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您也看到了,小老儿人老言轻,根本管不了这些兵**,唉!”关孝一听径自摇头,然后看着公孙瓒愁眉苦脸的叹息道。

“瞧您说的,如果妆化的不好,声音也模仿不来,我们这些唱戏的还指望什么吃饭?”二丫微微一笑,略带几分自豪的味道道。

“难道不是吗?不然的话,我跟你无亲无故,你又何必费心费力的救一个敌人呢?更何况我知道不少关老爷的事,关老爷是不会放过我的,你救了我,就等于跟关老爷翻脸。难道你就不怕关老爷暴起难?”二丫冷笑着反问道。

“呀!”女子再次一声惊叫,向后跳跃而去。

“很简单!他怕我!一招伤王东,一枪败仆赤,让关孝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对我产生了恐惧感。这种恐惧感让他不敢保证我去了军营之后,会不会一下子镇住那些兵士,如果我将那些兵士给镇住,那他再想对付我就没那么容易了。像这样的老狐狸,都是些谨慎到了极点的人,所以他不会冒险让我们去军营。至于我为什么答应他,那是因为我也不敢保证去了之后,能不能一下子镇住所有的兵士,为了安全起见我这才借坡下驴。”公孙瓒略显无奈的苦笑道。

“长史大人,李当户所言在理。您一路奔波想来也有些疲惫,而且那些兵犊子们没有长官在确实不怎么好管,万一冲撞了大人岂不失礼?检阅之事不如明天再行就是!”关孝见李心这么说,当即出言帮腔道。

“是不是泥捏纸塑的,当然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了。”

“怎么办?”韩当听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问着公孙瓒。

“关老爷是属国的老人了,好像在属国待了有二三十年,从昔日一个小兵,爬到现在的国丞,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啊!”

“小人问了,一个叫公孙瓒,一个叫韩当!”

“策略是不错,就是要委屈你了!天大的功劳却也不能得好处!”

胡人中勇士不少,可是脑子好的确实不多,在草垛中躲了一天,除了来拿草喂马的人员之外,更不没有任何人来这里。打坐了一天,公孙瓒并没有觉得累,反而觉得神采奕奕,放松心神感觉附近没有人之后,他才悄悄的出了草垛,然后再次消失不见。轻车熟路的进了伙房,再次偷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他才拿着火种出了伙房。

公孙瓒现在肺都快气炸了,这个檀石槐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可是临阵斗敌的能力却是丝毫都没有下降。匕飞来的度十分的快,而且角度也十分的刁钻,根本无法既避开匕又攻击,要么矮身去躲,但是一缓之下檀石槐肯定已经钻了出去,挥剑去挡亦是如此。眼看檀石槐便要出了帐篷,一出帐篷那便等于是纵虎归山。

“你是汉人?”檀石槐毫不畏惧的淡然问道。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公孙瓒本来想潜入帐篷,可是现在却根本不行,想潜入必须将这两名岗哨干掉,可是以檀石槐的谨慎程度,如果他看不到帐篷口的岗哨,他一定会心生疑虑,那身处帐篷中的公孙瓒可就麻烦了。半路截杀那就更不靠谱了,那才是马上便能被敌人现踪迹,如果不能一击将檀石槐击杀,那么他也将有死无生。看来这刺客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大军停步,加派斥候密切注视敌军动向!”公孙瓒当即朗声下令,说着冲韩当、臧洪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催马上前。

韩当并没有辜负公孙瓒的厚望,在进入屠杀到第三天的时候,韩当已经开始抢着帮公孙瓒杀那些儿童和年轻女子。公孙瓒不禁倍感安慰,可是令公孙瓒没想到的是,臧洪这个饱读圣贤书的儒门弟子,在之后的几天居然也投身进入了他们两个的行列中。只不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公孙瓒总能听到臧洪一个人躲在远处悲戚的哭泣着。

“不用!不用!”贾诩见公孙瓒要赠马与他,当即连连摆手推辞。既然他拒绝了公孙瓒的邀请,自然不想受公孙瓒的恩惠。

“在下公孙瓒,汉人!”公孙瓒微笑着道,说着公孙瓒冲韩当使了一个眼色。

“依监军大人之言,那些商家便不救了吗?难道商家就不是我大汉的子民?”

而又补充成为一千人先锋营兵士也都跟在公孙瓒的身后冲了出去,虽然说臧洪是司马兼监军,但是名义上他还是公孙瓒的属下,所以兵士们还是要听公孙瓒的。

“哦!”夏育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确实公孙瓒说这话有些冒失,他即不是夏育的麾下,二人又是初次见面,谁能保证公孙瓒不是包藏祸心之人?但随即夏育又恢复了平静,虽然公孙瓒一脸的血污,但是夏育还是看的出来,公孙瓒不过是一个少年郎而已。他夏育好歹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何惧一个少年郎?夏育当即道:“公孙校尉可随某入大帐一叙!”

公孙瓒这专挑软柿子下手的行径惹的所有的鲜卑人都挂起了长弓,绰起了长枪,鲜卑人要让公孙瓒知道,他们没有谁是软柿子,一个个都是硬邦邦的石头。他们确实是石头,不过仅限于脑袋里面而已。没有了箭矢的袭击,山脚下的近五百兵士毫无阻拦的便冲了过来。

“我等愿意!”公孙瓒话音未落,六百兵士齐声请命。

高坡之上臧?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突然现这支有名号的鲜卑队伍,怎么好像还没有白天的那支没有名号的鲜卑队伍彪悍呢?

