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王拿起纸,看着上面的三个大字,高兴得直嚷嚷:“妈的,老子的名字写在纸上还满好看的。”

他剧烈地喘着粗气,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她叫起来:“你答应我的……”

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一盆精心烹调过的鱼,是很罕见的一种海鱼。还摆着一坛酒。秦大王拉着她坐下,抱起酒坛子一拍,就掉下了塑封,然后,冒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这时,最后的夕阳正从树林间洒下来,洒在她的头上、脸上……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玉一般的晶莹,而柔软的头则出一种乌黑炫目的光芒,看久了,仿佛墨得如身边的树叶。她穿浅绿色的崭新的衫子,有小孔的靴子,那样站立的姿势,非常端庄,又难以言喻的美妙。秦大王瞪着她,眼睛变得有点儿直,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去掉了蓬头垢面和满身的血污尘土,好像一颗刚从匣子里取出来的上好的明珠。她的手指莹白纤长,如一根根长得恰到好处的葱尖,苍翠欲滴,拿着那样的一管狼毫,如此神气。

花溶微笑着给他示范了一种笔法,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正是少年的名字:

浑身还是疼痛难忍,跟散了架似的,她默默地坐一会儿,又歪着身子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继续下去。

巨烛重新被点燃,秦大王满脸惊疑:“你还想自杀?”

身上的压力一消失,她浑身都哆嗦起来,秦大王一伸手就将她抱在怀里,熊掌甚至还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在她耳边说到:“不疼了,下一次就不会疼了……”他说了好几遍这句话,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

整个世界都毁灭了。

秦大王大怒,“你怎么还敢在我面前自杀?你的命是我的,你又忘了?”

“你不想逃么?”

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念头,可是,听得她这个“命运”二字,却在心底冷笑一声,自己逃亡这么久,并不是为了认命的,好吧,如果还能活下去,一定要把自己受过的一切加倍偿还给那些人。

少年和妇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秦大王,既不敢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个恶魔,好在花溶猛烈地咳嗽一声,出了一身大汗,高热竟退得差不多了。

他一掌就将少年推开丈余,巨大的声音仿佛要把屋顶掀翻:“兔崽子,都怪你,你还敢来……”

秦大王这才重新把目光转到床上的女子身上,忽然又想起她的“叛逃”,怒意又涌了上来,自言自语道:“等你醒了,本王究竟该如何折磨你才好呢!”

“花溶,你再敢躲着,本王一定把你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