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对面的小孩子们依旧聚集在一起,虽然他们看到了有箭矢射击,看守他们的狼也走了,但是却也不敢跑,因为他们怕被狼再咬着拖回来,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准确的说,他们也丧失了生的希望!

“咔嚓”一声,凶狼虽然被踢的飞了出去,但是他手中的枪杆也被折断。凶狼本来就将枪杆咬的有裂痕,再加上公孙瓒这么狠狠的踹击,枪杆承受不住顿时折断。公孙瓒又有将半截枪头抓住,可是失去了红缨枪的他又能拿什么跟这些数量众多的狼搏斗呢?

“扑哧、扑哧、扑哧”随着三声箭矢入肉声,三匹狼已经被箭矢钉在了地上哀鸣了起来。一弓三箭三命中,不是因为公孙瓒的箭法高明,而是因为那些狼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随便射都可以命中,所以公孙瓒才会这样一弓三箭的射击。三箭刚出,他毫不停留的又是三箭射出,不过这次狼群有了准备,只有一匹狼被他钉在地上,其余的两支都只是将狼擦伤。

“你只哭的李大婶死去活来的!”母亲一边说一边暗自抹泪。

就这样吃了练习,困了睡觉,起来继续练习,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他母亲和公孙越来看望他了一次。吃食上有公孙敬的交待,当然也坏不到哪去,他每顿都吃的饱饱的。更让他欣慰的是,三天的时间他已经渐渐的将新的身体给完全适应,而且他还窃喜的以为,公孙瓒的身体果然是练武的好材料,甚至比他原来的身体还要好!才这么三天的时间,力气便增长了不少。看来公孙瓒能在没有老师指导的情况下,跟吕布单挑出回合而没被干掉,也不是完全是出于侥幸。

“他不动手,我自然也是不会动手的!”

“老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公孙昭冷冷的喝问道。

“好的!”公孙瓒爽快的应了一声,又冲母亲笑道:“母亲,那阿瓒就去了,您别太担心,没事的!”

“您不教阿越,阿越就不给你带路。”

公孙瓒倒是很喜欢自己这个从弟,两人经常一起玩游戏。这日长房中的公孙礼、公孙防以及公孙瓒的同父弟弟公孙范三个公子哥来找他们两个玩。幽州位于边境,自古民风毕竟彪悍,三人都拿着弓箭,显然父辈有意栽培他们三个。三人嘲笑公孙瓒两人玩的是小孩游戏,不如比射箭,输了的给他们当大马骑。

“高丽人是疯狗,既没有实力,还喜欢狂吠乱叫。”陈明不理会武田信之的自我解释,继续淡淡的道。

吃过晚饭,泡过温泉后,华夏国的体委人员便都去休息,第二天便要开始交流,所以大伙都要好好的补充一下体力。陈明也入乡随俗的穿着扶桑国的便衣,这时正静静的在一张榻前盘膝而坐。

“他们都来了,快让他们进来!”公孙瓒闻言喜声道,他和那些孩子假假的也算是生死与共。

“秋儿,你们快进来!”母亲闻言冲门外叫道。

随着公孙瓒母亲的话语,从门外鱼贯走进来一众少年,这些少年都是小脸晒的黑黑的,身穿粗布麻衣,年龄不等,小的八、九岁,大的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众少年看着榻上的公孙瓒都露出了一张甜甜的笑脸来。

“阿瓒,你们说话,娘去忙了!注意点身上的伤口。”母亲见一众少年恐怕是有话要和儿子说,自己一个大人在这里不方便,于是叮嘱了公孙瓒一句便起身离去。

“恩公在上,请受我等一拜!”公孙瓒母亲刚走,秋儿等一众少年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公孙瓒行了一个大礼。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呃!我怎么当的起你们行此大礼?都快快给我起来!”公孙瓒当即被这些少年吓了一跳,这未免也太隆重了!当即想要起身,那知道刚一动便疼的他直咧嘴,于是便冲众少年摆手道。

“恩公不顾个人的安危,单人杀入狼群解救我们于狼口之下,若非恩公我等如今早入狼腹矣!我等跪谢恩公又有打什么紧呢?”一名看着最年长的少年冲公孙瓒抱拳道,公孙瓒记得就是他回来报信的。

“我也是一时兴起,你们别放在心上!”

