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到车上就接到苏悠的短消息,她说:“楚楚,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被男人抛弃的,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男人,希望你能找个正正式式的男朋友,有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她支撑着桌子艰难起身,双眼通红的看着他,苦苦一笑,“大不了……我换个地方再次重来,如果到那时,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大不了……就让我死在你面前!”

苏悠轻轻摇摇头,苦涩满怀,“你误会了,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何况是人,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摇摇头,缓过神,看着苏谚手里,和电影同步行的最新款的变形金刚,苏悠又是一阵叹息,如果他知道威胁的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

舍不得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分离,因为只有分离才会不舍。

她冷笑,“田总果然是识时务的‘俊杰’,以这半年来田总对我的趾高气扬来看,我还真以为田总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呢。”

他的笑,让苏悠直接一阵凌乱,忘了要转身离开,就这样隔着层层位置看着他,她曾经曾经爱到骨血的男人。

想到这层,苏悠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只要自己在放学时间准时出现,把苏谚快点接走,他不就没机会了。

“你……”小安满脸涨得通红,他说这话时,苏悠并不在场,现在假借他人的口告诉她,的确很难堪。

如果硬要说两者间的差别,那只是以前的贵胄不能自己选老婆,而他可以,当然幸福不幸福,那是别有一说。

貌似她还没这个本事吧,无影脚,哼,只怕,再加个无影手也来不及那个男人的敏捷疾。

她真没想到,苏谚会把他的聪明劲用到这种事情上,在心里埋怨自己没时间陪他,害他被这些不良东西影响的同时,也下定决心不管今天怎么忙,也一定要先去见见他的班主任。

看着苏悠胡乱挠头,然后拿橡皮经扎起来的样子,他不禁好奇的问:“妈妈,既然常常来不及,洗头还不方便,为什么不把它剪了?”

加快脚步爬楼梯,几乎是一鼓作气跑到了四楼,掏出钥匙正想开门,突然感觉背后有个阴影,还有入鼻的冷香。

轻信于人,想来,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自从和张奇离婚,她的心里和脑里,就再也没有过这四个字。

田启亮将她的难堪尽收眼底,出言,不免又是一阵讥讽,“苏小姐,脸红成这样干吗,刚才可是你自己非要上的车。”

红唇呵暖,千金,纤颈秀腰,每每这时,他都恨不得,拆了她,将她连肉带血,吞噬入肚,让她和自己彻底融为一体。

偏偏那时,人越穷,心志气还越高,根本不想借助孙楚楚的金钱,走投无路时,已经退休的孤儿院院长突然找到了她,给了她一笔数目不算大,却刚好够注册成私企营业执照的资金。

这歌,在电视剧热播时,就听过许多次,后来,深受穿越剧yIn—浸的小琴,也喜欢上了这歌,她的彩铃也是这歌。

错位是什么?

连走带跑,以最短的时间赶到农贸市场,还算好,虽然绝大部分已经收摊,总算还剩那么几家,在等着夜归急需买菜客人的摊位。

边跑还边叫着苏谚的名字,“谚谚……”

这次论到小姜老师诧异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转眼间,马上想起来,这正是自己刚想夸奖苏谚的话。

一步入正题,苏悠立刻敛起笑,满脸正色的看着田启亮,“因为这次海报的数量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大,我怕中间有差错,亲自监督上的色,样板放盘是我亲手送到田总您手里,怎么还可能会出问题?”

孙楚楚咬着叉子想了想,最后,以一个记者的敏感度,很肯定的告诉苏悠,“田启亮这么年轻就稳操整个市的广告业,足见,他还是相当有能力和胸襟的,他断然不会为了个一个对他来说没名没分的女人,而中断能为他带来利益的生意,关于侍机报复这点,你完全不必担心。”

“我没必要,也没义务回答张副市长的每个问题。”苏悠淡淡看了眼他,波澜不惊的说:“何况,张副市长刚才问的还是私人问题。”

田启亮不由偷偷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男女之间,似情非情,却有理不清的关系,即便他垄断了全城的广告,他也只是个商人,断然不敢和官斗。

“是啊……”孙楚楚不明就理的继续说:“是我同事刚打电话通知我的,哎呀,我想起来了,半年前你不是说过想和‘合泉’合作印海报的事吗,就是那家,你快去吧。”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当看清来人是谁,那个“生”字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口。

她的车身上印的正是她公司的名字——“悠言策划公司”,取儿子和她名字里的各一个字,读起来也算有点温宛之意。

苏悠想了想,虽然比她预计的要少三万,好歹可以支付掉一部分工资,索性咬咬牙,狠狠心说:“行,只要能在十二月前卖掉,五万就五万!”

