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狼王龇牙咧嘴的冲池塘对面吼叫了一声。随着它的吼叫,三十多匹狼都急急忙忙的转过头向池塘对面的草丛中看去。这一看不打紧,草丛中霍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同时还有三道寒光激射进了狼群。

放羊也就放羊,可是那知道一向太平的辽西境内,今天居然出现了一大群饿狼,这些饿狼不顾一切的扑向了羔羊和孩童。羊群被冲散了,牧羊的人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要么被饿狼叼走,要么被炸群的羊群踩死或被狼给咬死,十几个孩子活着回来的只有四个,很不幸秋儿不在其中。虽然公孙家没有让他们赔偿羊群的损失,但是代价却是他们孩子的生命。

这一觉睡的好是香甜,直到看守柴房的老仆过来送饭他才醒过来,这一醒顿时觉得整个右臂的肌肉都有一种酸麻胀痛的感觉,他知道是因为突然的大负荷运动让肌肉有些吃不消,也没事,多练几天就好了。他是真的很饿,强忍着疼痛,不多时便将老仆送来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等老仆走后他先轻轻柔柔的打了一套太极拳,这才继续抓起木棍练习,不过动作稍微有些生硬、而且也柔和了不少。

“不是无用功,如果伯父没有动作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被你撵出公孙家了!”

公孙昭咪着眼睛看着公孙敬,公孙敬一脸的恭敬,但是眼神中坚定之色凛然,看来他是要铁了心的维护公孙瓒不被公孙昭打。

“不麻烦,不麻烦!”吴管家连连摆手道,说着冲公孙瓒笑道:“瓒少爷,咱们走!别让家主等着急了,不然家主恐怕会更生气!”

“说不行就不行,不给我答案,门都没有。快带路,咱们回家!”

听了小孩的话陈明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孩子都是幽州大族公孙家的公子,大的叫公孙瓒,是公孙家老三的长子,不过他的母亲却是奴婢出身,在讲究血统的大家族眼里,根本都没拿他当少爷看待。小的叫公孙越,他是公孙家老二的嫡长子,可谓是根正苗红,可惜他的父母都已经死去,在以利益为先的家族中,没了父母的他如何能活在这斗争十分激烈的大家族中呢?幸好公孙瓒的父亲不忍心他夭折,将他收入自己房中充当从子,如此一来他的地位自然也高不到哪去。

此言一出,高丽人和华夏人都低声笑了起来,而扶桑人都气恼无比的想要起身,却被武田信之举手拦了下来,他微笑着道:“狼是一种智慧又团结的动物,陈君说我们扶桑人是狼,那岂不是在说我们扶桑人很智慧也团结?”

下了飞机后,众人自然要一阵寒暄,不过陈明不擅应酬,他活了二十三年,其中二十年都在醉心武术中,哪有时间跟外界太多的接触?礼仪应酬什么的都有尹平这个副领队去操心,他只管打架就行。一番寒暄后,众人坐上了扶桑国早已经准备好的车队,向富士山下一个温泉大酒店驶去,此次交流会的场地便在富士山下。

“嗒”就在公孙瓒暗自思索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同时只觉得双肩一沉,显然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公孙瓒不敢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去,却是两只硕大的狼爪子,而且看狼爪子的毛色,应该是那只狼王。没想到狼王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更没想到在群狼合击的情况下狼王居然还用‘狼搭肩’的把戏,公孙瓒不知道是该夸狼王谨慎呢?还是该骂它愚蠢。

所谓狼搭肩,便是狼人立而起,将两只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让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回头去看,然后狼则一口将人的咽喉或大动脉咬碎。只所以说狼王谨慎,那是因为狼搭肩是最容易杀死猎物的办法,至于愚蠢,公孙瓒明知道这里除了狼和它们的猎物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生物存在,他又怎么傻乎乎的回头任由狼王咬脖子呢?

