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半夜就不能出去啊?我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难道不行吗?”

“不许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有此奴才态?”公孙瓒当即皱眉低喝道。

有了好的想法,公孙瓒心中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然后脑海中开始思索着阴符枪的枪谱来:“总决六则:一、身则高下,手则阴阳,步则左右,眼则八分。二……六、枪不离手,步不离拳,守中御外,必对三尖。”不仅总决记住了,还有上平势,中平势,下平势,穿袖,挑手,穿指,搭外,搭里等实战时用的技巧法则他也一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秋儿、秋儿……”无比艰难的爬了良久良久,公孙瓒终于爬到了池塘边,他开始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死命的嘶喊道。

公孙瓒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顿时解决了三匹狼,再加上方才杀的,现在能保持有战斗力的只剩下了十余匹狼,而且这十余匹狼也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的确公孙瓒已经解决了它们一半有余,它们虽然很凶顽但是也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强者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

“嗷”狼王龇牙咧嘴的冲池塘对面吼叫了一声。随着它的吼叫,三十多匹狼都急急忙忙的转过头向池塘对面的草丛中看去。这一看不打紧,草丛中霍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同时还有三道寒光激射进了狼群。

“我们辽西一向太平,所以这些年家族连护卫都减少了不少,那里还有人去打狼啊?再说没有打狼经验的人领队,怎么能找到那些狼崽子呢?”

这一觉睡的好是香甜,直到看守柴房的老仆过来送饭他才醒过来,这一醒顿时觉得整个右臂的肌肉都有一种酸麻胀痛的感觉,他知道是因为突然的大负荷运动让肌肉有些吃不消,也没事,多练几天就好了。他是真的很饿,强忍着疼痛,不多时便将老仆送来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等老仆走后他先轻轻柔柔的打了一套太极拳,这才继续抓起木棍练习,不过动作稍微有些生硬、而且也柔和了不少。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呢?”公孙敬没想到公孙瓒居然拒绝的如此干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叫道。

公孙昭咪着眼睛看着公孙敬,公孙敬一脸的恭敬,但是眼神中坚定之色凛然,看来他是要铁了心的维护公孙瓒不被公孙昭打。

公孙瓒跟随吴管家再一次穿宅越院的走着,不过这一次不是去庄园边沿的练武场,而是去庄园中央家主居住的宅院。许久的行走之后,吴管家终于引着公孙瓒进入了一所最雄伟,也是最华丽的院落。公孙瓒知道,在这所院子里等待他的将是家主伯父和便宜老爹的怒火。

“说不行就不行,不给我答案,门都没有。快带路,咱们回家!”

“兄长,我们以后不和那几个混蛋一起玩了,一玩不赢他们就耍赖,真的是很无耻。”公孙越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十分无奈的道。

此言一出,高丽人和华夏人都低声笑了起来,而扶桑人都气恼无比的想要起身,却被武田信之举手拦了下来,他微笑着道:“狼是一种智慧又团结的动物,陈君说我们扶桑人是狼,那岂不是在说我们扶桑人很智慧也团结?”

“陈君果然很强大啊!鄙人不过微微的散了一丝敌意,陈君便能找到这里来,佩服!佩服!”陈明的话音未落,面前的樱花树后面便走出一名身穿和服,面容和蔼的中年人,他一边走着一边还淡淡的笑道,他的汉语说的字正腔圆十分的地道。

“何为马步?何为碾步?”

“所谓马步便是一种如同骑马一般的桩法。”公孙瓒说了一声,然后便扎出一个马步桩来。扎完马步,他又一边或出拳或出肘的移动着,他的脚步是那么的沉稳,每一步好像都是搓着地面碾压着走,走了一截子他淡淡的道:“这便是碾步!”

“这些东西学着有用吗?”

公孙瓒闻言眼神一冷,眉头高高的挑起,但随即又恢复如常,淡淡的道:“念你初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马步乃是功底,可以增长力气,强筋**,等你站出功夫来,那你的双腿便等于是一匹马!碾步练好之后,每一步都是沉稳如山岳,落地如老树盘根坚固异常。这两项都是你必须练的东西。”

“阿越记得了!马步没问题,可是那您刚才一边走的时候一边还打拳,您不教我,我怎么能练习碾步呢?”

“臭小子还跟我耍心眼!算了,本来是想等你马步站好之后再教给技巧的,但是你今天既然想学那我便都交给你,不过这样一来,你可要加倍的付出努力才可以。”

“兄长最好了,快交给我!阿越不会让您失望的!”

