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翠园的大丫鬟春秀刚刚上床还没有睡着,乍然一听赵元休的怒喝便一骨碌翻身而起跑了出来,她瞪着一双不敢置信的大眼吃惊的道:“殿下,今儿是您的新婚之夜您怎么过来了这里?”

宅心仁厚的元佐对这一结果极为愤慨,忍无可忍的他便与父皇太宗在崇政殿当面生了激烈的争执。遗憾的是,争执的结果是赵廷美被愤怒的太宗立刻取消了秦王的封号,其子女也不许再称皇子皇女。而原来秦王府下属官员和小吏们都被斩于都门之外,家眷也都被流放于崖州,就是那些相关的各级官员,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刑罚和贬黜。

门房赶紧回道:“回少爷的话,这位官人说自己是从蜀中来寻舅老爷的。”

刘娥道:“娘,我睡了多久了?”

可是刘娥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血腥味,她躺下了又爬起来无论如何都要闹着洗澡。庞妈妈说这会儿烧热水会很不方便,劝她忍耐一下。

陈家大爷看了看那有些熟悉的两样点心,心思一下子就飞过了院墙。

这主人家一听要求如此苛刻,心里先就打了退堂鼓,他可不想自己冒任何风险。遂笑了笑道:“那你老兄既然要求这样高,恐怕我没办法满足你的需求了。”

随后,龚美又将自己的盘算详详细细的和刘娥说了一遍,什么盖厢房呀,养牲畜呀,请长工呀,龚美说的是头头是道。

第二天,刘娥才开门不久,庞二爷便带着人来了顺心,今日和往日不同的是,这些人里多了一个中年的账房先生。

龚美有些茫然的随着她站起身来,不知道她有何好主意。

刘娥笑笑不接庞妈妈的话,她转头对龚美道:“相公,你去烧些热水来给娘洗洗脸可好?”

后来龚美和庞妈妈谈了什么刘娥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庞妈妈为了掩人耳目,便让龚美请了宝成银楼的老账房做媒人来向庞妈妈提亲。

庞妈妈怕刘娥这样睡着落下病,便起身将她拍醒道:“我的儿,我没事了,你到床上好好的睡去。”

陈家大爷被这话一呛,顿时觉得脸面上下不来了,于是他故意伸手在怀里掏了一把道:“二爷您别见怪,我今日出门走得急没有带多少银子,您稍作片刻,我马上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说完他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龚美嘿嘿一笑道:“据说庞二爷这也是没办法,他父亲走了以后他们家便败落的一贫如洗,他是拿着那些个禁军们一起凑起来的钱去码头上闯荡打天下的。也幸亏是他自己能吃苦又有本事,这才在码头上闯出来一份事业来,要是换一个人,未必就能把这益州城的码头统一起来。”

刘娥立刻振作了精神道:“太好了,这样一来只要我们认认真真的做下去,就不愁没有饭吃了。”

刘娥闻言心里一喜,可是仔细一想又苦笑道:“就算你认识那又如何?我们怎么可能攀得上他们那样的人物!”

听了弟弟这话,那哥哥也不由的憧憬起来。

刘娥闻言心里暗自好笑,但是脸上却不露一丝一毫的笑意出来,她冷冷的道:“不好意思哈,你们兄弟在我这里现在是很不讲信用的人,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们打交道。从你们说要离开我这儿到现在三天过去了,我最多在宽限你们两天时间,到时候我如果见不到违约金你们可休怪我无情,那咱们就只好公堂上见了!”

刘娥想了想道:“大老爷您大人有大量小的实在是很感激。小的想杨老板之所以开茶坊做生意,不过也是想盈利而已,既然是盈利,那是个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开销弄大你说是不是。

杂耍哥哥脸上挂着十分尴尬的笑,一进门先喊了一声:“掌柜的!”

接下来的几天,顺心茶坊人满为患,大多数人是一早就来占着座等着下午看表演,也因此刘娥的午间小吃也买的很好。

庞妈妈端着酒杯想起这大半年的经历来心里百感交集,她对刘娥感叹道:“说起来当年我们家也是小康之家,我曾经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奶奶。可是那一年我们全家都死于战乱的时候,我正好怀着孩子,当时只好随着逃难的人跑。那时候连壮劳力都找不到东西果腹,我一个大肚婆那时就更不用说了。

刘娥忐忑不安的坐下来,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遂将前天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随后恳切的道:“大老爷,小的母子流落此地唯有靠着这个小店为生。按理说这件事与我家没有任何干系,可是如今官府却不准我们开业,不开门小的一家老老少少可就没了活路。小的在此也不认识什么人,思来想去没奈何,只是听闻大老爷您素来有仗义的贤名,而且又多有怜悯之心,故此冒昧的来求您帮帮忙,万望您老伸一伸援手救救我们母子。”

