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看着这样丰神俊朗的萧倾城,这样他是不同的。不若以往只是阴沉的脸,若是笑时却闪着黑洞一般的眸子。此时的他唇边含着的笑意是真实的,眸中晶亮,若一只翱翔的鹰,带着别样的肆意。

坐在床头,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着她安稳的睡颜,手指轻拂着她细腻的脸,眸子渐渐变得冷凝。

柳色闻言,身子轻颤着停止了挣扎,睁着清亮的眼睛看着他问:“王爷当真不相信我?”

桑青蹙眉,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抬步进了房。“死丫头,端个燕窝要那么久吗?”脚刚刚踏进去,一只瓷碗就朝着他的面门砸来。

“别动。”他说着右手的茶杯已经搁下,不知从哪拿出来一瓶药来。

这时先前被欺负的女子趁着压在身上的人闪神,一个用力将他翻在地上,脚狠狠在他命根子上踩了几脚,踩的那人嗷嗷直叫。

后来是父亲寻了出来,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给她讲述他小时候的疾苦。父亲说他从小就喜欢乐曲,可是小时候家里穷,所以以叶子为乐。

“什么时候了?”他动了动身子,压低着声音问。

萧倾城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突然窜出一股又烦燥又心疼的感觉。自己难道在她眼中就如此可怕?不想更深的探究他或自己,便放开她下鄂的手,有些烦乱地抓起酒杯一饮尽。

丰茗看到她从偏房出来,目中露出一抹意外,但随即了然。这是他第二次见她从丫鬟房里出来,足见这位柳夫人平易近人之处,不似秀夫人那般的盛气凌人。

“都怪那个南离来的贱蹄子,把王爷迷得七晕八素的,我都跟了他三年了,说赶我出府就出府,一点情面也不留。”秀夫人跺着脚哭起来问。

秀夫人听了萧倾城的话,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朱唇剧烈地颤着,眸中盛满恐惧。他到底是指什么?是指欺负柳色的事?还是偷偷向父亲传递讯息?

“嗯……”受伤的皓腕突然传来一声巨痛,她被他压着的唇间终于溢出一声痛呼,却是叫得如小羔羊一般可怜。

“王爷,你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还未走出几步,就见小黛不甘地喊着扑上去,想要拉住萧倾城的衣袖。

柳色在地上向她摇头,示意她隐忍。自己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不想身上的一块绿玉掉了下来。那是临离家前,府里的李妈给塞给她的,听说是她娘亲留下来的东西。

“王爷。”她淡淡的行着礼,有些漠然。

秀夫人听了,扬起高兴的眸子却正扫到萧倾城身后的鸢儿,表情不由僵了一下。想不到她又回到了萧倾城身边,足见她对萧倾城而言比那柳夫人更重要。

那王妈妈听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瞥到柳色和小黛身上说:“老妇倒是用过了,不知姑娘能不能通融让那两个人先吃几口饭?”

果然,耳边马上就响起了秀夫人尖刻的噪音:“王妈妈,这司勤园里的下人平日里就是这般干活的吗?一个丫鬟连衣服都洗不好。”

“小姐——”小黛紧张地唤着她。

“杀你?”萧倾城听了笑的残忍,突然就松开了她手。看着跌在床上的她说:“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娇弱的身子无力,重重倒地,一动不动,只有那双满是绝望的凤眸滴着血泪,含不尽的讥讽!

秦毅绝美的脸上也换上了冷峻之色,伸掌隔空将扇上的内气化解后,让那把扇子缓飞到自己手中。

不可能的,王府的管家丰茗每个月都会来取防止女子怀yun的药。那秀夫人就是因为这个三年来都不曾有孕,她怎么可能会有?

小黛看着她脸上淡然的笑,忽然觉得她家小姐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一时说不清是哪里变了,可是却给她很安心的感觉。

那被称作烟妃的女子拿下遮面的黑纱,拿在手中不自觉地轻绞着。姣好的容颜上一片局促之色:“听说城哥哥今夜留宿宫中,烟儿只是想来看看。”

“王爷恕罪,只因柳夫人在月湖不慎落水,奴才才如此越了规矩。”那太监赶忙爬起来跪好禀告着,就怕再挨一下。

“皇上恕罪。”柳色赶忙跪下来。

柳色摇摇头只是看着他,那些话她隐隐约约听得到,没想到他带自己来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应。

“小黛——鸢儿——”她朝着门外唤去。

柳色仰头错愕地看着他,是真的不懂了。他不是身份尊贵,不中侵犯的摄政王吗?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他是怎么了?

“柳夫人——柳夫人——”

凤鸣倒是没有再劝,自己仰喝了几口。清冽的酒水从唇角溢出,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到突出喉结,他随手用手袖抹了一把。那动作明明粗鲁的,却被他做得自然随意,更添几分优雅。

柳色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长眉入鬓,目如皓月,整个人看起来很温和儒雅,就如水墨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恬静。

“下去。”他阴沉地看着柳色说。

“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被吓到了?咱们先告辞吧。”他紧搂着她柔声问着。

萧倾城重新坐了下来,并没有看她一眼。萧湛温言问着他要不要换一件衣服,也不理会她的哀求。这边用膳的女子都看着她纤弱的身子被强行拖离了主位,那一双双眸都是复杂的,闪过同情、怜悯、麻木或无动于衷,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柳色害怕地低下头去,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是桑青所为。像她这样的女子就算说了,他会为自己出头吗?何况那个人是秀夫人的兄长。

柳色的身子顺着滑墙壁滑落下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人拽住,快地朝着花jing奔去。

萧倾城打开贴子看了一眼,不过就是以春宴名义举办的晚宴。朝中每年都会有些人举办,借机拉拢或巴结朝廷重臣,他一般都不会参加。但是这个洛王爷跟他一向交好,目光扫了一眼地点设在城郊的峰山别院,心中便有了计较。

柳色听了猛然抬起来看着他,只是清早打扰了她们休息就要禁食七天?她错愕地说:“王爷,秀夫人已经知错了,求您开恩。”

他却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般,在她的体内又是一阵驰骋。柳色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纤指,努力不再让羞耻的呻yin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