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们中国男人不考虑女人的感受啊?”牛大宝心里一阵困惑。

就比如身边的彪子,不但一脸冰冷的表情,而且还时不时地将手枪晾给人看,想到在临走前,李花监狱长所说的,牛大宝知道他必须服从。

如果真的是李花监狱长的私人公寓,那牛大宝就更加感到惊异了,要说这么一个地方,如果不花上上百万肯定不可能变成这样的,真看不出来,李花监狱长不仅仅只是一个监狱长,而且还是一个百万富翁,正当牛大宝感慨的时候,李花监狱长已经笑着招呼牛大宝坐下来。

牛大宝直觉自己的后背满是汗水在流淌,直过了一会,略略平静了下来一点之后牛大宝才支吾着说到:“没有……没有……我还好,监狱长。”

李花监狱长刚开始首先自我承认了错误,她说,这次第一责任人就是她,当初去人民医院为章小惠做ct也是她拍的板,但李花监狱长这么说,让牛大宝却觉得这话明显是针对他一样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当初在提到章小惠失忆的事的时候是牛大宝先提的议。

这样又等了十来分钟,连外面排队等着做ct的病人都开始有些着急了。

且说众人上了救护车以后,很多,救护车便呼啸着快速离开了伤口。

李花监狱长的这一番话才让牛大宝感到有些道理,但要说有没有好办法,牛大宝还真是心里没底,因为在这女子监狱,设备实在是太短缺了,比如,章小惠的脑袋受了外伤,虽然外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但牛大宝却不知道内里的伤口怎么样,如果有了内伤,比如脑出血之类的那可就麻烦了,但是没有头部ct,很多东西是牛大宝所不能看到的。

“是吗”却是听完牛大宝的话,监狱长的脸上依然没有太惊讶的表情。

牛大宝赶紧准备清创缝合的包裹,清洗伤口,消毒,接扎血管,缝合伤口,最后盖上纱布包好,一切完毕后,牛大宝顾不得休息,又给章小惠挂了一瓶减轻脑水肿的甘露醇,该不会脑袋里面也出血了吧,牛大宝心里想,但愿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吧。

这样当牛大宝再次将目光移到章小惠脸上的时候,他开始变的有些惊讶,因为章小惠的脸色变的非常惨白,看样子真的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想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牛大宝更加知道李花监狱长是非常严厉的人,于是他不敢怠慢,很快就爬了起来,匆匆洗漱完毕后,又跑到生活区的职工食堂去就餐。

这样的冷酷会让人不寒而栗,牛大宝也说不出内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反正是感到了一种不详的预兆,他越来越开始觉得,这个女子监狱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甚至,这里仿佛是一个后宫一样,宫闱之战,自古,红颜祸水,一群女人掌握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却是想到这,监狱长冰冷的话再次将牛大宝从目瞪口呆中拉回到现实里。

牛大宝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多想答应,但是他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越狱这可是重罪,牛大宝一个刚来桃水村女子监狱的医生,就是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是不敢的,想到这,牛大宝便直接说:“不要说了,你有病说病,没病就请离开吧。”

“我我”女犯人似乎十分害怕一样,连说话也是支吾着。

的确,眼前的这个女囚犯不但长相十分的漂亮,而且身材也是十分的娇好,虽然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蓝色囚服,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不凡的气质,因此,在看到这的时候,连牛大宝自己都感到自己的两只眼珠子都完全要跳出来了。

李花监狱长欲压,牛大宝的脸却唰一下红掉了,接着说:“懂得,懂得。”

刘芳没再跟着去,临走时她冲牛大宝抛了个媚眼,意思是后会有期。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桃水村的夜色非常好,月亮又大又圆,皎洁的月光洒在牛大宝和刘芳身上,牛大宝发现,夜色下的刘芳更是和漂亮了。

得知牛大宝要去女子监狱上班,无论是村长刘芳还是美女严玉都不敢相信,要知道桃水村的人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女子监狱进过男人呢,而在她们的追问下,牛大宝说出了自己的职业:“狱医。”女监狱的男狱医,听起来,倒真是一个香艳的职业。

此时此刻的牛大宝已经热血沸腾怒火攻心,他把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稻田地,正值盛夏,稻田里的水稻都十分葱绿。

牛大宝直痛的龇牙咧嘴,但是他已顾不得缓解,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想去找自己的衣服,却现衣服早不知道去哪里的,于是牛大宝只得找一块赶紧的床巾围在自己身上,随即冲到门边,牛大宝用力转了下门把,但门却打不开。

怎么回事?牛大宝用力反复进行了几次,但始终都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牛大宝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从外面把门封死了。

“天哪!”牛大宝身子一软,便是沿着门沿缓缓地坐在了地上,此时此刻,牛大宝只是感到脑海一片空白,他感到自己的脑袋和脖子都很痛,他将手放在颈部的一侧,于是开始略略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有人曾是把一个注射器扎入他的颈动脉里给他注入了麻醉剂的,而昏迷之后的事情,牛大宝就完全不敢相信了。

牛大宝想哭,他将双手捂住脸,从没有一个时刻如这般一样无助。

难道是我杀了茱丽叶?难道是我吗?牛大宝剧烈地摇了摇头,不是!绝对不是!当想到那阴险的彪子,当想到彪子举起手枪杀了美国人杰克的时候,牛大宝仿佛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一样,对,这是个阴谋,十足的阴谋!