“砰”一声振聋聩的巨响,响彻整个战场,在四溅的火星子中,韩当一声闷哼连人带马被震的斜着横跨出了五步,这才站稳了身子。而退出去之后,韩当这才觉得整个右臂都酸麻不已,显然他是吃了暗亏。这也不能怪韩当,他本就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那阙居壮汉的力气比之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兼是以有心打无心,他没有被当场砸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见大部分的兵士都已经整装去迎敌,臧?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数名护卫的陪同下,他走到一处高地向鲜卑大军的黑色浪潮处观望着。天空中虽然有一轮皎洁的明月,但是还是无法将敌人的数量看清楚,再加上敌人拥在一起,看着就更像浪潮了。

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更兼人多势众,所以便是那五千匈奴骑兵只是出工不出力,八千汉军将士也是士气如虹的大占上风。也仅仅是上风而已,因为鲜卑人实在是太过凶悍,纵然经过从中午到现在即将黄昏的激战,他们已经死伤大半,但是他们依旧没有退意,而且其凶悍程度居然是有增无减。

“公孙校尉,你可曾想过,纵然你不累,你麾下的兵士们累不累?作为一名好的将军,不仅仅要勇武就可以的,你还要得到将士的信任,让将士觉得你能体谅他他们的难处,只有这样他们才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你,试想谁会将身家性命交付给一个不值得信赖的人呢?”

“大帅,我等的处境现在是不容乐观!”刚才还在小声跟臧洪笑语的公孙瓒,在听的臧?的问话后,当即收敛了笑容,冲臧?抱拳面容严肃的道。

公孙瓒此言一出,所有的兵士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舒心的微笑,是啊!七天了,心中的弦一直都是崩的紧紧的,无论白天黑夜,只要一声令下他们都要骑上战马前去杀敌,虽然说少有敌手,但是既然是战场那能没有伤亡呢?又有那个人敢轻易儿戏呢?或许儿戏的都已经死了!

公孙瓒在出枪的时候,已经将目光移动到了其余的鲜卑汉子身上,当他的白云战甲之上绣出三朵红花的时候,他的大枪也黏住了两名鲜卑汉子的长枪,同时枪尖如同灵蛇摇头一般在那两名汉子的胸口各咬了一口,又是两名大汉跌落在马下。在他们两个落地的时候,白芒马已经冲进了黑压压的鲜卑人群之中。

“咳咳,俊朗在军中没有用的,军中崇拜的是力量。而且你的长相柔和有余霸气不足,这样的长相恐怕会引起士兵的嘲笑,我就怕你震不住场面啊!”臧?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是掩饰尴尬,还是要清了清喉咙,接着又略显担忧的道。其实他心中却暗自可惜道:“这样的长相打的那门子的仗,不去当男宠或面就亏了。”

“是!”公孙瓒和韩当闻言,齐声应了一声,又站在了营帐之中。

“公孙少侠,怎么样了?”在大帐门口站着的张强等人看着公孙瓒问道。

“听闻臧中郎说,公孙公子武艺高强,是否能给大伙展露一下?”刚坐定,也不知道是臧洪授意,还是大伙真的看不过去公孙瓒这么个公子哥来抢军功,护匈奴校尉李浩当即冲公孙瓒微笑着出言难。

“不怕!”韩当闻言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道。

“有用功的!兄长您就让我去!”

“伯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阿瓒做?如果是的话,请您先明说,阿瓒能做到的话定然帮忙,如果做不到的话,岂不浪费了伯父的一番好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公孙瓒还是明白的,他一见公孙昭如此不惜血本的讨好自己,顿时十分警觉的明言道。

“嗯!”皇帝应了一声,然后冲臧?道:“臧爱卿,明日你也来参加朝会,你先前曾任扬州刺史,平定过越王的叛乱,再加上南匈奴单于对你有些敬重,所以此次兵伐鲜卑,朕想请你协同南匈奴一起打击鲜卑,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在下公孙瓒。”

“呜哇!”果然一声怒吼之后,有三名骑士不约而同的纵马杀向韩当而来,他们绝对不容许有人接机马车,因为他们有必须完成的任务,那怕是死,也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拖延住敌人的援军,给自己的同伴争取完成任务的时间。

骑士领怒吼了一声,众骑士中当即窜出一股胡骑,这股胡骑有十人,他们呼啸着向公孙瓒的方向杀去,剩下的人则加紧了对包围圈中官兵的屠杀。官兵见有援军到来,虽然援军是一个少年郎,但是也一样激起他们对生的希望,一个个顿时更加生龙活虎的战斗着,一时间居然杀的那些胡人连连后退,这也许就是‘救命稻草’的力量!

韩当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将那名被公孙瓒打翻的胡人壮汉扶起,叽里咕噜的跟他说了一大堆的话。他刚说完,那胡人便一脸愤怒的指着被公孙瓒跌晕的胡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又一指那些倒地呻yin的人不停的说道。公孙瓒偷眼看去,韩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马虽然还尚未完全成年,但是其度也是远非普通马匹可比,一阵急奔驰,公孙瓒再回头望的时候,韩当已经消失不见。公孙瓒心中一阵得意,同时用腿夹了夹马腹,白马当即便放慢了度,开始不紧不慢的奔驰着。

“怎么了?”韩当见公孙瓒神情不对,急忙问道。

两人到了正门之后,众人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公孙敬和老韩这时正在一旁说着闲话。

“哦!”公孙瓒应了一声,然后扛着长枪便跟了上来。

“一会知道要怎么做了!”公孙瓒抬头淡淡的问道。

“一个时辰啊!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