“八极拳的招法繁多,不过其真正的精华却在于六大开,只要练好这六大开,便能练好所有的八极拳招数。六大开是指‘顶、抱、担、提、挎、缠’。”公孙瓒当即絮絮叨叨将六大开的仔仔细细的讲给了公孙越听,讲完后他有接着道:“一打顶肘左右翻,二打抱肘顺步赶,提挎合练担扬打,顺步腰身便是缠!”

“那也没有具体的招数啊!”公孙越犹自不满足的叫道。

“哼!那我便教你八大招!”公孙瓒面无表情的一声冷哼,然后将八极拳的八大招一一仔仔细细的演示给公孙越看。

“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步法,功法,招法这些我都已经教给过你,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如果你不好好练,我就帮你松松皮!”

“那、那我先练什么呢?要不我给你耍一套八大招?”

“想的美,站桩去,最少一个时辰。站完之后,用碾步外加八大招围着庄子转一圈!”

“一个时辰啊!我怎么……”

“站去!”不等他说完,公孙瓒便冷冷的厉声喝道。

公孙越被吓的一个哆嗦,不敢再多言,当即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站了一个马步桩。

公孙瓒慢慢的踱步走到公孙越身边,然后耐心的指导公孙越的不足之处:“胸要含,背要圆,腰要平,马要稳。”

“噗通”耐心的指导了两遍,可是公孙越还是记不住,公孙瓒便不再用手指导,那里不到位他便踢那里。公孙越本来就觉得两条腿酸的不行,再加上他这么一踢那里还经受的住,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公孙瓒。

“起来继续站,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一点苦都吃不了?”公孙瓒却是毫不怜悯的喝道。

遇到这样铁石心肠的兄长,公孙越只有服从的份,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继续老老实实的站桩。在挨了公孙瓒十多脚之后,公孙越站桩的姿势总算是合格了,但是却是已经腿软的站不到那去了。

“今天站不够也可以,围着庄子碾步打拳两圈,明天将今天站桩不足的时间再补回来!”公孙瓒见公孙越确实累的爬不起来,便给他一个缓和的机会。

“怎么碾步多一圈,明天还要把站桩的时间补回来啊?”公孙越抬起头抗议道。

“多那一圈是对你没完成任务的惩罚,至于没完成的任务,自然是要补回来的!”

“这、这一点也不公平!”

“我没说公平!麻利点起来,围着庄子碾步打拳两圈。一步不对,一拳不出,重来一圈!”

“嗷”带着无尽的悲凉之情,公孙越一声哀嚎,被迫围着庄子开始行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对公孙越来说可谓是地狱式生活,他都一直在还账的煎熬中渡过。不过三个月过后,公孙越每天都能轻轻松松的公孙瓒布置的任务完成,因为他现在马步一个时辰毫不费劲,绕着庄子一圈碾步打拳也是轻而易举的。

“嗯!不错!从明天开始,我便教你八极大枪!”四个月的时候,公孙瓒在看完公孙越的表现后,淡淡的道。

公孙越闻言大喜,他本以为公孙瓒要加大他的训练强度,那知道却要教他大枪之术,他其实早就厌倦了每日的马步和碾步打拳,当即喜声道:“那我的拳法还练吗?”

“练!怎么不练?照常练习,一日不可间断!至于大枪之术,你明日便同为兄一起练习扎香头,扎铜钱,可惜现在没有苍蝇、蚊子,不然用它们当活靶练习,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兄长,那您是不是应该先教我八极大枪的套路啊?”

“枪术本无招,庸人自扰之!八极大枪是战场上杀伐的不二利器,其在于稳、准、狠、快,而不在于套路。试想你在战场之上,明明可以一枪将敌人刺死,又何必跟他比拼什么套路呢?一枪扎出去岂不干净利索?”

“如果我遇到一个我一枪刺不死的人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一枪刺不死,你就刺两枪。两枪刺不死,你就刺三枪。你只要出招够稳、够准、够狠、够快,那对手便只有防守的份,你也总有得手的机会!”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碰一个能防住我进攻的,而且还能反击我的人怎么办?”

“那就更简单了!如果有那样的人物,我会出面帮你收拾。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赶紧跑!”

“这样也可以?”公孙越闻言头上顿时有些冒汗,不可置信的问着公孙瓒,他确确实实没想到公孙瓒居然如此应付了事。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公孙瓒依旧淡淡的道。其实他心中也是尴尬不已,他那里不想教公孙越枪法套路,可是他不会啊!学枪本来就是他的副产业,所以也就马马虎虎记了几套内家枪法,至于这杀伐果断,大开大阖的八极大枪之术,他确确实实的没有太多的印象。他也只是看过枪神李书文的练武实录,这才给公孙越制定了练枪的模式,不然那可就只有学拳的份了。

“那我可就干练了!”

“那你就干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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