苏悠笑笑,“时间本来过得就很快,我还记得那时你拉着铁门不肯松手,转眼已经十五年过去了。”

孙楚楚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我又不靠他什么,没什么好怕的,早叫习惯了。”

妄想用金钱买她的爱情,怎么可能!

重新合上双眸,他心头只觉得几万只蚂蚁在爬,阳台的门并没关严实,她的声音正轻轻的飘来。

因为像极了他,苏谚小小年纪已迷倒了一大帮小女生,敛起思绪,坐在床边帮整理苏谚的书包时,她和往常一样,又现了许多零食以及用拼音写的小纸条。

孙楚楚扶上她,很义气的拍拍胸脯,“这还用问吗,当然可以,我可是他干妈。”

咬咬下唇,终究还是没说,其实事到如今,她也无话可说,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万,他对自己这么无情,何必再去纠缠。

只是,这个男人再怎么睿智,也不会想到曾被他捉—JIan在床的前妻,当年怀了他的孩子,而且父子曾擦肩而过。

何况,从那个女人的举动来看,她根本不打算让张奇知道儿子的存在。

想到这些,柳颜菲心里不免一阵仇者快,她偏偏不告诉他,他有个儿子的事,让真相大白那天,他也好好痛痛!

抓过纸巾擦了下早化成泥泞堆在脸上已有些骇目惊心的妆容,然后,翩然起身,咬咬牙,眼底迸出妒恨毒辣,很快消失在张奇的视线范围内。

张奇只把眼前的咖啡喝掉,新上来的牛排一口未动,买好单,刚要起身,电话响了,是阮嘉禾打来的,他按下听了一会,最后沉声道:“我知道了。”

果然如他猜的那样……眉宇微微拧了拧,五年过去了,一场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因为寂寞,也因为……他所以要把她再次拉到他局里陪着他。

一出西餐厅的门,苏悠就忙揉了揉被自己连撞两次撞门的额头,该死的,应该淡定才是,不就是个前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惊慌到这样的地步。

脸实在滚烫得不行,外加也想看看额头上到底有没有撞出包,她径直朝最近的公厕走去。

不得不说这个城市的市政建除了绿化差点,其他的都很贴合合民众,说着是公厕,却干净得像宾馆一样。

苏悠对着明亮的镜子打量起自己,光滑镜面中的女人,脸比烧熟的虾子还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是烧了就是—sao了,管它哪个烧,反正对没有平仄音分的她来说,都是个sao。

才打开水龙头,来没来及洗脸,耳边已传来蹲坑里女人的八卦声音,“注意到最近的新闻没?”

“早注意到了。”

“哎,如果让我遇到这么个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哪怕让我跪在佛前苦苦哀求也行啊。”一个女人出惋惜的羡慕。

令一个蹲坑也出一声叹息,“哎,要换了我呀,不要说去佛前苦苦哀求,就是折掉二十年寿命去换他一夜也心甘情愿吧。”

“你拉倒吧,如果是我,我宁愿化成一缕阳光天天洒在他身上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可惜,我们这样出生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令一人听了也啧啧叹息,“是啊,真是可惜,上辈子积德太少了,今生也就只有认识他,垂涎他,却不能一偿所愿啦。”

在她们声声痴情的祷告声中,苏悠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麻的走出了厕所。

女人原来也都这么好色,要让她们知道她曾得到在她们心中如神邸一样的男人,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太吓人了!

一阵后怕后,想到另外一件事,不免又是一阵安慰,还好她是令一美男苏谚的生母,可以在二十年后避免被众美女妒忌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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