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堤堰走上飞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转过身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自个儿去看,我相信这是你帮助她的第一步。”

这回他一个人单独来台湾出任务,没有料到,就在他昨夜进一步欲掌握更多证据时,却着了对方的道,才会不小心换了子弹。

将几天前买回来的一碗泡面注入热腾腾的开水,盖上盖子,上官盼月便满足的闭上双眼。她将鼻子贴近塑胶碗口附近,闻着隐隐飘出来的面香,感动得几乎要痛哭流涕。

“护照?我要护照做什么?”上官盼月接过随手翻开,瞧见护照里自己的大头照时,不禁有几分傻眼,他从哪儿弄来她的照片?区傲伦一上飞机就打开他的笔记型电脑开始工作,因此他连头都没抬地便回答道:“虽然海关不检查,但你还是拿着比较好。”

由于日月集团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国际组织,因此他们不论至何国工作,都有领空方面的特惠权。同时,只要机长向塔台报告,也不必经过关防检验,即可出入他们的国家,这是极机密的事。

上官盼月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她只是睁圆了眼,久久不能反应。

“等…等一下,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咽了下口水问道。心想,他该不会是人口贩子吧?

区傲伦没有察觉她眼里的恐惧,直接答道:“美国。”

他住美国,不回美国难道还继续留在台湾吗?那当然不行,他的工作繁重,不能再为了她而留在台湾。

闻言,上官盼月马上跳起来大叫:“美国?哦…我的天呀!我没有说我要去美国,快让我下飞机!”

这对上官盼月而言,简直就是人口走私、偷渡入境。而且,天晓得她的英文烂得让老外听了都想去撞墙,她要怎么在美国生活?不行,她得赶紧下飞机才行。

于是她抱起自己的包包,奔到机长室门口大喊大叫:“喂!我不要去美国,快把飞机转回台湾去!喂!”

要知道,她的工作都还没有辞掉,连好朋友也没有通知,若就这样走了,说不定一个月以后就没人记得她了。

区傲伦放下手中的文件,饶富兴味地盯着她瞧。

见状,上官盼月肚里的火气更大,干脆用脚踹门。“喂!快开门!把飞机给我掉头,你们听不懂国语呀!”

话才说完,她就听到身后的区傲伦一阵轻笑。

他在笑什么?这不全都是他害的,还敢笑那么大声!哼,要不是看在他可能随身带枪的份上、她一定扑过去拳打脚踢。

孰料,就在她嘀咕完毕之后,机长室的门开了,她大喜,忙拉住来人道:“你就是机长吧?快把飞机飞回…呃…”上官盼月把头抬起的同时,人也呆愣住了,因为…那机长居然是个“阿多仔”这下丢脸丢大了。

区傲伦看了,忍俊不住朗笑出声。

那名机长则是说了一串不像英文的语言,让上官盼月听得耳中一阵嗡然,顿时一个头比两个还要大。

“停!stop!stop!”几句日常生活英文,上官盼月就只有脏话和这句话说得最溜了。

机长是停下话来了,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关系,而是因为区傲伦已来到她的身畔,并且将手搭在她的腰上。

上官盼月的脸马上涨红了起来。

敝…怪了,她为什么要这么不自在,像区傲伦这么无理的男人,到街头去晃一圈,随便都可以找到成千上万。

在心里味着良心说话,不过上官盼月也马上回了神,倾听区傲伦以流利的英文和机长谈话。

她偷窥了眼他英挺的侧脸,心,一阵怦然急跳。

苞这种男人在一起,要陷入爱情的泥沼实在太容易了,因为说实话,他的条件真的不错。

扁是那出众得足以媲美中国小姐、午夜牛郎或电影明星的外表,就会有好几卡车的女人来倒贴他。

那么他就算做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事、也一样会有人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底下,当他的情妇吧?

思及此,上官盼月的小脸沉了下。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救命恩人兼管家,不应该想太多的。

不料她才回神,区傲伦的俊脸却在她面前放大了十几倍。

她被吓得手抚着胸,退了好几步。“你吓到我了!”

区傲伦脸上毫无悔意,只道:“是你出了神,不是我吓你。”他盯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总觉得有趣。

眨眨眼,明知道他说得对,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那你也不用靠那么近,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区做伦只是笑了笑,便踱回自己的位子上。

上官盼月像是松了口气,也好像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几秒之后才气呼呼地来到他的身边。

“喂!你到底要不要叫飞机折回去?”

区傲伦忽地抬眼,用着他那双神秘的紫色眼瞳盯着她,问道:“你忘了我的名字吗?”

每每一被他盯着看,上官盼月就会觉得浑身下自在,她清清喉咙。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的名字…呃,我是说你的名字…唉,你的名字叫区傲伦。”她十分懊恼地说完。

方才她那种说法,好像很奇怪…活像是她已经喜欢上他,所以才说怎么可能忘了他名字

唉!可是她明明警告过自己了,因此绝不能再犯。

区傲伦在笑,他发觉这几天以来自己微笑的次数,可只得上以往一年的份量。这种改变,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上官盼月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连她自己也不晓得的平凡魔力,让他觉得安心、自在。

“很好,那么请你以后都叫我的名字吧!”相对于上官盼月的无措,他倒好整以暇地应对。

上官盼月皱了下眉头,恼怒自己被他转移话题。“那么区先生,请问现在你可以去叫机长将飞机折回台湾了吗?”

“为什么要折回台湾?”

他听不懂国语吗?“因为我不要去美国!”上官盼月咬牙切齿地将话迸出口。

区傲伦知道他暂时无法继续办公,因此将笔记型电脑合上。“你不是要当我的管家吗?”

“是呀!”上官盼月答道。

区傲伦遵照诺言,帮她还清了债务,她就等于是卖身给他了,虽然…她没有签卖身契,但意义应相同吧?

“我家在美国,所以你当然得跟我回美国。”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说道。

上官盼月马上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