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姐妹哪里见过这样丝毫不怕她们的小孩,就算是一些老朋友的儿子、女儿见了他们中的一个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的,哪里和眼前的这两孩子相比,要知道这可是他们一家子人散的气势。不由得对小弟认的干女儿有了很大的好感。多可爱的小孩,又会叫人,又会撒娇,还丝毫不骄纵。比自己那几个讨债鬼不知好了多少。靳雅安很是欢喜地抱起了严洛往里屋走去,严肃的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笑意。靳雅逸见抢不过姐姐,也一手拉着老成稳重的俞笙跟上去,心里面想着,男孩子什么的,果然还是太不可爱了。

看着不认识的两人加入,孩子们也没认生,京城人普遍热情,小孩子也很自来熟,又是爱玩的年纪,更是赶上过年,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

老京城人过年,一般从“腊八”开始,一直延续到元宵节后。旧时京城的一民谣中说:老婆老婆你别谗,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漓漓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二十九蒸馒,三十晚上闹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

不说靳国华被柳楚玉留下的烂摊子弄得焦头烂额,一方面要为俞笙东奔西走,另一方面又要顶着京城路家得知柳楚玉这次不但又逃走,还留下个拖油瓶时给他施加的压力,也不说两小孩相处融洽、适应良好,光是看严沛轩现在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的任命也跟着下来了,不但升了军衔,还将调去京城的医院,只要自己再继续努力,肯定能更上一层,不,是几层!

“俞笙。”

我是到达目的地的分割线————————————

“嗯、咳!”靳国华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下,对着被他囧到了的众人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别当真,呵呵……”

话说严洛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每天看着妈妈辛苦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她知道妈妈在去电力集团上班之前是在家做过一阵子的手工胶花赚些辛苦钱,但没想到妈妈做的不止这些。每天天没亮就起来浇花,做早饭,然后是整理屋子,等到爸爸上班之后,就叫醒自己喂了早饭之后就让自己在一边看书,妈妈却拿出胶花一个一个粘好。一直做到中午,然后做好午饭,抱着自己给爸爸送饭,看着爸爸吃完再带自己回家,洗好碗筷之后,然后哄自己午睡,而她就拿出一些布匹来画线做衣服,一个下午能做一两件,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就去做晚饭,就又带着自己去巷口接爸爸,一家人回到家吃完晚饭,收拾收拾好之后,妈妈又为自己洗澡换衣,然后将家里需要洗的衣服用手搓洗、晾晒,做完她还要去摆弄她种在屋旁的花草。等到忙完一切,天空已经是繁星点点,这个时候通常妈妈就会唱着歌哄自己睡觉,而白天所做的一切,爸爸似乎毫不知情。也是,要是爸爸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养花、做衣服去卖,还做手工胶花,以他的大男子主义和最重视脸面的性格,肯定会不高兴,甚至有可能大雷霆。

对于官场,严沛轩有一种天生的敏锐触觉。他知道对什么应该说什么话,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又加上他温文儒雅的气质和英俊的外貌,往往第一眼就让人感觉信赖和抱有好感。所以他在参军之后过得如此顺遂除了自身努力和聪明外,与他这副出色的表皮也不无关系。虽然也有许多的女人围上来,但是严沛轩一直都是假装不明白,没有闹过什么作风问题,这点也让上级领导对他肯定和赞赏。他的风评一向很不错,他自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要出人头地,他要位高权重,让以前都看不起他这个穷小子的人见了他都要赔笑谄媚,他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所有听到想到他的人都有不能忽视的景仰!现在的自己应该做的就是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一个就算迹也不忘糟糠之妻的人,那样在来年的提拔中就能在其他候选人上都有这些那些的“小问题”上脱颖而出,继而往更高的位置走去,而不是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假以颜色。严沛轩想到这,眼中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一向是个聪明人,更可怕的他同时也是个十分有野心的聪明人。他懂得取舍,在他的最终目标前,任何的一切障碍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清除。他没有觉得自己对其他人做的手脚有什么错,换做是自己被陷害,也只能感叹技不如人,官场就是如此,你不往上走,就会被人踩在脚下。而他严沛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再一次感受那些因为贫穷而对自己投以厌恶、嫌弃和鄙视的目光,不过在敌人实力比你强之前,要懂得忍耐,他只能赔小心,说好话,仅仅是为了让对方不至于找他的麻烦。他不比任何人差,只不过没有那些人的命好,凭什么自己就得受到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对于从小就了解贫穷含义的严沛轩来说,他会为了摆脱过去那个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生活的自己可以做出任何事情!而到了自己坐上高位的时候,又有谁能否定自己或是敢质疑自己呢?

