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守赟此刻也已经被赵恒任命为右侍禁忠翊郎,这官职说白了便是大殿侍卫头。这个位置仔细说来也是要赵恒极为信任的人来担当的,夏守赟自赵恒还没有起步就跟随左右自然做这个也是合适的。

兴致勃勃的赵炅没想到这一夜观灯下来回到寝宫就起了高烧,随后不管太医局的大夫怎么医治赵炅都没能好转过来,朝堂之上开始了不安和动荡。

刘娥知道秦国夫人在赵元侃面前是说得上话的一号人,不管是为现在图谋还是为将来打算,她都希望秦国夫人能在赵元侃面前替自己母女多说好话。所以她假装不好意思接受这夸赞微微红了脸道:“我其实受些委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但愿有一天殿下能给孩子一个名分就好!”

若真见她面色不虞不敢多话,她轻手轻脚的给秦国夫人倒了一杯温茶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杨慧因年幼无知和急功近利犯了错被人玩了一把这是明摆的事情,但是这一切并不能说明杨慧真的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住在尼姑庵里杨慧表面上看着是在老老实实的念着经,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会反思自己为何会落魄到这个田地。

刘娥闻听此言很是惊讶,她没料到平日里看着最为老实的红锦居然有这等主见。说实话她见多了唯唯诺诺恭顺的,也见过心机深沉的,但是第一次见红锦这样对自己的未来有清楚认识的下人丫鬟。所以她沉吟了片刻道:“这若是你的真心话我很乐意成全你!”

郭云儿听闻丫鬟报说襄王府的赞读张耆求见有些莫名其妙,她完全搞不懂一个外院的官员为何会来拜见自己。她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传见张耆,对于自己搞不懂的事情郭云儿的习惯是一定要搞懂它为止。

幸好许王府的一众妻妾都被此事吓坏了,一个个都面无人色哭的哀哀切切,所以也没人现张良娣面色苍白目光呆滞。

刘娥摇摇头道:“不怪你,是我该一早就告诉她这些规矩区别才对。”

宴会上那些个怀春的少女们胆小的呢找机会偷偷的瞄赵元侃几眼,胆大的呢千方百计找个机会出来搭个话试图留下个映像。更有那既胆大又才思敏锐的写些个诗呀词呀拿来请赵元侃指正,当然也不泛有那冒着春寒穿着夏裳的美人,在赵元侃必经的路上临水弹个琴借机传个眉目什么的。

只因张良娣没出小月子没法出门去见赵元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李氏又重新执掌了许王府的大权暗恨不已。

只是让薛永很遗憾的是,自己这边花了一年多时间培养的这个女人完全不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只因他下令让这条线的负责人和张良娣谈完话以后,仍然不见她有任何收敛的动作,于是薛永很快的就执行了刘娥的指令让这条线沉了下去。

翌日,赵元侃一大早便被夏守赟和张耆请回了襄王府,他在秦国夫人的屋子里一看到烧得糊里糊涂昏睡的儿子就勃然大怒,随后他又从怕死的乳娘口中得知了昨夜的真相更是气得了不得。

想明白了这些所以刘娥一点也不担心赵元俨会对自己图谋的事情构成威胁,她早就通过线报知道李皇后的父亲李处耘是宋朝的开国元勋,而李氏家族在大宋朝那绝对是个大家族。所以说只要王德妃坚持让自己的儿子去争那个宝座,那李氏家族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李皇后。既然李皇后家族大后台硬,那王德妃想要达成愿望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而李皇后和王德妃一旦对上了,那刘娥只需要站在一旁看戏根本就不需要出手就能让对手灭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办完,赵元侃来不及理会下属官员们的寒暄奉承,他急忙出来打马就朝刘娥家跑来。

吃罢晚饭,刘娥照例带着红玉、红锦和红绫、红绢四人在园子里散步消食。从下午开始,刘娥总是觉得肚子有点不对劲,偶尔她会疼一下,但是疼的不厉害,等她小心的等着阵痛来临又半天都没了动静,所以她也不好惊动什么人只好闷着不吭声。

刘娥很诧异的看着赵元侃有点回不过神来,刘娥想不算他留宿在这的时候,他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早就站在了自己眼前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她立马有些声音紧的问道:“殿下,您这一大早的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元侃走上前去,拿手指轻轻的勾起紫萱的下巴,让她那躲闪的如水眼波看向自己。

薛永道:“是,小人明白。”

于是于妈妈很快的就找到了那两个惹祸的人,秦国夫人一声令下便让人将她们拖出来掌嘴四十下,随后又罚了两人半年的月钱才算完。

等王侍卫找到合适的地方安排好一切将“天香”开起来的时候,已然又到了这一年的冬季。

他只觉得这酒喝的舒服,这大冷的天让他浑身燥热出起了毛毛汗,于是那嘴便顺着刘娥的优美脖颈一路开始往下滑,而那不安分的手更是将刘娥的衣服从领口处一分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

于是当店小二拿着这信笺来的时候他丝毫也不吃惊,他收好信笺起身就往店小二说的雅间走来。

潘八妹被这话噎的气都喘不上来,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干干的道:“殿下,臣妾听说诸位皇子和王公大臣们都远离南宫不敢靠近,您是不是也像大家一样避避嫌的好?”

