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莲怕主子惹出什么事来将来自己也受连累,她笑笑的道:“这也不好说,反正您叫王妈妈来问一声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不是吗?”

赵元休不耐烦的看着这两人愣在自己的面前,他讥笑道:“怎么了,本王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赵元休将刘娥一翻身扑卧在床上,他自己则跪坐在床上双手扶着刘娥的小蛮腰一使劲便冲进了密林之中。只是经过了刚刚的那一番酣战,这一次他便没有那么久的战斗力了,几番冲刺纠缠过后,赵元休低吼了一声猛的一挺身,他将自己埋进密林的最深处抖动着释放出了全部的热情。

若拙和施兰闻言一怔,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她们自觉如果被刘娥退回了韩王府,那韩王定然不会饶了她们。于是忙一同起身跪在地上,若拙惶恐的道:“姑娘,可是我二人做的事有您不满意的地方?但凡是我二人有什么做错了的还请姑娘您只管明言,我二人定会马上改过,只求您不要将我二人送回去韩王府!”

从未见过赵元休火的春秀闻言愣了一下立马就回过了神来,于是她忙低了头道:“是,奴婢这就去!”说完她忙手脚麻利的去忙活了起来。

宋太宗一生有九个儿子,除了九皇子早夭以外他一直以来最偏爱这个酷似自己的长子。尽管按照规定,成年的皇子十五岁都被要求出宫另开府邸,但宋太宗却将他私心里暗属的接班人楚王元佐留在了东宫居住。只不过令他头疼的是,他最心爱的这个儿子因为无法理解他对亲情的诠释离他越来越远了。

门房连忙答应了一声,那公子哥便抬脚进了大门。

刘娥眼光巡视了一圈屋子道:“娘,相公哪儿去了?”

庞妈妈见她受了极大的刺激,便只好由得她,只是等她洗完仔仔细细的给她擦干了头才再次把她安置到床上去,随后庞妈妈叹息一声点了一些安魂香想让她睡得踏实一些。

陈家大爷几次想打断龚美的话说他不嫌弃这小院的简陋,但龚美说的又快又急,根本就不给他插话的机会。于是他只好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龚美几句,面上却笑笑的道:“无妨无妨,那你先忙着,我这就回去了!”

主人家道:“没错,是这么回事,那地如今在一个叫龚美的汉子手里。”

龚美是个实心的汉子,他得到了刘娥的这句肯定觉得比得了什么奖励都好,这两日他的苦和累此刻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他心里比三伏天喝了冰水还要舒坦,于是便将爱妻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一觉到天亮。

庞二爷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话,随即便扭头对账房先生道:“你去和掌柜的把事情了结一下。”

刘娥轻轻地扶住庞妈妈的胳膊走到桌边坐下道:“娘,相公今日看中了一块地,不过银子有些不凑手,我们特意来和您商量商量。”

刘娥将庞妈妈扶到床上躺下剛准备去拉被子,庞妈妈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的儿,虽说你成了亲就应该生子延续香火,但是为娘始终怕你身子骨还没太长开出什么意外。我这里有一个按照群芳阁里的秘方配备的避孕香囊,你拿去放在枕头底下切不可让龚美知道。”说完她就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香囊塞到了刘娥手里。

而席间里外一身新的庞妈妈和刘娥、龚美则统一对外宣称:一来龚美没有父母亲人,二来庞妈妈不舍得女儿离开自己,为了一家人方便照顾,所以让龚美夫妻共同住到了顺心茶坊的后院,以后呢还请大家多多的关照。

庞妈妈见刘娥这样,想也知道她肯定担了不少心,遂不好意思的道:“我以为挺一挺就可以过去了,没想到反倒给你添了麻烦,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这样让你担心了。”

陈家大爷原本想使一招金蝉脱壳一走了之,走了之后管他什么茶钱不茶钱的,不想被庞二爷当众喝破,遂尴尬的笑道:“不会不会,二爷您放心,保证您一盏茶还没吃完我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龚美崇拜的道:“谁说不是。说起来你可别小看庞二爷貌不惊人的,在这益州城里,凡是码头上的事都是他说一不二的。不管是码头上扛大包的苦力也好,还是来往要雇佣船的客商也罢,都得听庞二爷的调度。你看见他身边那跟着的人了吧,那都是以前那些禁军家里的子弟,现在都是跟着庞二爷吃饭的。”

刘娥也端起酒杯道:“大哥,我也但愿能借你吉言有那否极泰来的一日,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刘娥蔫蔫的道:“算了吧,这样子一来又要休整店面要花不少的银子,二来就冲我对面那些人整日唱的淫词艳曲只怕那些文人雅客也不会来我这里。”

太阳出来了,上香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此处是益州最有名的寺庙,来此游玩的人也不少。可是人再多,驻留下来看他们表演的人也还是寥寥无几。

那哥哥低着头想了一想从身上掏出那三两银子放到刘娥面前恳求道:“掌柜的,请你高抬抬贵手,我们先将这三两银子放在你这里,加上上个月我们本应该得的月钱总共这里就是四两银子,剩下的二两你容我们在想想办法好吧?总之我们只是求你多宽限几日,千万千万别报官可以不?”

