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汐不介意,可是她自己却无法不释怀。哪个女孩子会愿意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那么狰狞的伤疤?千汐一直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那伤疤不应该破坏她的完美,不应该啊…

“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跑掉!”看着势单力薄的两人,魏彦眼中满是阴鸷的笑意:“遇上铁骑军,你们插翅也难飞!从现在开始,你们的生死就掌握在本王手里了!”

“魏彦,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下凡,也改变不了你将死的命运!”长剑一斜,直直的对准了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魏彦。看着那张血色褪尽的脸庞,千汐眉间满是狠戾:“像你这种不知悔改的混账,能做的,只有送你重新投胎!”

“可是姑娘是否明白,你现在的做法,不过是在以卵击石而已?”男子满是深意的目光透过千汐,看向了她身后的紫蝶:“就算你武功再高,可是你还有一个受了伤的朋友。援兵一到,你以为,你能带着你的朋友从那些铁骑猛将中全身而退嚒?”

此时此刻,还想蛊惑他们为他拼命?他们要是没了命,再多的酬金也是个零!

这些人,还真是容易被激呢…

他们行事向来讲究度,什么时候沦落的居然要大费周章的等人了?!

“我的敌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淡淡的瞥了紫蝶一眼,千汐笑得疏离:“蝶姐的心意我心领了,为娘亲报仇,是我自己的事情。”

“打你怎么了?”甩了甩有些麻的左手,千汐一脸嘲讽的笑意:“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王爷,皮粗肉厚的居然能跟兽类相媲美了呢!”

“王爷,水来了。”廖东提着一只装着冷水的木桶,步伐轻快的走到了魏彦面前:“这是属下从古井深处打上来的水,一定能让那两人立刻醒过来。”

秋辰放下手中的竹笔,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双眉微微轻蹙:“魅雪,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般总行了吧?”瞟了眼满脸笑意的紫蝶,千汐眉目间满是无奈:“善良,有时会是最伤人的利器。”

“二哥如若相信我,就将此事交由臣弟来处理吧!”侧,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魏彦唇边有着自信的笑意:“不出三日,臣弟一定会将美人送到二哥面前!”

微微抬,千汐这才现,原来阁楼之上的四方雕花木栏旁也悬挂上了薄纱。薄纱之后,每方都摆放着两张软榻。收回视线,千汐唇边有着转眼即逝的嘲讽笑意。

“我的簪是汐儿戴上的,汐儿的自然要由我来代劳。”快的将那红色簪别进千汐间,紫蝶轻抿双唇,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满满的笑意:“汐儿真的很适合红色呢!”

“姑娘不知道嚒?”接收到美女求助的眼神,掌柜心间满是激动。轻咳着掩去自己的窘态,他向紫蝶说起了京都之内的征选之赛:“今年是一年一度的进贡之年。每年这个时候,南景国各个地方的妙龄女子都会赶来京都参加征选。在京都通过初选之后便可以入宫,如果在面圣时得到圣上的肯定,便可以被册封为妃!”

走在夜色阑珊的街道上,玉蓉衣袖之内的双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几乎快嵌入皮肉里面。回头看了眼方才受辱的地方,玉蓉眼中有着满满的阴鸷与毒辣。

“御剑术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呢,居然一天的功夫就到了!”看着身边一脸平静的千汐,紫蝶怒了努嘴,满脸的怨念:“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些什么,学东西的度居然那么恐怖!”

“娘亲,汐儿回来看你来了。”从坟墓旁摘了两朵鲜花放在坟堆之上,千汐抚着那早已变色的木碑,眼眶忍不住有些涩:“这些年,你在这睡的还好嚒?”

看着急而来的明晃晃剑锋,千汐敛去心中的杂念,扬起手中的长剑,认真的与巫秋对其招来。相同颜色的两道身影在树林间快的游走着,凌厉的剑风将那地上的落叶拂的漫天飞散。快若流光的白色身影,漫天飞舞的落叶,竟形成了一道极为养眼的美丽景象。

“谢谢你,”看到银狼如此人性化的举动,千汐心间涌出淡淡的暖意。随意的倒在草垫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狼,千汐唇边扬起一抹浅淡却不失暖意的笑容:“你也戒备了一天了,好好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原本矫捷如豹的身子,被白布浑身这么一包,不仅显得有些笨拙,更有些滑稽。瞥了眼自己后腿伤口处绑的蝴蝶结,寂月很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睁着那双凌厉的双眼,这孤傲的王者死死的盯着她,即便是受了伤,它依旧高傲的昂着头颅。在他的眼中,千汐看到了浓浓的戒备,仿佛只要她稍有异动,它就会扑上来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脖子。

看着那抹急远去的白色身影,紫蝶掠上树梢,立即追了上去。一片苍郁的树海间,两抹白色的身影,相互追逐着,像极了那炫目的流光,快的让人看不真切。

“其实,你比我更低贱。”瞟了眼满脸愤怒的少年,千汐唇边有着玩味的笑意:“你说女子都低贱,可你有没有想过,生你育你的是谁?你觉得女子都低贱,可你,却是从低贱的女人肚子里生下来的。低贱的东西所生下来的,自然更加的低贱。你说对不对?”

师父老早就说过,清门上百年间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弟子。现在她和汐儿进了清门,也等于打破了清门百年来的规矩。以后,少不了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如果她没有那份勇气去面对,就算入了清门,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紫蝶与千汐双双欠下了身子,朝眼前满面慈祥的老人许诺:“徒儿一定会努力学艺,不会让师父失望!”