赵元佐看了她一眼耐心的解释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这件事除了老二干的出来别人暂时还不会做的出!你想想啊,老三从来不想做储君,老四的母亲是个扫地的宫女,他出身低贱以前连在父皇面前露面的机会都很少父皇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而其余的都还小就算我这时候倒了轮也轮不到他们,所以说一心惦记着这位置的除了他没有别人。更何况重阳节那天老二分明是故意来气我的,好巧不巧的夜里我喝醉了东宫就起了大火,你说谁最有嫌疑?”

而这次之所以能鼓动朝臣上书救赵元佐表面上看是赵元休影响了大家,其实那是赵元佐的昔日影响还在,并且大家因为琢磨不透官家赵炅的心思,所以大家才会如此这般去附和赵元休。

思及此处赵元休点点头道:“你所言很有道理,明儿我一大早就进宫去为大哥求情。”

翌日,刘娥将地契交给了张耆让他去打理自不必提。

所以现在见杨氏大有不顾大局包庇女儿之意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转头就将怒火转移了道:“我以为你素来办事有分寸所以从来不过问后院之事,可是你看看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且不管他们两人生了什么事,说到底这都是韩王府的家务事!可是这孩子这样恣意妄为的往娘家一跑,你就等着让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好了!你别以为韩王看着敦厚儒雅就不会有脾气了好说话,我告诉你,是人都会有性子,我看你们娘俩今日怎么收这个场!”说完他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出。

王妈妈小心的看了看主子的脸色道:“不过这刘娥出了府以后听说还算安分,并没有再和王爷有什么尾牵连。”

张耆笑笑的盯着刘娥娇艳的面容道:“殿下一来姑娘的气色越的好了,看样子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韩王府里,潘八妹一早起来便没有见到赵元休的影子,她等了整整一天都不曾将人等回来,她暗想今儿也不是大朝会的日子,韩王回去哪里消磨呢?于是不免心中有些奇怪。

赵元休今日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月之期,他怕自己独自上门再次被刘娥拒之门外,便一大早兴冲冲的去了东宫找楚王赵元佐。他顾不得大哥赵元佐的调笑,好不容易等到大哥将手头正事处理完已经是中午时分,两人吃罢了午饭这才出了宫。

所以等两人拜会完各个宫的主子们出了宫门天已经擦黑了,潘八妹有心想要和赵元休说说话缓和一下气氛,奈何赵元休骑着马她坐着车没法说话,而回了韩王府赵元休便径自回了锦翠园连面都不和她照一下,她只好泱泱的回了多福轩。

张耆态度极为恭顺的向赵元休行了一个礼道:“三皇子,这夜深人静不知您因何故在此?”

龚美听老东家这样一说立马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求人赏口饭吃竟然还有这么多顾忌很怕人见怪,便讪讪的笑道:“东家,不知道您这里要不要跑堂的或者杂役什么的,小的只求能给我们夫妻一个栖息地和一碗饭吃。”

只因刘娥从来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年虽然她人在乡下,但是逢中秋春节这些节气,她必定会打包好些土特产让龚美送来给庞二爷。

两人等衣物完全烧过了才悄悄的回了家,一到家龚美便用冷水将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刘娥像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一样,自顾自的吃完了饭放下了碗。

屋里的三人闻言都是一愣,他们一家人住的离村子有好大的一段距离,龚美一向来与外人的接触又并不多,所以大家都不明白这个时节会有何人会找他。

刘娥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那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悠闲过。她如今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着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反正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唯一见过她美丽容颜的外人也就是那母女二人,她们除了偶尔回去村子里买些菜什么的,左右她们吃住都在西厢房里,她一点也不担心她们娘俩。

刘娥有些忐忑的迅的瞄了一眼庞二爷坐了下来。

翌日,刘娥照常打理着店里的生意,但偶尔一闲下来她便会走神,她不知道龚美和庞妈妈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刘娥知道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她平日里和龚美说话随便惯了,此刻便笑笑道:“你既然没有主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也只有暂时先维持这样的状况。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在外面你可不能乱叫我,免得让人怀疑什么惹来是非。”

龚美在外屋洗漱干净了,走进里屋一看,红罗帐子低垂着,帐子里的人隐约可见。

这一年,宝成银楼的掌柜因为生意不好被人诱惑着迷上了赌博,当冬至来临的时候,他为了翻身便一头扎进了别人设好的局里,于是输掉了整个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