牛大宝越来越坚信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是自己与这帮人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什么又要陷害自己呢,牛大宝直想的头痛,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有风开始飕飕地刮进来,牛大宝走到窗边,他将窗帘拉开,这才现,整个世界已是一片无穷的漆黑了。

今晚没有月亮,漆黑的夜色显得触目惊心,一阵阵凉风刺的牛大宝毛骨悚然。

屋里很亮。白色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牛大宝转过身,他再次望到了茱丽叶那张惨白而僵硬的脸,于是难免浑身一抖。

牛大宝走到床前,将床单给茱丽叶盖上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是牛大宝万万没有想到的,于是他的心骤然一惊,难道又会生什么事情吗?牛大宝心里忐忑不安的。

正当牛大宝的目光移向房门的时候,那急促的脚步声也是在房外停了下来,牛大宝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要袭来,他的两只眼睛睁的很大,直到轰的一声响,仿佛炸弹爆炸了一般,牛大宝正要躲避,却现那门被踹了开来,随即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冲了进来。

是公安!牛大宝看清了,这一群全副武装的公安有的人手里持着手枪,有的人手里端着冲锋枪,但目标只有一个,他们朝牛大宝冲了过来。

“快举起手来,举起手来!”有人大声叫道。

牛大宝刚想辩解,四五个强壮的民警就已经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你们搞错了,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牛大宝大喊着,但是已没有人在听他辩解。

牛大宝的双手被戴上了手铐,为的民警队长看着他只是冷笑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接到报案,有一个美国女人失踪了,我们就找到了这里。”

“美国女人,茱丽叶?”牛大宝大惊失色。

牛大宝不是傻子,这帮人忽然冲进来,牛大宝自然知道因为什么,牛大宝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从来到这个海岛上开始,难道是李花监狱长,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牛大宝百思不得其解,但时间也不允许他再去想别的,他已经被一帮公安抓住,甚至没有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当刑警队长将床单拉开的时候,躺在尸体冰冷的那个女人正是茱丽叶,千真万确,从时间看,这个女人已经死去很久了,因为她的尸体都已经僵硬,流出来的血部分已经干掉,部分甚至开始有些气味了,这么热的夏天,尸体是很容易臭掉的。

“不是我!不是我!”没等那些警察询问,牛大宝就已经大声辩解起来。

但是他的辩解是那么无力,要知道人证物证全在,就是自己再是被冤枉的,这下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的刑警队长走到牛大宝身边,他掏出了逮捕证,随即脸上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像你这样的杀人犯,我见的多了,刚开始没一个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可我真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牛大宝惊慌失措地喊到。

“冤枉的是吧,好,到局子里去说吧,带走!”刑警队长一挥手,牛大宝便是被两个警察押着朝房间外走去了。

夜幕降临,整个世界沉陷在一片浓重的夜色之中。

牛大宝也说不出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就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棒一样的,牛大宝有想哭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前途就这样葬送了。

在走出酒店的时候,彪子和他几个手下迎面走来。

见到牛大宝后,彪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彪子这么一笑,牛大宝就更是确信一定是这帮养的陷害了自己,于是牛大宝一下激动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着,大喊着:“是他,是他杀了人,我亲眼看到他杀了人!”牛大宝不可能忘掉杰克的死。

但牛大宝越是挣扎的厉害,越是喊的大声,彪子就越张狂,他前仰后合地笑,像是一个逍遥法外的魔鬼一样的,笑完了彪子又无奈地伸出两手,讥讽般地说:“你叫啊,好好地叫啊,看看谁听你的,谁信你的,年轻人,光冲动是没用的,必须靠事实说话。”

“你!”牛大宝简直要气的咬舌吐血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和这样的狗生气犯不着,于是牛大宝长呼出一口气,接着酝酿了一会,一口痰便狠狠地飞在了彪子的脸上。

这是彪子万万没有想到的,当牛大宝的唾沫喷到他脸上的时候,彪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身后的几个打手见自己的大哥受到了这般都要冲上来教训一下牛大宝,但都被彪子拦下了,彪子拿出白手帕擦掉,依旧笑着说:“好,好,小子,你有种。”与此同时,牛大宝只觉自己的腹部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拳头的力气很大,巨大的力量通过腹壁涌入肠管,随即在牛大宝的身体里咆哮肆无忌惮地撞击,牛大宝感到一阵深至骨髓的疼痛,终于忍不住,他大声叫了出来。

牛大宝痛的弯下了腰,刑警队长这时并没有帮牛大宝说话,却是帮着彪子说了句:“我看你是找打,你个杀人犯,还这么嚣张,你死定了!”

牛大宝很快被押到了出警车上,而且更让他困惑的是上车后牛大宝的脑袋就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面罩,这样他又什么都看不到了,虽然用力挣扎了一下,但没用,牛大宝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铐的死死的了,真是该死,牛大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车子很快离开了酒店,到底开往哪里,牛大宝也不清楚,只觉车子在一条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行驶了一阵子,所以很是颠簸,但很快,牛大宝又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要知道,这可是在一座海岛上面,四周都是一望无边的大海,怎么会有警车和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