“恩公不必过谦,大恩不言谢,我等已经商量过,此生唯恩公马是瞻,如果恩公日后在府中继承家业的话,我等众人愿意终身为奴,侍奉恩公。如果恩公将来要出府成就一番事业的话,我等也定然追随恩公而去,鞍前马后为恩公效力。”

“这话是你们的父母让你们说的呢?还是你们自肺腑的言语?”公孙瓒眼睛一眯,淡淡的问道。

“此皆我等的肺腑之言,天神见证,我等若不是真心实意,甘受五雷轰顶之灾!”

“你们愿意一辈子追随我的左右,不论是贫贱或者富贵,都不离不弃吗?”

“我等愿意!”众少年齐声道。

“好!那你们愿意对我惟命是从吗?那怕我叫你们去死,你们也甘心情愿吗?”

“我等的命都是恩公给的,又何足惜?恩公何时想要,只须支会一声,我等自然提头来见!”

“好!跟随我之后,你们可能永远要生活在黑暗之中,不论你们再有本事,你们也不会有自己的名字,你们不能和亲人朋友团聚在一起,而陪伴你们的也将是无尽的孤独,这样你们也愿意吗?”

“我等连死都尚且不惧,又何惧孤独?”

“好!你们既然如此决绝,那我也就不再矫情,我便暂时答应收下你们,不过等我伤势好了之后我会考校你们一番,合格的我收下,不合格的便不能收下!”公孙瓒再次叫了一声好,然后答应了少年们得请求。

“我等都依照恩公的吩咐!”众少年再次齐声应道。

“那你们都起来!回去之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今天说过的话你们要记在心底,但是却不能跟任何人提及,那怕是你们的父母也不能说,记下了吗?”

“我等记下了!”

“嗯!那你们都回去!以后没事也别往我这跑,一个月后秋儿来一趟,到时我会给你们传话的!”

“是!那我等便不再打扰,恩公您好生休息!”众少年应是,然后一个个起身又冲公孙瓒抱拳行礼,之后才静悄悄的鱼贯而出。

看着出去的一众少年,公孙瓒心里也是很高兴,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居然召来了几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少年,这有可能是自己的最基础的班底。他问问题也是要确认下这些少年对自己的忠诚度,虽然说空口无凭,但是这些小少年应该没有太多的心机,就算有心机也不会用在他这个庶子的身上,而且他们都还小,只要自己能好好的熏陶他们,这些少年将来的成就定然不俗,那他们便将会成为自己手中的杀手锏。想着公孙瓒抓起一边的吃食便往嘴里塞,他是真的饿了。

此后的半个月时间公孙瓒都躺在榻上,不是他起不来,而是他母亲严令禁止他起身,这可把公孙瓒给憋坏了。可是他其实也没闲着,脑海中开始构思着要教秋儿他们几个什么武艺呢?他们现在一个个都还是噗石,自己想怎么雕琢就怎么雕琢。想好了雕琢造型,他又要想雕琢方法,说实话他还没有教导过徒弟,没想到宗师的时候不收徒,现在连明劲都没有到便要开始收徒。他其实心中也挺没谱的,万一教不好怎么办?万一教的太好,过自己怎么办?

在此期间,公孙敬来过一次,父子两个在房中一番长谈。众人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个谈的是什么,可是看着拂袖而去的公孙敬,想来这话谈的应该不怎么愉快。至于让公孙瓒入三房嫡系的事也就不了了之,除去公孙敬之外,公孙家的众人对这件事的不了了之都感到十分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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