陈家大爷听了这话一下子站定在刘娥眼前,他定定的看了看刘娥突然笑道:“我真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会想这么多,可惜了啊你不是我的手下啊。也罢,我就答应你也不妨,我倒要看看你最终能怎么解决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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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老汉穿着一身新衣新鞋,洋洋得意的道:“掌柜的,如今这陈家大爷看上小女了,这几日就准备娶了做八姨太,俗话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父女也没办法不顺应天意你说对吧。所以说我们父女辛辛苦苦这些年终于有好日子过了,自然就不能在来这里吃这碗饭了,想必你也能理解的吧!”

刘娥笑道:“娘,您才喝了这么一点难不成就醉了吗?咱们娘俩能在一起那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不是吗?想我也是无父无母之人,唯一的舅舅还狠了心把我卖进了那样的地方,要不是有您在,我这条小命也早就没了,快别提那些伤心的事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说完,她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双手举起敬了庞妈妈一下,一仰脖子便干了。

刘娥见他这般样子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那人瞟了刘娥一眼冷冷的道:“国家律法在这里,岂是能随便通融的?”说完便一甩手带着一帮手下抬了死尸离去了。

到了年底,顺心茶坊的生意越来越好,外地来的唱曲的,说书的想在益州找固定场子表演的都会听人提到顺心茶坊。刘娥便因此有了机会不定期的换人来上台,她还为此排出了表演场次,精心挑选了最好的表演搭档固定下来,生意便越做越红火。

闲暇之余,兴娃子便靠在柜台边站着歇脚,刘娥问道:“兴娃子,这陈家大爷是做什么的?”

但是这却正和刘娥的心,也因此自小长于北方的刘娥扮起小伙子来也就不显得太小而引人注目了。而且现在的她也不必在脸上画那可怕地疤痕,只需稍稍将眉毛画得低一些,浓一些,再用深色一点的粉遮掩一下肤色便可出门,这也是她的意外之喜。

庞妈妈道:“我儿说的是,我们该庆幸没有枉死在晋阳城的!”

晋阳城的百姓们无一不以为投降了便万事大吉了,更何况宋太宗还谨守承诺厚封了官家,于是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兴高采烈的庆贺起来。可使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开心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刘娥听了这话往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不接腔。而老鸨子想着自己养了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将来那就是有数不清的银子金子会上门来,于是从不计较她的冷淡,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思路打造着她心目中的“花魁”。她琢磨这先让“牡丹”唱响群芳阁,等她的名气越来越大人越来越红,过一两年便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老鸨子每每一幻想着她登台献艺将会造成的轰动,她就是睡着了都会笑醒来。

潘八妹失望至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泣不成声的点点头。

杨氏一边吩咐了让人拿了韩国公的名帖去太医局请大夫,一边劝潘八妹收了泪胡乱吃了些东西。随后她等到太医局的大夫来细细的祝福了几句,有命人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好好的送了人走,这才叫了身边的贴身管事妈妈于氏来吩咐道:“你现在就将小姐送回韩王府,然后好好的和秦国夫人勾兑一下这些事情,一定要想办法遮掩过去才好。”

管事妈妈于氏是当年跟着杨氏嫁来韩国公府的陪嫁丫鬟,这些年杨氏的什么事情都不曾瞒过她,所以两人之间的情分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她眼看着自己的主子犯了难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她琢磨着要想好好的解决自家主子的难题须的有妥当的人跟在小姐身边随时提点才行,遂自告奋勇的道:“夫人,不如您将小姐的乳娘王氏召回府里来吧,老奴愿意从今往后跟在小姐身边随时提点她一二。”

杨氏闻言心里大为感动,她既舍不得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放走又害怕女儿再次闯祸,于是她想了片刻方道:“也好!有你跟着小姐我便可以放心一些了,我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有她好了我才会活的有盼头。那你从今往后就好好的帮着小姐吧,你家里的孩子我一定会将他们安排的好好的不用你费心!”

于氏忙跪下来给杨氏磕了一个头道:“老奴多谢夫人!还请您以后多多保重!”

杨氏闻言眼角微湿,她起身亲手扶起了于氏并将人送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