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雅逸看到严洛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却想着一定不会让严洛随便撒个娇买个乖就心软而不对她严格要求。转过头就积极地为严洛和俞笙准备教材和资料。不得不说靳雅逸很周到,不但给他们找全了所有语种的教材资料,还为他们准备了各种字典和磁带,又买了两个录放机给他们,作为他们学习的奖励。从这就可以看得出来,靳家的人对严洛和俞笙都是很疼爱的。

严洛虽然想和俞笙一起坐,但是心里很清楚这不太可能,也就乖乖在前排坐下,摆好文具书本,等着老师将自己介绍给各位同学。

“靳大哥,你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看到你来太高兴了,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我们兄弟一定好好喝两杯!”一把喜出望外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出现的就是严沛轩那如沐春风的笑脸。

穆苏对于这件事很是开心,打心里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是她所梦寐以求的。能干的丈夫,乖巧的女儿,健康的父母,这样的生活若是还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丈夫对第二个孩子若有若无的期盼。穆苏心底并不是不想生,而是想到严洛病刚好,爸妈也劝自己不要再生,女儿是个好的,一个就够了,要是生个儿子出来,女儿却离了心,也是穆苏不想看到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过几年严洛上学了,再怀一个吧,沛轩的期待总是不能让他落空的。

严洛要早上要跟着穆青云学习家传技艺,下午让靳鹏飞带着学武打基础。晚上则让严洛自己分配。

豁然开朗的严洛笑得格外的甜蜜,越是与俞笙相处,她越是觉得安心,有一种无论自己变得怎么样,俞笙总是会在身边的感觉。这让她非常沉迷。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个成年人在俞笙一个八岁的孩子面前就变得幼稚起来,有些不服气的严洛看着安静的俞笙坏笑起来,看你总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要是你现自己忽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会是什么表情?

靳鹏飞一见严洛这姑娘就觉得她真担得上一个钟灵敏秀,虽然看上去可爱乖巧、喜欢撒娇,但是也能从她的言谈话语中看出是个知进退、懂人情的孩子,比之一般大家出来的毫不逊色。又听小儿子说这姑娘是个孝顺懂事的,更为难得的还是个资质极佳的良才美玉。想到以后这姑娘在自家培养下,将成为靳家几代人第一个先天大圆满的高手时,靳鹏飞原本就慈祥的脸蛋,更是像笑开了花儿一样,看了看那不争气的小儿子,脸上也露出了赞赏,小子,做得不错,给我拐了个好孙女回来。

“二踢脚”的声音响得很,爆得也比较凶猛,是一些调皮男孩的最爱。“地老鼠”则喜欢在地上乱窜,叫声比较尖刺,不会爆炸,严洛很喜欢这个,笑闹着被“地老鼠”追得窜来窜去的。“窜天猴”也叫“冲天炮”,是在木杆的一头粘上火药筒,点燃引信后可以自己飞到空中后炸开,玩起来很刺激,有个小男孩还将木杆拔去,点着了丢地上就成了一个残暴的“地老鼠”,吓得周围胆小的孩子四散开去。

看着严洛和俞笙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样子,殷翠微更是想起了自己和穆青云的过往,眼中目光更是柔和中带着怀念。穆青云看着妻子已被风霜侵染的脸庞,却仍然有着让自己心动的柔情,也明白她在怀念以前的相濡以沫的日子。看到严洛笑得满脸通红,眼中藏不住对自己的孺慕之情,和俞笙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温柔地看着严洛的画面,自己也不禁有些感触。明白丈夫心意的殷翠微,脸红了一下,微微一笑,从身上掏出一块墨玉所做的平安扣来,挂在了严洛的脖子上,而同时,穆青云也由自己脖子上解下了一块通体晶莹、质地细腻、色泽通润的和田白玉平安扣挂在俞笙的身上。

严沛轩和穆苏到了京城,落下脚来,没有住单位给的房子,而是用了这几年的积蓄买下了一胡同里的小四合院,在靳国华打过招呼后,完全就是以最低价成交了。

严洛伸出手,示意男孩在自己手上比划一下是哪两个字。俞笙犹豫了一下,左手将严洛的手托住,右手以指为笔,在严洛的手掌上慢慢地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小男孩?靳国华不禁有些吃惊,好像预料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去细想。只是用眼神无声地问身旁的柳楚玉。

