自主意识,只能接受一些条件反射式的指令。奇怪就奇怪在它能对1号产生破坏,这种破坏本身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当1号面临2号的时候,就像是本来可以抵抗敌人入侵的一支军队,被人先从后面切断了他们的粮食、弹药供应,最终只能一败涂地。”

可是,在那个瞬间,她是亲眼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变成好像魔鬼一样的嘴脸。他们怎么对她,桑蕾都可以接受,可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她现他们的灵魂已经被扭曲,就像传说中的鬼上身了一样。更不可原谅的,是她之前压根一点异常都没有生。是因为自己最近两年在读大学,在自己打工,所以忽略了他们吗?或者,就像叔叔说的一样,他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变成那个样子的。

这个私人实验室从外面来看,是一幢带有很奢侈很宽阔的草坪,具有明显的拜占庭风格的独立别墅。别墅建在一个三面都是峭壁的山头,看起来气势恢宏而又富丽堂皇。尤其是在星空下,那幢别墅简直就给人一种神庙般的感觉。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种场面,在电视电影里看到,和活生生的呈现在眼前,那种效果显然是完全不同的。而那几个小警察,也一起把非常复杂的目光投向了李杰,他们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李杰开枪,符合允许的条件吗?他没有事先警告,刘妍似乎也没有威胁到他的安全,她手里没有刀,只有指甲而已。

桑蕾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好像催眠对她是没有作用的。她的寝室里,有一个很喜欢玩灵异游戏的家伙,叫尹露,自称是某个催眠大师的关门弟子,时常把一寝室的人弄得仿佛鬼上身一样的。所有的人都恨透了她那些灵异故事和恶作剧,因为她的名字谐音引路,大家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孟婆,说她是阴间的引路人。大家虽然讨厌她的灵异故事和恶作剧,但是她不玩那些东西的时候,本身是一个长得很萌的女孩,年龄也是寝室里最小的,为人也大方,所以大家也是又恨又爱。

“老师。”可怜的小女生季忆一直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现在,她也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上的这辆车将会把她带向何处。但是,当她看到李斯特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紧张的看着汽修厂的门口的时候,她反而镇定了许多。她看着车窗外远天里残存的落日斑斑,突然问:“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去旁听你的课吗?”

李杰没有回答,只是把车开到了和王强约定的汇合点,李慈恩和边界也已经赶过来了。

“如果你担心被对方现的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悦耳的女中音,说:“你可以不用跟得那么紧,我们已经锁定那辆车,无论它往哪个方向走,我们都可以提前告诉你。”

“惨了。”李杰和桑蕾远远的坐在窗边的座位上,刚好看到李斯特那悲惨的一幕,说:“这家伙的形象全毁了。”

这里肯定有问题了。李杰在厕所里嘘嘘的同时,联系到刚才的现,再加上那两个人,他觉得所有的一切可能不仅是巧合了。

回到车上,桑蕾微笑着面对李杰,说:“你准备对我说什么?”

念完小册子里的几句话,古裂抬起头来看着李杰。

李杰很气闷,别人不管穿越还是重生,直接等于开作弊器,不但飞黄腾达,而且顺风顺水,做皇帝的,做一品大臣的,做级富豪的,什么都有,最起码也是娇妻美眷,享尽齐人之福。

李杰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桑蕾走了。他不想开枪打碎那个女人的脑袋,因为至少在十天之内,即使她死掉,也不会爬起来咬人。或许他不该让桑蕾走进医院来,因为这时候,很多医院或多或少都接收了一些早期的病毒感染者。桑蕾或许会被那些感染者伤到,或许她也会感染。

可能是,那个小孩迷路了?

格尔哈特那里已经联系过了,对方不住的给他道歉,但车还是拿不到,毕竟改装一辆越野卡车要费力得多,而且这款车目前还没有在国内上市,有很多零配件得从德国本部空运过来。其实李杰也知道没那么快,只是,他越来越感觉到,“审判日”的时间,说不定要提前了。

李杰嘴角抽动了一下,当他看到那些老人黑袍中间的白手印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没错,他这一刻想杀人,看起来,他想端起枪把这些人全部撂倒的样子。以至于李慈恩忍不住都在想,要是他真这么做,自己是不是该开枪击毙他呢?毕竟,如果看到这样的生而无动于衷的话,不要说她还是个警察,即便是普通市民,也做不到的吧?

做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