幽冥自成一界,但是在各个时空都有入口,有些偶尔迷路或是无意闯入幽冥的人或动物,只要入了幽冥就再也出不去,若是进入的是冥间还好,若是进入的是九幽,那便是永寂了。只有幽冥珠的主人能自由往来两界,甚至能通过幽冥珠与其他位面连接的地方进行空间穿梭。

严洛说不清对那个人是什么感觉。是对父爱的期盼,还是对伤害的仇恨?她觉得自己的心乱糟糟的,无法清楚地思考。满脑子都是前尘往事的回放,原以为能不再想起的回忆,一幕一幕地从心底涌现,冷酷、漠视、算计、利用、背叛……为什么想起的总是这种冰冷的感觉?竟然想不得有关那人温情的记忆?是他真的憎恨我,还是自己心底的伤痕过深?虽说是重活一世,但是依照现在自己只是听到有关那人的事,反应就已经如此强烈,那么待到重新见面之后又应该怎么办?还要一起生活,那样我的表现会不会惹起怀疑?这一世,他是不是又要和以前那样的对待我?我又能在保护妈妈的情况下逃开吗?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妈妈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受伤害?难道重新来过还不能躲开?难道还是要经历前世那样的惨痛吗?那么我活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再遭受一次?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死去……

“以前?我以前是谁呢?”

自己的记忆比这个时代领先2o年。想起以前看重生小说里面主角家致富的手段,再对比自身的情况。买房子?没有资金。赌球?捡漏?赌石?没有门路。炒股?前世没有研究。写歌?五音不全连谱也看不懂。写文章?没有电脑没有打字机,用手写,这小身板能支持到什么时候?况且年龄这么小,谁会相信是自己写的?

暗红色的天幕,青灰色的山石,灰褐色的土地,无一不显现出地府压抑的气息。通道两旁的魂体脸上浮现的全是一副呆滞无神的表情,仿若对加于自身的酷刑视而不见,偶尔有一两个魂体脸上闪过一丝苦楚,也很快被一旁的灰青色雾气碰触而回复到原先的面无表情。

不,现在还不能崩溃,还没有时间去伤感,母亲的后事还要我来操持。

虎毒还不食子,那个人却怕自己不答应,竟然下药,让纨绔迷女干了自己!

不过她又说这些都过去了。

此时,床上女子微微地动了动,艰难地将背部挪了挪,露出身下的手机,手机上赫然显示着“正在录音”,微睁眼看着手机屏幕,女子的嘴角终在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后凝固……

严洛听了并没有多大问题,毕竟她还有家人要照看,也还想过一世普通人的日子。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严洛很想让妈妈也和自己一起修仙的,但是宝宝说穆苏没有仙缘,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炼的,要严洛还是顺应天道,不要强求。

而俞笙更是不在乎能修炼到几层,自从知道自己能一直陪着严洛走下去时,他就对其他的事情更加不在意起来。

于是开学前的几天,一到晚上两人就躲进空间去修炼。每天都喝着灵泉水来改善身体的两人,修炼起来是十分顺利。虽然修炼一个时辰比睡一晚的效果还要好,但是严洛可不像俞笙,严洛这一世养成了睡觉的爱好,要是一天不让她睡足八小时,即使她的精神再好,整个人也提不起劲的。所以到了白天,俞笙在看书的时候,严洛就喜欢靠着俞笙来补眠。即使肩膀被压久了有些酸痛,俞笙也是不舍得动弹一下。

温馨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俞笙上学的这天。看着俞笙被靳国华接去军区小学里上学,严洛又开始担心起俞笙来,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习惯,不知道那些同学会不会孤立他,不知道老师会不会不喜欢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欺负……

想得太多的严洛根本就忘了现在俞笙的厉害。虽然只修炼了几天,但是本身就已经一副生人勿近的俞笙,对一般大人来说也是一个不敢招惹的存在啊。当然,总有些不张眼睛的家伙,看不清状况自己送上门去被修理的,这就是后话了。

不过虽然俞笙是上学去了,严洛却来不及感到无聊,就被卷入几个老人的争夺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