“就算是女子,就算入不了清门又如何?只要师父愿意传授我武艺,我一样不会输给那些门中弟子!”将紫蝶眼中那瞬间的惊诧收入眼底,千汐扬了扬唇,笑的傲气,却又别具深意:“难道,紫蝶姐姐以为,自己会比门中那些男弟子差?”

“是呢,这药浴,你整整泡了一个月呢。”想起但是现她的场景,青云不禁蹙了蹙眉:“当时你经脉严重受损,脸白的跟什么一样,我还担心你会一直就这么昏迷下去呢…”

就算逃,也不一定逃得了。既然她现在有了力量,她也不会再选择逃跑。哪怕是拼了性命,她也要这个老东西偿命!

“汐儿身体里的,还只能算是灵力,要结合了巫族的各种上乘巫术,所得来的力量才能称之为纯粹的巫力。”一声娘亲,让清荷接近枯竭的生命又找回了一丝暖意,说到族内那些千年流传下来的上乘法术,清荷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可惜的是,领所留下的那些顶级修炼秘术,在千年前的那场战役里,都销声匿迹了。”

“好你个猖狂的小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绯翔光朝剩下的四人递了个眼神,那些手下会意的快闪动着身体,在千汐的四周布下了禁锢的阵法。绯翔光灌入全部的内力,提剑向千汐刺了过去。

“娘亲,你还好吧?”看着清荷那越来越白的脸,千汐暗自叹了口气,说道:“这里已经接近荒野之地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看着那双充满狡黠与厉意的眸子,绯英湛蓝的眸子深处有着犀利的厉光闪过,不理会千汐强势的话语,他直直的望向了站在千汐身旁的清荷:“清荷,你教儿无方,可否知罪?”

看着大受打击的玉蓉,千汐唇边有着一闪而逝的玩味笑意。仗着体型较小的优势溜到玉蓉身后,看着桥下那不深却也不浅的河水,千汐唇边有着恶魔般的美丽笑意:“尊贵的大小姐,如果你掉到河里,狼狈的模样会不会很有趣呢?”

美妙的琴声,带着干净的清爽意味,透过竹园,飘进她的耳朵里。听着那如清泉般的纯净曲调,千汐心中的愤怒情绪瞬间消失殆尽。那悠扬的曲子像是轻柔的羽毛一般,不断的挠着她充满新奇的心。想着她母亲的叮咛,千汐思考再三后,终是忍不住朝声音的源地迈动了步子。

摸着那张陌生的脸孔,千汐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陷入了沉思。

一个脸上有着狰狞疤痕的男子沉默了半天,悠然开口:“先把那个女人弄到手,再把那两口子弄昏,抢了车钥匙,我们就撤!”

“卿羽公子,你好。”男子的温润气质让紫蝶心底有着莫名的放松,冲男子点了点头,紫蝶弯了弯唇,笑的甜美自然:“大恩不言谢,有用的着紫蝶的地方,紫蝶一定尽力而为!”

“我们别再客套了,如果两位不嫌弃,直接唤我一声云兄吧!”卿羽看着桌对面的两名绝色女子,眉眸间满是自然的轻松笑意:“再不吃,粥都要冷了。”

看着卿羽拿起了碗筷,千汐与紫蝶这才相继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碗筷。

眼前的食物对于经过了一夜战斗的她们来说的确很有吸引力,但是,再怎么饿,主人没有动筷,她们也不能贸然开吃吧?

片刻后。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宅邸应该是落座在京都内比较繁华一代的地方吧?”放下手中的竹筷,千汐淡淡的扬了扬唇:“云兄也觉得,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看向微扬唇角的绝色女子,卿羽眼底闪过赞赏:“千汐姑娘猜的没错,我这府邸的确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地段之上。”

“既然决心与两位以朋友相称,卿羽也不想再隐瞒两位了。”卿羽搁下手中的竹筷,微叹道:“我非南景人士,而是来自西煌。”

“卿羽公子是西煌国的人?”紫蝶满眸惊异的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俊逸男子,差点被口里还未来得及下咽的米粥呛到。轻拍着胸脯顺过气之后,紫蝶满脸的好奇:“我记得以前听大人们说过,西煌国离南景是很远的呢。”

“西煌国?”千汐淡淡的重复着这三个新鲜的字眼,心里有着瞬间奇异的感觉。抬望向对面的卿羽,千汐淡淡出声:“口否问一下云兄,当今各国形势?”

“大6上的四大霸主之国很久以前便分别以方向命名,”缓缓的饮下自己面前倒好的温茶,卿羽淡笑着继续说道:“兵力最强的当属东梁,物产最丰富的当属我们西煌。商业最达的便是南景,武器与金矿业最出名的,当属北岄。”

“卿羽公子对各国的了解都挺深呢,”看了眼卿羽,紫蝶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我们很小就在山上修行了,对山下的世界了解的还真是少的可怜呢!”

“不知两位属哪个门派?”卿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满面沉默的千汐,朝紫蝶笑道:“等紫蝶姑娘伤好后,卿羽一定要找姑娘好好切磋一番。”

“好啊!”回以男子一记爽快的笑意,想起在山上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紫蝶满脸的感慨:“我们在青门中修行,不久前才下的山。”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幻想着山下世界的繁华和美好。可是真的下山了,却又开始怀念在山上的安逸与无忧了…

“汐儿?”现千汐不正常的沉默,紫蝶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没事。”递给紫蝶一个安心的笑意,千汐转看向桌对面的卿羽,眼底有着瞬间的奇异色彩:“云兄可会下棋?”

他向自己透露身份,也证明了对自己进一步的试探。养父说过,通过棋盘上的布局与计谋,往往最能体现一个人内在品性。

她倒是想看看,眼前这个男子,另一面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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