随后他又回头对刘娥道:“掌柜的,命案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在你家店里生的,这些日子你先关门歇业,等老爷查明了案情再说吧!”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早上她在码头上寻到了两个跑场子卖杂耍的一对兄弟,遂好言好语上前去交谈一番,约定好请这兄弟二人来店里表演一个月,刘娥除了提供一日两餐吃的给两人外,另外给一两银子做答谢。如若是他们的表演能一直吸引人,那便再将合约延长。兄弟二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忙应下,随后立刻收拾了跟着她回了顺心茶坊。

刘娥赶紧起身拱手道谢,又叫了兴娃子来给陈家大爷送了一碟子点心,这才告了个罪离开。

随后,刘娥依照自己的记忆,又参照了别人家已经经营的很好的茶馆的风格,设计了既典雅又有些创新的店面来,让庞妈妈找了工匠就开始了施工。她自己则依旧一身男儿装扮,整天去泡茶馆取经。

庞妈妈见了心疼极了,忙去找掌柜的要了些药膏来给她涂上。她看着洗干净的刘娥肿胀着脸,又忍不住流了泪,她轻轻的抚摸着刘娥的脸道:“我的儿,可苦了你了!”

刘娥看着庞妈妈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道:没错,从来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刘娥想一想自己从前和同事们钻老林走沙漠那叫一个苦,可是自己不也挺过来了吗?现在这日子虽说前途暗淡可怕,但是好在还有时间谋划。至少现在自己人是安全的,况且衣食也无忧,学习那些琴棋书画什么的虽然枯燥但也不算太难,一切都还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而现在唯一让她很不爽的,只有这叫“牡丹”的花名而已。

宾主见礼坐下只后,赵元佐顾左右言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大通,大意无非是替赵元休就前事的无奈委婉的开脱了一番。

刘娥这些日子的独居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她怎能不知这其中的奥妙关节。仔细说来她不过是主动依附着赵元休生存的众多藤蔓中的一颗罢了,她那里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大树是否没有照顾好藤蔓的心情?所以她温婉的笑了笑并不接赵元佐的话,只是殷勤的吩咐若拙二人将茶水点心摆上来,顺便在这些空隙只间给赵元休递上几个含情脉脉的眼波。

赵元休被这有一搭没一搭的眼神弄得心都醉了,他心不在焉的随着大哥的话附和着,而他自己说了什么他过后一点都想不起来。

赵元佐见自己兄弟那失神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于是他借口让张耆带着自己在周围转一转看一看便离开了这小院。

刘娥恭恭敬敬的送走了楚王赵元佐,随即她一转身便回了屋子。

赵元休见状紧跟着刘娥的脚步就进了房间,若拙和施兰知趣的在院子里收拾着。

赵元休一进门就回手关上了房门,他两大步上前去将刘娥搂定在怀里掰过脑袋便没头没脑的就吻了起来。

就这样乱了好一歇,赵元休才赤红着眼睛用脑门抵着刘娥的额头嗓音暗哑的道:“小娇娇,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都快要想死你了!”

刘娥闻言眼圈一红,她伸出双臂环住赵元休的脖子道:“奴家以为殿下早已经忘了人家呢!”

赵元休狠狠的啄了刘娥的红唇一口道:“胡说八道的小东西,我今儿非要叫你好好品一品我这思念的滋味。”说完他便迫不及待的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内室,并三下两下间将两人的衣衫都尽数褪尽。

衣衫除却,刘娥只觉的身上一凉,随后一个滚烫的唇便烙在了她的身上。

赵元休见了这玉体横陈在眼前,他浑身上下的血都尽数往一个地方涌,他身上那一处顷刻间便昂扬怒张起来。于是他一口便含住那娇俏的珠峰使劲的吮吸起来。

刘娥心知赵元休这些日子憋的有些恨了,于是她伸出小手轻轻的抚摸起身上的情郎,企图让他放松些。

殊不知她小手掠过之处就好像一路火花在赵元休身上撩过,赵元休既舒服的想哼出来,又想努力的去做点什么,遂低语道:“小娇娇啊,你这是要了哥哥我的命啊!”随即他便一下腰,将那膨胀燃烧的难受之极的身体放入了湿润的密林里去降温。

这一异物进入刘娥的身体,她轻轻的呻yin了一声,随后她便一缩身子,用自己的柔软紧紧地裹住了那怒张的利器。

赵元休一旦龙入水里哪能不动换,他将刘娥的双腿一抬搭到自己的肩上,如此以来两人的身体便更加紧密的结合在了一处,随即他便疯狂的律动起来,屋子里立刻便想起了一片蛙鸣声。

赵元休爽快了一会儿过后,又变换了两三次姿势边战边笑着叫嚣着:“小娇娇,哥哥今儿非让你一辈子记住这一遭不可。”说着说着他时而猛烈的攻击着,时而和风细雨的研磨着,他就像是吃了什么金枪不倒的神药一样,只把个刘娥折腾的骨酥筋软不断的讨饶。

两人云收雨歇过后,赵元休得意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怀抱刘娥昏昏睡去。而刘娥却浑身酸软清醒白醒的完全没有睡意,她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今日赵元休恶狠狠的这般能战,但是她同时也私下暗想,如此这般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将赵元休的心完全抓住了呢?不过她并不敢如此托大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