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家两兄弟同时目瞪口呆。萧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俩，他俩这才有点明白，为什么萧磊一见到林燕羽就放不下。
秦隽见她态度轻慢，心中莫名的恼火：“你凭什么对你的所作所为这么理直气壮？林燕羽，你以为你这样没心没肺我就会放过你！”
“你想知道为什么，就去问宁霜洁，是她造的孽！”林燕羽毫不畏惧的瞪着他，红肿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这些孩子搞些什么，怎么燕羽肚子里会怀着萧磊的孩子，秦鹤安彻底糊涂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真是急糊涂了。李学周说过，燕羽是和萧磊一起去的东北，回北京后也是萧磊把她安顿在解放军总医院，难怪！
秦鹤安的表情很奇怪，既温和，又带着一丝疑惑，总之让人琢磨不透就是了，当领导时间长了，喜怒不形于色，哪会让人轻易知道他心里的的想法。
林燕羽点了点头，躺回床上。她病着，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看不到他，心里不安。昏迷这两天，她恍恍惚惚一直梦见以前的事，原本坚定地想法有了动摇，不想再跟他分开。
“没有没有，就你。”萧磊打死不会承认他摸过别的女孩儿，幼儿园那些不能算，小学的也不算。
萧磊道：“哪里能慢慢吃，只要我一带吃的回去，肯定被宿舍那几个瓜分了。”慕晴抿着嘴一笑。两人的视线始终胶着。
“什么叫也行，女孩儿有什么不好？”林燕羽忍不住嘀咕。萧磊笑道：“女孩儿太麻烦，怕跌着又怕碰着，而且我不能带着洗澡，所以要儿子最好。”
暖炕很大，两三个人打滚都够了，林燕羽撩起窗帘看着窗外，问萧磊：“明天早上大雪会不会封门啊？”
“好，一会儿教你，你先给我亲亲。”萧磊低头去亲她。
“这里有没有黑熊啊？”林燕羽有点害怕的抓着萧磊的手，紧张的问他。“有啊，不仅有熊瞎子，还有狼。”萧磊故意吓唬她。“啊，真的，我们还是走吧。”林燕羽拉着他要走。
车开进林区时，天已经黑了，好在这里只是林区外围，一路车辆极少，路灯也很明亮，十分钟之后，车就开到了一栋俄式别墅楼下。
眼看着林燕羽走远了，萧磊追上她，轻轻拥着她，才现她白玉般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手指替她抹干了泪水，动情道：“不要伤心了，你爸爸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爱你。”
“我也快急死了，到处找你，看到和你差不多身高、衣服也差不多的就去看看是不是你，人家以为我是神经病，差点跟我打架。”萧磊捧着林燕羽雪白的小脸吻了吻。
“恶心什么，这都是男人实话。”
被子里很热，不知不觉中，她掀开被角；过了不多久，又觉得冷，手放回去；又热了，又掀开，如此反复，她终于从梦中惊醒，借着床前灯的微光，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她床边，本能的尖叫：“是谁？”
萧磊抿嘴笑：“小时候你像个天使，清纯活泼，小猫咪一样，让人想把你揣在怀里；现在嘛……”他顿了顿在她耳边道：“比以前性感多了，变妖精了。”揣在怀里已然不够，还想压在身下狠狠的爱。
车上，他本想替她系好安全带，结果看到她含胸缩背的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很是奇怪，靠过去轻拍她的背：“把背挺直了，你这样的坐姿时间长了会驼背。”
还很年轻，怎么心境却像是个老人？喜欢晒太阳、喜欢望天，怀念从前那些日子，怀念什刹海、故宫后的筒子河以及红墙灰瓦的胡同，甘甜软糯的烤红薯、红艳欲滴的冰糖葫芦，故乡的一切，仿佛一个长久而深远的梦，如今置身其中，却现好梦再难寻。
“你饿不饿？”萧磊问慕晴。慕晴点点头：“饿。”萧磊于是跟派出所的民警嚷嚷，给他们点吃的，民警看他俩都还是孩子，就给他俩弄了两块泡面。
房间里，萧磊把林燕羽的行李放到边上，林燕羽四处看看，觉得环境还不错，窗外就是网球场，网球场边上是花园，有喷泉有花圃。