靳国华活了三十九年还差两个月,他是不肯说自己今年三十八岁的,即使自己确实有时候三八了些,第一次被一个四岁的小破孩鄙视了。他不由得细细打量起这个小女孩来。

等到严沛轩回来,告知了妻女靳国华答应为严洛做手术的消息,受到了美丽动人的穆苏欢快高兴的拥抱和香吻一枚,还有严洛小包子的一个白眼。不解的严沛轩以为严洛是还没睡够就被自己吵醒了,殊不知这是被严洛红果果地迁怒了,她还在气爸爸的大男子主义弄得妈妈连赚钱都要瞒着他,弄得妈妈那么辛苦狼狈。哼!都是你的错!

说道这黑水,乃是从九幽上的幽都山所流出,山上面有黑鸟、黑蛇、黑豹、黑虎、黑色蓬尾的狐狸。这些动物都是从黑水中诞生,黑水能反映人心,将人心底最黑暗的一面无限放大,使之陷入幻境永世不出。而且黑水最恶,无论是什么,只要沾着一滴,就能将其变成世间最污秽的东西,但是黑水本身却晶莹剔透如星辰般美丽,不知其实质便会被那美丽的表象所欺骗,最终被腐蚀消融。不过要是能经过考验,黑水便能生死人、肉白骨。黑水就是被古之神袛称之为复生之水,饮用了复生之水的人,不但能复生,还会长生不死。还有许多其他的功用留待以后慢慢了解,不再一一赘述。

脑海中宝宝难得严肃的声音也让严洛正视起自己的心理来。虽然从死亡的那刻起,便说不再理会那些人的伤害和背叛,但是就这几次来看,自己还是很在意的,即使他们得到了惩罚,但造成的伤害却一直都在,无法消除。若是说什么都不做,前世自己所受的苦难又该如何去释怀?不过今生若说要去报仇,他们现在又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正如宝宝所说,回到过去,自己就是一个新生的人,没有被伤害,没有没污染,没有被背叛,那么他们也还是干净的,不应该为以后的自己而背上罪名。想到这儿,严洛眯了眯眼,暗道,你们如今是干净,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干净多久,莫要做坏事,没有弱点再被你们拿捏的我,可不是前世那个傻傻的期盼父爱和不懂得保护自己的笨蛋了,犯到我手中定要你们连灵魂都不得安宁!

“呵呵,不就是担心我着急进幽冥珠而忘了给你起名字么。别担心,幽冥珠反正在这我不着急,你的名字我也已经想好了,看你总是这么宝里宝气的,我就叫你宝宝吧。抗议无效。我又困了,休息去了,你小心不要让人看见。”说完,严洛翻身躺下,无视了小家伙的炸毛行为,又沉沉睡去。没办法,小孩儿的身子本就嗜睡,她还要是病痛缠身,只能靠睡眠来回复精力了。

“呀,您来了”,进入一座庄严肃穆的宝殿之中,左台案上一个满脸虬髯的红脸大汉看到牛头一行,马上走了上前,接过牛头手中的链条,将其挂于台案一旁的铁勾上,又从台案上拿下一本铁册,用手中的精钢笔在铁册上划了几下,说到:“兹有凡人严洛,于公元2o11年11月11日被其丈夫与之情人合谋下药,却因明知其两人阴谋而对自身生命不作为,导致死亡,是为枉死。又其因受至亲之人陷害而身陷囹圄深受折磨,是以陡生怨恨,其怨气已成实质,凝结为怨灵无法转入轮回。又因其死于九阴之时,辅之于其身怨气,若滞留地府,对地府所造之危害不可估量,特判其落入阿鼻无间之地狱授之以煞气池眼中,清除其怨气。其怨所清之日,准予投胎。即时执行。”

葬礼结束后,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查清我心底的疑惑。

人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以为有了健康的身子,父母的疼爱,这便是幸福的开始。

也或许,是因为不用再在这世上受苦了吧。

严洛算算时间,怕妈妈担心她的安全,也没和男孩说话,就转身离开了。而转身的严洛却没有看到男孩脸上晦暗不明、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