既然已经知道是狼搭肩,那么公孙瓒便要想办法脱困。不然万一狼王不按常理出牌,对着后脑勺咔嚓一嘴,那不就呜呼哀哉了?想着他轻轻松手将半截枪头丢下,如果现在用枪去扎狼王,容易激怒他对自己当即下口,所以他不能动枪。丢下枪的时候,他两只手迅的屈肘抓向肩膀的狼爪子,抓住的同时他用力向上一送,而且一猫腰,一缩脖子,将头颅顶在了狼王的颌下。

狼王感觉到颌下那用力上顶的头颅,顿时大怒,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居然失手了。它急忙跳起后撑地的双腿,便要向公孙瓒的下身踢撕。可是它的后退刚刚离地,便觉得身子一轻,接着从公孙瓒的头顶飞了出去。

公孙瓒等的就是它双脚离地,然后用太极听劲破坏它的力点,同时用柔道中的‘过肩摔’一把将狼王那一百多斤的身体毫不费力的摔了出去。半空中的狼王不可能再闪躲了!所以在将狼王摔出去的时候,公孙瓒一脚踢中地上的断枪,断枪受力之后激射向半空中的狼王。“噗嗤”半截枪在狼王落地之前刺入了狼王的腹部,枪头有一半都刺入了进去。

“嗷呜”刚一落地,狼王便一声嘶吼重新站了起来,伤口处殷红的鲜血顺着枪杆子往地下不要钱的流淌着。在伤痛的刺激下,狼王彻底的丧失了理智,红着左眼睛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小牛犊子一般的身躯飞也似的撞向公孙瓒而来。看着狼王疯狂的攻击,所有的狼都不需要命令的冲着公孙瓒露出了獠牙,疯狂的攻了过来。

“必须把这个贼狼王杀了,不然我恐怕就要交待到这了。”在疯狂的狼王的带领下,狼群开始疯狂的进攻着,而失去了武器的公孙瓒只能凭借着拳脚和身法来躲避,可是躲避终究不是办法,更何况他的体力已经渐渐的开始不支,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总有丧生狼口的时候。

想着公孙瓒踢开了几匹狼后,身子一矮脚下一滑,猫腰不退反进的冲向了狼王。狼王虽然很凶顽,但是它却身受重伤行动自如有些不便,而且它肚子上的半截枪也因为刺的太深,一番动作之后也还没有掉下来,公孙瓒认为这是一个杀死它的良好契机。

狼王见公孙瓒到了面前,想也不想的张开血盆大嘴便要去咬。公孙瓒那能让它如意,看准狼王出口的时机,当即一招‘野马分鬃’使出,右手打在了狼王的颌下,虽然力量不大但是颌下是很多部位联合的,所有十分的脆弱,狼王顿时被打的一懵。

狼王刚一懵,公孙瓒便已经钻进了它的身下,同时双手紧紧的握住那半截枪,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一顶。“扑哧”一声响,半截枪得整个枪头被公孙瓒全部刺入了狼王的腹部,而且由于用力过猛,狼王的身体被公孙瓒给顶了起来。

“嗷呜”肝肠寸断的狼王忍受不住巨大的痛苦而嚎叫了起来,它的前、后爪子不停的踢腾着去爪公孙瓒,随着它的剧烈运动,腹部鲜血如同水柱一般的浇灌在公孙瓒头顶上。公孙瓒此时也是红着眼睛,他不股前胸和后背被狼王撕抓着,而是不停的用力将半截枪向上顶着,每顶一下狼王都痛的一哆嗦,同时四肢更加用力的去撕抓。在疼痛的刺激下,公孙瓒更加疯狂的用力上顶。

“哧”狼王的背上出现了一支枪尖,而狼王这时好像因为流血过多,生命开始即将消逝,它的口中不停的留在血,它已经无力吼叫,左眼已经开始涣散,踢腾的四肢也慢慢的软了下来,终于它的头颅也垂了下来。

噗通”狼王的头颅底下的时候,公孙瓒紧握红缨枪的手也随之松开。狼王的尸体顿时将公孙瓒砸翻在地,满身鲜血的一人一狼这时都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自从公孙瓒钻进了狼王的身下,那些狼便都不敢再去进攻了,因为狼群等级森严,它们不敢对着王动进攻。所以它们只能围着看狼王与公孙瓒的拼斗,一狼一人都倒下之后,它们也还是不敢靠近,就那样默默的守护在一旁。

终于有一匹狼壮着胆子缓缓的向公孙瓒和狼王走去,也不知道它是等待的不耐烦,还是有了不臣之心,反正它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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