秦鹤安略一思忖：“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为什么怕见人？除去个人性格因素，是不是在回避什么？”李学周点点头：“极有可能，看资料他是从国内出去的。”“查清楚。”秦鹤安内心始终不安。
他专注的神情令人着迷，鼻梁挺直、侧脸的弧线很有男人味，林燕羽不知不觉就会看着他出神。这景儿，和梦里的情形一样。他和秦隽是那么不同，秦隽虽然也喜欢她，可并不会把她放在第一位，他不一样，他事事以她为先。
和萧磊之前推测的差不多，出事那天，在厨房里和叶馨然一起做晚餐的是辛西娅，而不是她，她一直呆在二楼自己的练功房里。一阵剧烈的声响过后，整间房子开始摇摇晃晃、地板碎裂，她似乎从高处跌落，来不及反应的剧痛让她在瞬间失去知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
“那也不接。把手机扔后面去，不许分心。”
“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啊。”林燕羽道。秦隽想起什么：“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他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北京，除了萧磊虎视眈眈，他总觉得身边还有一群人在打林燕羽的主意。
他爸这是很满意，秦隽知道，虽然表现的很平淡，但是让安排吃晚饭，足以说明他觉得林燕羽做他儿子的女朋友非常不错。
他女朋友程煜在一旁早已等不及，又叫他：“叶小航你耳朵聋啦，叫你一百遍了听到没。”“耳朵没聋也给你霹雳一声吼震聋了，叫什么叫。”叶小航一听到程煜的声音，心情就格外好。谁说不是冤家。
乡村俱乐部的包间里，男人们坐在一起打牌，女人们不是坐在自己男人身后看牌，就是坐在边上聊天，十几个人，很是热闹。
相比邻桌的热闹，林燕羽显得格格不入，她也不在乎，一杯一杯的喝。越是想忘记，越是忘不掉，段雁翎那些话锥子一样凿在她心里，拷打她的灵魂，让她感到自己的虚弱和无助。
这是仅存的他的一张照片，因为藏在小熊肚子里得以保存，手指抚了抚他的脸，她对着照片笑笑，把照片放回去塞好了，一根根把茶几上的生日蛋糕蜡烛点亮，烛光里，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烛泪一滴滴的落下，浑然不觉时间的存在。
段雁翎心中疑窦顿生，猜测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秦隽的女朋友林燕羽。假如真是她，那么刚好可以解释，萧磊为什么会那么重视她。
心里有了疑问，萧磊看的更加仔细，大屏幕上最后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里的死者头很长，很显然是女性，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死者趴在地上，身上都是血，看不清脸面。警方的照片标注里显示，这是另一死者叶慕晴。
“你自己去的？病得昏昏沉沉不打电话给我，自己就跑出去了，不怕晕倒在马路上？”秦隽有点怀疑的问。林燕羽转过身，故意报怨：“你那么忙，我整天见不到你，怎么好去打扰呢，万一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从和她相遇，从来没见她展眉笑过，她会笑吗？还是像严寒的冰雪，没有消融的时候？
萧磊没理他。
“林小姐，可以走了吗？”乔杨问，礼貌的放低了视线。这样的美女，看多了也是罪。“走。”林燕羽和他一起离开，吩咐雪儿看好店面。雪儿没见过乔杨，但也不敢多问。
“你哥要是在，他们会更惨。小舫这几年收敛多了，前几年人人都怕他。”萧磊淡然的说，扫了那伙人一眼，转身而去。
林燕羽见他嘴角挑了挑，就知道自己的话让他很高兴，只是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轻易不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默默的移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