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没等她说完,孙楚楚直接截上话,双眼瞪得溜圆,口气毅然决绝,“不管当年你们为什么离婚,也不管他现在到底是何方神圣,我都绝不同意你吃回头草!”

让苏谚辍学,这于她来说,比公司破产、房子卖掉居无定所受得刺激还大。

把头埋进儿子幼小的、还不能承受压力的肩膀上,“妈妈只是舍不得你。”

反正公司也不打算开了,那批海报的事也解决了,索性把以前在他那里受的嘲讽一并反驳回来。

迟疑了会,正想踮着脚退出门外,坐在主席台正中央言的男人突然朝她瞟来,四目相对,他也愣了愣,他反应很快,马上把目光重新锁到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上,继续报告。

而且苏谚在她的教导下,向来警觉,即便认识他是副市长,曾怀疑自己的长相为什么和他那么像,估计也不会放松警惕,随便跟他走。

“你什么你!”小琴气嘟嘟的打断他,“怎么这会知道叫苏姐了,刚才还不是口口声说,没钱不要说姐了,就是亲娘今天都不放过!”

后来,知道他出生后,她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多讲究,他的出生和古代的皇族贵胄本就没什么大的差别,同样锦衣玉食,荣华一世,富贵一生。

“什么?”苏悠一头雾水,难道她刚才调整得还不够好,能让这位司机大叔一看,就知道自己像是那种冲到市政府家属大楼,然后直奔3o1,对着开门的男人,就是来招无影脚的闹事者。

苏悠扶额。

他小嘴噘着,眼睛半眯着,虽然很不乐意被人这么粗鲁的拽起床,却也无可奈何,何况,这些年来,他也早习惯了。

今时今日的她,断然不会再重蹈覆辙,她咬咬下唇,四周环顾,试图找出这种不安感觉的来源,可惜,仔细打量了两圈,除了听到雪花落地的簌簌声,再无其他。

另外一点疑点,是关于田启亮配合着欠款明细所陈述的恶意竞争,更是子虚乌有的事。

苏悠想了想,突然明白这是种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的气味,脸倏地一红,即便已是孩子他妈,对于男女之事,她还是无比羞涩。

往往这时,他就会起身,直接把她的后半句话,当成餐前开胃菜,直接吞进肚里。

社会再怎么和谐,人性还是自私的,养着光吃饭,不干活的人,即便那是个需要援助的弱者,估计也没多少人乐意,何况社会还在努力和谐的现在,想来更不乐意。

却无法拥抱到你……

苏悠恶狠狠的白了眼,吃得正欢的孙楚楚,“错位就是……”

过一个街口的地方,有个不大的农贸市场,也不知道快将近六点,外加这么冷的天,还有没有菜买。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扔掉手里的购物篮,也不管巨大的响声引来多少人的观望,直接朝玩具那头跑去。

收回眼光,对着小姜老师轻笑,“您就是姜老师啊,我听苏谚提过您很多次,据他说……”她故意对着教室,提高嗓音,“您是他见过的教得最好的老师。”

田启亮倏得从沙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苏悠面前,仿佛根本没听到眼前人违心的恭维,轻描淡写的说:“不知苏小姐打算怎么证实问题不是出在你那里?”

末了,她征求孙楚楚的意见,“你觉得田启亮会真的查一下,还是为了报复我讽刺他的秘书,故意给我下的套子,到时,如果真查出是我这方面的问题,只怕他会变本加厉的索取赔偿!”

于她的好心提醒,男人显然不为所动,依旧朝她步步逼近,口气咄咄逼人,“你在刻意回避我的问题!”

张奇已经轻飘飘的接着说:“在昨晚的洽谈会上见过。”

“‘合泉’?!”苏悠惊诧。

他还记得她怕水,那句带着无可比拟分量的话,他口中,那个带着她名字拼音开头的“y”声,如今想来,似有千斤重重压到她心上。

她勉强站稳就着急着朝来人道谢,“谢谢你,先……”

有了这辆车,她今年还真的多接了不少业务,如果不是最大客户的安雅资金出了问题,她今年的赢利将会相当可观。

他伸出五个手指在苏悠眼前晃晃,“最多五万。”

她轻佻佻外加淡定的回答只换来孙楚楚一声哀号,“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想当年我到上初中才知道男女的区别。”

苏悠侧目看了看孙楚楚,正色言厉的纠正她,“楚楚,他是你爸爸,别老是老头老头的叫他,这样不好。”

装修金碧辉煌,奢侈豪华的客厅里,她那是副省长的高官婆婆姿容高雅的站在她面前,满脸不满和不屑的看着她,“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

想起刚才她开门时的迟疑和警觉,他只觉得心底最深的地方被针恨恨的扎了下,虽不至于血流漂杵,却也是压抑难受。

他有双和他一样的狭长的单凤眼,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子,浓郁的黑。

苏悠感觉头微微疼,扶额看着孙楚楚,“我不能开车了,能送我去接谚谚吗?”

不对,她当即推翻自己的想法,以她阅人无数,看人向来准这点来看,张奇绝对不是个随随便便就会耳根子软,任人帮他拿主意的人。

她提出自己的疑惑,“他难道没想过这中间的漏洞吗?”

“什么?”

“比如,你就算是要偷—qing,也不会笨到在自己家里面,何况他家有那么多佣人,人多嘴杂的,只要有那事,早晚都会穿帮;再比如说,为什么你偷QIng刚好会被他抓到?”

苏悠抿唇想了想,最后摇摇头,“也许,被妻子戴绿帽子,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事,也许……盛怒之下,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你看看你……”孙楚楚勃然大怒,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一把拉起苏悠,“能有多大点的出息,到现在还在维护他,五年前,他不相信你,可以说是被怒火冲昏了头,五年过去了,他还是不相信你,我倒好奇了,他这是火焰山的火吗,永远熄灭不了!”

咬咬牙,竖起食指直接朝苏悠脑门戳去,“这么些年来,为什么你一直不再找男人,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也从不去看一眼,我当时还纳闷着,你是不是被男人伤害得太深,对男人有阴影了,弄了半天,原来,你根本忘不了你的前夫!”

顿顿,她无语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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