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宫中的从人们能防得了她一次的寻死,但能防得了一辈子吗?如果她真想死,怕是谁都拦不住吧…绝不能让她死,所以不能再逼她,但我呢,我对她的欲望与心意呢,怎么母亲就是感觉不到?这对我根本不公平,不公平!”

林文卿对这事早有预料,她看了一眼娇羞的灵儿,点了点头,回道:“好啊。我们马上去。”

“灵儿。”姜毓走到赵灵儿身边,温柔体贴地扶起她。说道,“还是这样调皮啊,若你再这么压着,文靖可要被你压扁了。”并且巧妙地点出了彼此行为的不合适。

秦嬷嬷把汤药放到一边的桌上,自己坐在了桌旁,却是连连的唉声叹气。

苏绾抿唇一笑,说道:“林姑娘只需唤我苏绾就可以了。苏绾能有今日,还多亏了你给我的机会。在你的面前,苏绾绝不敢托大。”

苏绾弃钗易裙,,手持折扇,几个跨步就走到室内并向林文卿微微拱手,说道:“感谢林姑娘赐见!”看她此时的步态与装伴,竟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形神俱佳。

“…王上的身体还如此康健,太子的名分也没有失去,虽然他身体孱弱了些,但是这两重保险至少可以保证,三年之内,齐王的位置落不到姜毓头上…”

“杀戮?我佛?停手?”姜毓甚觉好笑的说道。“母妃啊。我真地很欣赏啊…,如今在这么惧怕我地情形下,竟然还有余力为的敌人求情。啧啧。看来,这大半辈子的佛经地确是没有白念。”他口中颇为不屑地说着。忽然伸出了手。放在贤妃的肩膀上,轻轻抚摸,就好似在品玩最上等地丝绸一般……

齐王望着看似简单但处处用心的餐点,感动道:“德妃,每日都是由为朕亲手制膳,当真是辛苦了。”

姜毓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又拍打他的脑袋,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3难道不知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光靠匹夫之勇能成什么事?”话虽如此说,但是他心中明白,自己看中正是姚大勇的忠勇与简单。

第三,还是说情节。被逼婚的少女,和不爱读书的少年,双胞胎十分顺理成章的互换,不过出于某种读书形成的惯性,刚刚看到了双胞胎,我便猜想到了互换,看到了易装的双胞胎,我便不禁要预见到后面的再二再三次互换,外加日后出于什么原因继续掩人耳目等等情节。当然,我在这里只是说说自己的猜想,并不是说,作者的写法或是情节有问题。现在能够完全让人耳目一新而不撞车的情节已经有如凤毛麟角,何况这年头,比起创新更加困难的是,如何能够在读者渐渐审美疲劳的情况下写出自己与众不同的故事。而本书主角的道路就连十分之一都还没有走完,于是我拭目以待。

6曼君随手的接了过来,还只轻轻碰了一口,便把尚温热茶水整个泼到了那宫女身上,厉声骂道:“想烫死本宫啊!还不去换点温的来!”

“你爹啊……”贤妃似乎想起了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脸上竟浮现淡淡的笑容,说道,“他从前来齐国游学,当时与家兄结为莫逆之交,是我家中座上宾。”

贤妃却是淡然一笑,她仔仔细细地扫视了褚英一番,说道:“好孩子。听秦嬷嬷说,这半年里,你常送东西过来。姨娘都没见你,让你白跑了。”

看着赵甫远走后,林文卿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沉下脸,对褚英说道:“前两天我去看灵儿,她说决定茹素三年,为姜毓祈福洗罪。”

男子剑眉星目,长得极为俊俏,与林文卿林文靖兄妹二人有八成相似,却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这便是林家的家主林霄,只见他一袭黑色长袍,袖口领口各绣着梅花纹,腰际挂着枚祥云玉佩,头上乌用价值不菲的墨绿色石扣拢起,一派翩翩君子的风范。他微微一笑,说道:“让你久候了。”

尴尬的静默持续蔓延着,令齐王感到很不舒服。

两人的吵闹惊动了原本在外面守着的冰魄,她忙冲了进来。

“我爱妳!”姜毓又重覆了一次,并且站起、上前握住了灵儿的手,说道:“妳当我真的是木头吗?当真看不出谁真对我好?”

“尚父放心,其中轻重,褚英明白。退一万步讲,二皇子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可以人格保证。请母后放心。”褚英坚定地道。

“打算啊。”姜毓合上眼,头微微仰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回道,“不如,就去做个岭南统兵大元帅也挺好的。天高皇帝远,至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娘娘,只怕我们原来的计划很难实施。唐国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朝廷内外的人心都乱了。而且,现在要除掉姜毓,太难了。”6珏神色不佳地看着6曼君,叹息道。

“是吗?可我不喜欢猫。”姜毓看着猫儿,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说道,“德妃娘娘果然很得陛下喜欢。太子对猫毛过敏,我记得宫中是不许养猫的。”

“是我的一位族叔。母后嘱他留在虞城照应我。毕竟也不能全指望周家。”

两人并肩上了马车,一起在密闭的空间里坐着。行了一段路后,途径灵隐寺,林文卿忽又想起那日在狱中听壁角时,听方允和方录所谈的对话。她转过头看褚英,见他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翻阅书籍,不知在研究什么。

谁料,此话才刚出口,赵灵儿白嫩的面庞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林文卿,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可不要胡说。”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姜毓只要一想到,巫蛊案一旦成真将会引的风潮,就觉得浑身冷。

姜毓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十年前,唐国入侵,父王与周国约为同盟。我受周太后之邀,去她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在那时认识了郡主。”

“家?哪里还有家呢。”姜毓痴痴地笑了,他高举起酒杯,朝着虚无缥缈处敬酒,似癫似狂道,“林文靖,你信命吗?我原是不信的。可现在不得不信了。”他将酒杯一饮而尽。

“陛下,刚是贤妃娘娘硬逼着奴才,非要进来,您看。”

“这事大概会牵连到文靖吧。”他仰起头,看着林文靖,说道,“真是抱歉。”

“弘郎,如果敏君让你如此为难,就把我从前的那些混话都忘了吧。”

林文卿脸上漾开一抹微笑,说道:“不客气。好歹是生死之交嘛。”

“陛下,这是毓殿下送来的。”侍从将口供送到齐王跟前,说道,“是那日失踪的灵隐茶楼方允的口供,殿下说方允人也已被抓获,等待着陛下的召见。”

褚英从人群中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卜子夏行了一礼,答道:“夫子,学生以为晋国之强盛,在于三件事。”

按下画卷,姜毓眉目一敛,靠坐在椅子上,想到这些日子来齐王毫不掩饰的厚爱,父子间的隔阂全然消融后的幸福,让他心中忍不住渴望,是否有一天,母妃也终将认可他这个儿子。

赵灵儿见两人离开,立刻脚下一滑,绕过赵甫,冲二人喊道:“你们去抓什么人?我也去啊!”

“拿去吧。”林文卿心下懊恼,也没了说笑话的兴致。她气鼓鼓地站到栏杆上,冲着水池里飞糕点。

周少慧只是冷傲地瞥了她一眼,意思十分明显。

一句话打破了寂静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